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隽一走出酒店大堂,看见唐小雅闯入了濛濛的雨幕中,慢慢地踱步,神情恍惚,心里不觉得一动。脚步不知不觉地跟着上去,一路上,两车隔着一段距离,透过喧闹的车流,一抹淡淡的香槟色,弧圆小巧的车尾忽隐忽现,他不紧不慢地落在后面,直至进入花半里小区。
看着唐小雅进入停车场,走进电梯,然后消失,许隽把车泊好,呆呆地坐在车里,点着了一根烟,脑子里思绪纷乱,剪不断,理不清……忽尔又映出她那张清秀的脸,苍白中透露出些许疲惫。他知龗道嘉年华的准备工作已经进入倒计时阶段,鸿宇负责的广告宣传也在紧张地收工,而刘芸向来对工作认真细致,肯定也会提出许多附加要求,唐小雅负责的项目组自然少不了要加班加点。
说到底他才是罪魁祸首。
为了眼不见心静,那天在晨风古韵会面之后,他毅然搬到公司附近的一个公寓,不过单身汉出行很简单,只不过带走了一些随身换洗的衣服和物品。
灭了烟上楼,进了自己的屋。摆设原封未定,似乎还是有人生活的样子,不过有点冷清。夜很静,他索性洗了个热水澡,倒了半杯红酒,躺在沙发上看书,书翻着翻,可是过了半天,手未动,书还是停留在那一页。
他从案桌上拿起手机,开始编短信,“小雅,这几天很忙吧,要注意身体……”有点婆婆妈妈,不妥,再编一个,“有什么不舒服要记得吃药……”为龗什么知龗道她不舒服?还是不妥,几秒钟后又删掉了。他突然烦躁起来,把手机扔到了沙发上。
难道自己也病了,要嘛就是疯了,为龗什么没龗事找事,非要关心一个对他不理不睬,脑袋硬得跟木头一样的女人?
他房间的门虚掩着,留着一个胳膊宽的空白,可以听到外边的动静,但是两个小时,三个小时嗒溜溜地过去了,对面的门依然还是关着,没有人再进去,也没有人走出来,四处静悄悄。生病了都不知龗道要吃药吗?为龗什么不让陆明轩过来照顾她?……脑子里乱纷纷的,后来终于忍不住,索性拔了电话。
电波的那一头,音乐的铃声一直在回响,锲而不舍,但是却没有人接。间隔十五分钟,他分别再拔了两次电话,依然没人接。
搞什么呀,这个女人?就是洗澡也早该洗好了。他突然有点烦闷,一颗心七上八下的。三分钟之后,他一鼓作气走到对面,按响了门铃,几分钟后开始敲门,砰砰砰……长廊安静,声音特别响亮。
唐小雅窝在沙发里,头晕沉沉的,浑身乏力想睡觉,她想眯一会儿再上床,但是沉重紧接而来,意识渐渐地迷糊,眼皮又重又涩,垂落下后根本就不愿意再抬起。也不知过了多久,依稀中她听到门铃声响了很久,还有敲门的声音,吓了一跳。
勉强撑起身子,慢慢地挪到玄关处,伸手推开门,一张英俊的脸,焦灼的眼神,眉收拢在一起,目光紧紧地锁住她。怎么这么象许隽?不可能。她觉得自己肯定是中毒了,竟然会把陆明轩当成那个男人。
眼前的人有点模糊,陆明轩,许隽两张脸在交替变幻,她使劲儿睁开眼想看清楚,一阵晕眩重重地袭来,昏黃灯光下天花板开始晃动,眼睛控制不住地想要闭上,一个踉跄,人已经往前栽倒……
微熏的眼眸,脸上有着不正常的潮红,脚步虚浮,眼前的女人一看见他明显吃了一惊,然后眨了眨眼,似乎要确认什么,下一瞬,腰肢一软,已经瘫倒在地。许隽眼疾手快,一把托住了她。
天旋地转的时候,唐小雅感觉自己被一只手稳稳地接住,然后掉进了一个强壮的胸膛,脸贴着温暖,能听到清晰心跳的声音,她不自然想要靠得更近,一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
“明轩,我头晕……”
许隽拧着眉,心里一团火在流窜,有怒意在升腾,却不知龗道该气谁。“该死的,……”他倏地把她打橫抱起,放在沙发上,怀里的身体特别温顺,脸蹭一蹭依偎在胸口,一团柔软,自己的心忽地又安静了下来。
他用手触了她的额头,火一样地烫,脸不由地暗了暗,“小雅,我们去医院吧?”
一只修长的手伸出来拉住了他的衣角,嗫嗫地象在哀求,“别去,我不去医院,我不喜欢医院,很讨厌……”
什么怪脾气,病了还不爱上医院?突然脑子里念头一闪,似乎又有些明白了。
他把她抱起来走进卧室,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盖好被子,一个转身推门下楼,找了个最近的药店。买了退烧药,退热贴,跟医生说了症状,接着提了一大袋药回来。
唐小雅脑子里迷迷糊糊的,头胀痛,象小锤子在敲打,无法安稳地入眠。房间里响起了脚步声,似乎有人进来,又离开,然后走到旁边。忽尔,一只手贴在她的额上,冷凉凉的,有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唤着她,“小雅,起来吃药。”
有力的手臂伸了过来,托住腰把她扶靠在床上。她闭着眼,张开嘴,几个药片塞了进来,玻璃触着她的唇,瞬间温水滑滑地流入了喉咙。然后,那只手臂又扶着她躺了下去,不一会儿,自己已经沉沉地合上了眼,一个汪洋的黑幕笼罩了过来,托起她的身子,四周静悄悄。
然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她走在向日葵花田上,雪白的细纱,裙角飞扬,一眼望过去,黄澄澄的一片汪洋。她开心极了,四处奔跑,然后抬起头,看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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