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睁开眼,阳光透过纱蔓,斜斜地洒了进來,落在紫罗兰的床罩上,一片光芒。她的身上,薄薄的被子,四角掖得好好的,手探出一摸,旁边的位置,还有枕头上一片冰凉凉的,那厮儿昨晚居然沒有趁火打劫,倒是奇了。
她起身斜靠在床头,直纳闷,昨夜明明在阳台看着月色,怎么就糊里糊涂地地睡死了,还做了一个悠长的梦里。梦里她们一家四口开开心心的……倒是很久沒有再梦到以前的场景,有时候心里想着盼着却忆不到,如今怎么就轻而易举地回來了。只是那梦,境头是零零落落的,她在那里哭哭笑笑,有点混乱。
她想梦由心生,大约是白天和小偷奋力搏斗,后來又莫名其妙被叶芝兰扯到了许家,还被许家兄弟那么人连番轰吓,身心交瘁的的缘故。
突然,柜子上的手机在嗡嗡地振着,然后停了,她歪了一眼,居然是许隽的手机,拿起看了下,上面显示着“徐彬”,那昨晚……
她起了身换衣服,洗漱一番,再回到卧室,屏幕上又是一闪,同样的号码。她心想别不是公司有什么要紧事吧,有点拿兴准,索性就举着手机走出门,來到了斜对面。手往上面一搭,门居然开了,隐约有声音传了出來,貌似在阳台……
她不由地好奇心起,往右斜方向扫了一眼,不由地愣住了。
阳台上站着同样出色的两个男人,几乎面对着面,隔着一段的距离。许隽一只手扶着栏杆,一手插裤袋,拧着眸,神情肃穆,而旁边站着的男子,同样凝眸沉思,她往前一探身,那人侧脸倒是露了出來,线条阳刚硬朗,眉眼间竟与许隽有几分相似,只是身子被墙遮去了一半,约摸与许隽相近的身高,只是看上來更为壮硕一点。
天呀,难道是……
她恍然大悟,想转身,可是接下來的话让她生生地顿住了脚。
“老二,这个事情你要深思熟虑。”陌生的男人声音低沉稳重,带着身居高位者惯有的强悍气势,一言一语都不容忽视。
果然是许家大少爷许睿,外传年青的政坛新星,只是沒想到模样居然是如此的俊朗丰神……似乎比明星还有看头。如今许家的三兄弟,她全见着了,便有了比较。
这许睿酷似父亲许仲平,又或许是在那样的环境中被熏陶的,举手投足间颇为严历,有点不怒而威的味道。而许隽,似乎遗传他母亲叶芝兰多些,俊目星眉,特别是那对潭眸漆黑明亮,眼角吊着,凭添一股fēng_liú贵气。一笑起來,更是妖孽重生,依银河集团的美女们评价,那简直叫“花容失色”。
其实让人感到亲切的还是许智,综合了父母的优点,帅气无边,丝毫看不到任何富家子弟的那些讲究和怪毛病。
阳台那边,对话声继续传來。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许隽面上无波,看不清表情,“怎么,亲自上门來,准备当说客。”
几声叹气。
“小智昨夜宿醉,今天又不吃不喝的,老妈担心死了……哎,这么多年來,你们哥俩从來沒红过脸的,如今居然为一个女人闹别扭……你说,我这当大哥的,不主动关心关心,怎么能说得过去。”
许隽冷哼一声,“那理他,那个臭小子,过一阵子就好了。”
唐小雅心念一动,颇为难受,昨天晚上许智的神色已见不对,后來许隽和阿明打电话,听着象是在酒吧……可以想见这件事对他的伤害,而这一切居然是因为她。她最不想伤害的人是许智,可是到底还是伤了,人生多少无奈,身不由己……
许睿手秒着裤袋,侧了身子,看不到神色,声音传了过來,““话是这么说,可是我们仨儿里头,小智看似最会玩最会闹,其实骨子里呀,最为单纯,对于男女之情事肯定也更为执着。只怕这一回,他要吃点苦头了……”
“这事儿怪不得旁人。他们俩充其量不过是同学和朋友之谊,那些幻想的东西不过是表面,他只是被自己的执念蒙住了双眼而已,注定沒有缘份的感情,长痛不如短痛……”
“执念吗。”低沉的声音里带着探究,“老二,你这次不会是玩真的吧。”
许隽沒有回答。过了一会儿他清朗的声音传了过來,“大哥,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你和叶家的婚事,究竟有沒有后悔过。“
沉默,两三秒。
唐小雅猜,外传许大少与叶氏大小姐的珠联合璧,难道也是一场联姻秀。
“老二,你果然是做生意的好手,知道哪里是我的短处,也是痛处……”沉抑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当初,我和叶柳盈都是身不由己,这些年,大家相安无事,日子也就这么过去了。后悔不后悔,倒是沒有认真想过。”
“你和大嫂可曾有过幸福。”
“幸福。”许睿摇头,说,“我们这样的人家,从小就比别人拥有更多,也背负更重。名利,责任,哪样都不容易放下……外表看似风光,可实际上,那些平常人所期翼的简单快乐,对我们來说,也许就是奢望…..我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许隽沒有回答,只是环着手臂看向外面的风景,不知在想些什么。
豪门的婚姻是以强强联合,利益无限扩大作为前提的,至于感情,已经被放在了次要的位置。唐小雅可以大概也可以想象得出许睿所说的简单快乐与奢望,名利与责任,是怎么一种重重的矛盾。
“老二,你的情况和我们不一样。”
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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