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清风,呼唤遥远的记忆;
几朵浮云,装点生命的葱绿。
坐在的哥号中的陈浩然,透过车窗,看着养育他长大的老街,终于体会到这句话里面,所蕴含的情感。
原计划,祭奠一下自己的战友,然后返回华夏自治区。
毕竟现在华夏自治区,堆满了各种事情,但是醉醺醺的他,开着的哥号,漫无目的的游荡,最后来到了这里。
如果是,沉睡在烈士陵园的兄弟,是他心中一根无法拔出去的刺,那这老街,就是留在他血液里面,永远无法抹去的痕迹。
的哥号悬浮在半空中,慢慢飞行,那速度,甚至比不上老年人满布。
但是陈浩然依旧觉得快了。
他的目光,如同流水一般,流过老街每一个角落,跟随者脑海中记忆,不断对照,有的变了,有的没变。
变了的是人,当初的老爷爷老奶奶,不见了,当初的叔叔婶婶,鬓角多了白发,当初的小伙伴,有些到了而立之年,还多了一些他不认识的孩子,以及常年不断来来去去的旅客。
没变的还是那些人,虽然年华不再,但是葱心依旧。
变得是老街,很多破旧的老建筑,有的不见了,有的被修葺一新。
不变的同样是老街,他一直在那里,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人。
如果说老街旁的湖水是母亲,那这条老街就是父亲,承载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年华。
不知道是不是烈士陵园的情绪影响,还是其他,今天的陈浩然,格外多愁善感。
远远地看着那个扬于他长大的院子,里面却没有他想看的身影,也许是时间太晚了,也许老爷子又出去走亲访友。
看到老爷子不在,陈浩然心中酸涩之余,又暗暗松了一口气。
去年离开天国之前,他跟陈老爷子相对而坐,至今他都清楚的记着,老爷子问的话,也清楚记得他的回答。
当时陈老爷子连喝了三杯酒,又吃了一粒花生米之后,才放下筷子,对着他道:“当年你入伍的时候,就是这般。孩子,我想问你,你后悔吗?”
“不悔!”他道。
“那你恨吗?”陈老爷子再问。
“我”这个问题他迟疑了,面别人他可以撒谎,但是面对陈老爷子,他不敢说半句谎话,因为他恨,恨王家出卖了他的兄弟,哪怕王家已经没了,他同样恨高层要将他驱逐出国,哪怕是为了大局,他同样恨,因为他血液里留着天国的血,因为他爱着这片土地,不想再离开。
但是他还是答应了,同样因为他血液里留着天国的血,因为他爱着这片土地,更因为他成精穿着绿军装,还因为老爷子一直教导他的话,“一天是军人,一生是军人。”
“你还算诚恳。”陈老爷子盯着他的眼睛道:“你可还记得你的身份?”
“陈家的子孙,天国的军人。”他一字一顿,字字掷地有声。
“那你可记得我陈家的家规!”陈老爷子,啪的一拍桌子,大声吼道。
“不敢忘。”他。
“说!”陈老爷子。
“作奸犯科者,杀!jiān_shā掳掠者,杀!通敌叛国者,杀!犯我中华者,杀!”陈浩然噌的一声站起来,大声咆哮,四个杀字,如同染血的钢刀,直指苍天。
“军规!”陈老爷子。
“保家卫国!”他。
“记住你今天的话!待你归来之日,我为你庆功!滚吧!”陈老爷子声若洪钟,震得物资嗡嗡作响。
他嘴唇子一哆嗦,边推金山倒玉柱般,跪在地上,当当当,对着陈老爷子,磕了三个头,起身扭头就走。
回想着那一幕,陈浩然嘴唇子又是一哆嗦。
面对陈老爷子的责问,他很想给另外一个回答。
如果老爷子,再问他“悔不悔?”
他会说“悔。”
因为有家不能回。
如果老爷子再问“恨不恨?”
他会说“恨。”
因为死掉的是他兄弟,不是真正的浴血沙场,而是被人出卖。
如果老爷子再问他“记不记得他的身份。”
他会说:“记得,陈家的儿子,您的孙子。”
如果老爷子再问他家规和军规,他会说“家规记得,军规忘了,军规在战友被出卖死掉的那一刻就忘了,否则他不会选择血屠一个小镇,哪怕那里是蛛网组织的分部。”
也许这样的话,陈老爷子,会议拐杖砸在他的背上,但是却不会说出“归来之日,为你庆功”话。
也许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守在陈老爷子身边,不至于如现在这边,坐在家门前,却不能进,却不能如同这般,看着苍老的老爷子,而不能尽孝。
“归来之日,为你庆功。”陈浩然嘴里喃喃吐出这八个字,嘴里出发苍凉的笑声。
不成功如何庆功?
想成功,就必须打破国对天国的均是封锁。
这半年多来,陈浩然每每兵行险招,图的是什么?不就是想要打破现有的局势,打破国对天国的均是封锁吗?
现在六国联盟成立,并剿灭蛛网组织,彻底在世界上站稳了脚跟,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但是直到这一刻,陈浩然才突然发现,任务完成了,他却永远回不去了。
因为现在的他,是华夏自治区的首领,还是即将成立的华夏国的国王,这样的他,已经没有可能在获得天国公民的身份。
如此一来,何谈归来?
哪怕日后六国联盟成为欧盟那样的存在,然后再跟天国达成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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