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道:“今夜留下来陪朕。”屋内暖炭烧得“劈里啪啦”作响,他将朝阳抱至勤政殿偏殿内室日常小憩之软榻,烛火昏暗朦胧照的人影双双,平躺在软榻上。朝阳羞愧难当,道:“臣妾陪皇上回怡和殿吧。”
他微微一笑,也不说话,俯身便将朝阳压在身下,抬手解开金线缠绣的衣带,啄吻在精致耳珠畔,落吻沿着细长脖颈缓缓向下。寸寸玉肌触手生烫,细白染上一抹绯。朝阳浑身颤抖,双手抱胸,小心翼翼的道:“皇上!”
一旁的金案上烛火忽阴忽暗,夜风在殿窗缝隙间一瞬钻入,潮湿薄衫贴在娇嫩肌肤上,瞬间因冰寒战栗不已。
他忽然停下看着朝阳,笑道:“又要使美人计了?”
朝阳心思被他一眼看穿,顿时满脸绯红,一时语塞竟然说不出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他道:“朕已说过,一切都交由你父亲处置,朕绝不过问。”
朝阳心头一宽,感激不尽,不好意思的道:“朝阳无礼,请皇上恕罪。”
他脸含笑意,凑到面前,道:“这般,朕该怎么罚你?”
朝阳别过脸,轻咬嘴唇撒娇道:“皇上!”
他在朝阳耳边,喃喃的道:“你若设法让朕高兴,朕便饶了你。”殿角宫灯幽静,烛光曳曳徒添几分旖旎。他忽然用力抓住朝阳的双臂高举过头,朝阳无力挣扎,只觉得他越吻越深,挑起隐匿的篝火般yù_wàng,一瞬,忘记今夕何夕,只觉自己逐渐迷离,尽是妩媚妖娆。恍惚间似乎听到他在耳边不停的叫着“朝阳,朝阳!”朝阳心里感动不已,忘记挣扎,只余屋内娇喘细细宛若仙乐。唯这一刻,抵死缠绵。
安承蹑手蹑脚走进来的时候,朝阳和皇上还相拥睡在软榻上。毕竟是皇上的软榻,即使没有龙床宽阔和精致,也比宜宁宫的软榻宽三分,厚三分和软三分。淡淡的苏合香味弥漫在勤政殿内外,更添了一份温情。
安承轻轻道:“皇上,辰时了。”
皇上身体动了一动,朝阳忍住无比的倦乏之意,眯着眼睛迷离的道:“朝阳服侍皇上起身。”
他道:“朕今日有些乏,不早朝了。让他们在议事厅先候着吧,有要事再来禀告。”
安承应是,悄然退下。
朝阳赔罪道:“朝阳耽误皇上处理政事了。”
他微微一笑,道:“朕心甘情愿!”然后贴在朝阳耳边,不怀好意的道:“累吗?”
朝阳羞红了脸,钻到他怀里,撅着嘴不说话。昨晚几乎是一夜折腾,在天亮之时,他才放过朝阳,两人互拥沉沉睡去。朝阳全身酸痛,稍稍一翻身都能感到那刺骨的酸痛,他今日若还是安然起身早朝,真是要对他佩服万分了。
只是终究还是醒了,睡在这勤政殿,让朝阳冷汗迭出,心虚不已。这毕竟是皇上接见重臣、处理政事的大殿,太宗皇帝亲笔御书的勤政殿宫匾还高高悬挂着呢。从前在暖心阁失礼已经落人话柄,今日竟然在威严端庄的勤政殿行这事,还让皇上免了早朝,这个罪名若是怪罪下来,朝阳可如何担当呀。一转眼,却见皇上已是安然入睡,耳畔边都是他沉沉的呼吸声,朝阳不忍吵醒他,倦意也浓,把头放在枕边,不知不觉竟然也沉沉睡去。
这一睡待朝阳再醒来时,皇上已起身,站在软榻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她一惊,忙坐起来,道:“臣妾惶恐,竟然睡过头了。请皇上恕罪。”
他笑道:“无妨。朕已经传了午膳,陪朕一同用膳。”
朝阳忙点头,起身着衣,他目不转睛的看着朝阳,朝阳忍不住道:“皇上,非礼莫视!”
“嗯?”他嘴角上扬,一把拉过朝阳抱入怀中,不怀好意的道:“你再说一遍?”
朝阳忙笑着求饶道:“朝阳随口说说而已,皇上莫生气。”
他俯首便吻住双唇,让朝阳说不出话来,许久许久,才依依不舍放开朝阳,温柔的道:“娉娉婷婷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朝阳,朕这一生必定是为你所牵绊。”
他说的甚是动情,朝阳心头一暖,他对朝阳的百般好涌上心头,情不自禁伏在他胸前,道:“朝阳愿与皇上隐退山林,闲云野鹤,相伴至老。”
他双手用力,紧紧抱住朝阳,爱怜的道:“朕之心就如你的心,只是若朕真忤了你的意,望你也能体谅朕一颗苦心。”
朝阳在他怀中乖巧的点头,谋逆这么大的事,他都忍下来了,还能要求他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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