“你若想去,对于祖母来说,日日都是好日子。她正嫌府中人少没趣呢。你就带着她给你的那块玉佩,想什么时候去就什么时候去。”
“这不合规矩。”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在咱们白府,她老人家就是规矩。年岁愈大愈发像个孩子,多数时候我都要哄着来。你去了,我倒是落得清闲。”
白楚熤朝下面的人笑了下,一拍朗月清风的模样,荣长宁垂眼看看手里的牛角梳低头不语。
若是白楚熤看得没错,荣长宁的眼里有丝丝落寞一闪而过。这叫他不由生出一种,荣长宁对他并非如表现的那般不在乎。
可她却总是给自己一种看得见摸不着的距离,又叫白楚熤觉得她对自己除了感激再没什么多余的想法。
在这不断的揣测中,白楚熤的目光始终离不开荣长宁,笼在两人之间蟾光像是薄纱,叫眼前人看起来似笑非笑,对她眼中的情绪也似懂非懂。
白楚熤竟这样看得出了神。
回想自赐婚圣旨下到白府之后,似乎是自己一直看不清身边人,反而对荣长宁左右为难。而荣长宁总能冷静的应对,为顾全两家颜面一再妥协。
冬日里百宁候府后门的姑娘,眼中的泪花与白雪一般晶莹,冻得发了红的鼻尖楚楚可人的模样,更是叫人念念不忘。
“诶!”荣长宁一喊,才叫白楚熤回了神:“将军还不回府?”
“啊,我……其实岳家……”
“谁在那?!”西厢房的方向传来一声喊叫,荣长宁回眼看过去,树上的人像是惊弓之鸟翻身没了踪影。小冬见有人要过来,急忙迎了过去:“什么‘谁在那’?!”
走过去看,正是荣芯旁边的绿竹,她披着外袍迷迷糊糊的走出来:“小冬姐姐,我刚好像听见有人在那边说话。”
说着绿竹还抬手指了指荣长宁屋子的方向,小冬跟着回眼看,想着那棵树离得远又被屋子挡着,绿竹应该是没有看清是谁在那。
于是小冬应答:“哪有什么人?你是睡得迷糊,听错了吧?”
“哦……许是吧。”
见绿竹揉了揉眼睛,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小冬嘱咐到:“二小姐平日里尽喜欢留些吃的给那些野猫,你夜里出来要小心别被它们抓伤了。”
“诶,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小冬和气的说到:“若是西厢房短缺些什么,再来同我说。”
绿竹点点头便转身回去,小冬也算是能松了口气。
荣芯安分的待在绾清院,不曾闹出什么动静。而荣蘅到了晨熙斋的第一晚也是十分惬意安稳。荣若听了荣长宁的话,好生照料着,连睡觉用的席子都要自己躺上去试试才叫拿过去。
夜里两人睡不着,荣若便燃着灯教荣蘅下棋,兄弟两个也算是一团和气。
独独麓笠院不得安生。
白日里在主院被荣长宁好生刁难,徐姨娘的心中已然蓄了气。而徐姨娘更为恼火的是,同样的话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就是不明事理,从荣长宁嘴里说出来便是顾全大局。又莫名其妙的,因为女儿做错事,连带着被荣川呵斥一通,儿子都不许养在自己身边了。
今日的徐姨娘算是委屈到了老家,嘴里嚼着酱肉却如同嚼蜡,无味又惹人烦恨。忽而扔掉手里的筷子伸手砸碎了碗盘,饭食洒了一地,见着地上的酱肉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抬脚踢翻了眼前的案桌:“凭什么?!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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