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沙绯胭回到镇上的时候,老头子正坐在院子的石桌前晾晒草药。
她疲惫不堪,好像全身所有的力气都已经用完了,两条腿仿佛灌了铅一般,每挪动一步,都好像有无数根针在骨头里扎,她咬牙走过去瘫坐在了一边的草地上,从怀中掏出那个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铜镜抛了过去。
老头子竟然一脸的淡定,好像对她的得胜归来似乎不觉得半点儿诧异。顺手接过来看了几眼,然后放在了一边的草药旁,从盘子里拿出一杯茶递了过去。
夙沙绯胭费力的举起手臂接住,一口就灌了下去。刚想开口,却不料喝的太急被水呛住了,咳了半天才平息下来,道:“我花了无数心里,拼死夺回来的东西,你就这么随意呀?”
老头子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继续手中的活计,道:“这玩意到了一般人的手中,也不过是一块破铜烂铁而已,你怕什么?又不是珍珠宝玉,稍不留意就会打碎了。”
夙沙绯胭懒得和他争辩,自己盘膝坐下调息,一路跋涉,也实在是精疲力尽了,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月上中天,四周一片荒凉,夜风吹来,她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一下子便完全醒了过来,惊觉自己竟然在荒山野岭中,这样的变故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瞧你这点出息,吓得脸都白了。就你这样的小魔女,老朽哪里敢设计对付你?万一你凶性大发又去找个地方投毒造成生灵涂炭,老朽可负担不起。”身畔传来一个调笑的声音,她这才发现身后竟然停着一辆马车。而那个神出鬼没的老头子正好揭开车帘跳了下来。
夙沙绯胭虚惊一场,很是恼怒道:“你大半夜醒来发现自己到了荒郊野外,还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装淡定吗?”
老头却是不为所动,笑着道:“开个玩笑而已,你至于这么小气吗?好了,既然你已经醒来了,那么咱们现在就开始吧!”说着俯身从马车上提下了一个木箱子,身手矫健的跳了下来。夙沙绯胭有些困惑的皱着眉道:“开始?做什么呢?”
老头没好气道:“你不过就是睡了一觉而已,怎么就睡糊涂了?难道我们要三世镜是用来玩的吗?”说着不再理她,径直往一边空旷处走去。
夙沙绯胭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大喜过
老头示意她将车上的钟离越扶下来,然后坐在他指示的地方,随后在钟离越面前设一案几,案几上放着一个拳头大小的陈旧古铜色香炉,香炉里并没有插香,夙沙绯胭虽然有些好奇,但是并没有问,想着一会儿应该自见分晓。
以那香案为圆点,周围两丈外饶有一圈蜡烛。
此时山风习习,夙沙绯胭很是惊异的发现那些蜡烛根本就没有熄灭的迹象,不由得很是惊讶。
“这是怎么回事?”她不解的问道。
老头忙着手中的活计,头也不抬道:“你且走出去试试看!”
夙沙绯胭最看不得别人在自己面前卖关子,哼了一声跨过了那道烛火。
只一个瞬间,她的脑海中不由得迸出了四个字‘一步天涯!’
明明是月上中天、荒山野岭,但是当她迈出去之后,却惊异的发现眼前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雾霭茫茫,根本什么都看不见,甚至包括方才还历历在目的马车。她吓了一跳,忙缩了回来,呼吸不由得有些乱了。
老头子见她那窘迫的样子,倒像是极其开怀一般,哈哈大笑道:“这下你该知道,这可不是寻常的蜡烛了吧?”
夙沙绯胭缓了口气,道:“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出去之后看到的东西和此刻在里面看到的不一样呢?”
老头得意的笑着道:“说了你也不懂,何必浪费口舌呢?你只需要找我的话做就行了。”然后他在将最后一支蜡烛插进了古旧的小香炉中,面上的挪掖的神色收敛,变得无比郑重起来。
夙沙绯胭本来还想反驳几句,但是看到他此刻少有的端然凝重,便也闭上了嘴巴,乖乖的走了过去。
“我查阅古籍无数,得到了一个开启三世镜的法子,那便是在天时地利人和之时,在特定的法阵中,以烛光和月光之力相辅相成,营造出虚拟的幻境,然后将现实中人的灵识带入三世镜中,去查阅想要知道的事情!在这个阵中,你师兄是一切的核心,因为三世镜中将要显现的便是之前有关于他的诸般经历。但是,因为他的伤患是来自于幻境,所以即便是我们看出了缘由,还是束手无策的……”眼见着夙沙绯胭瞳孔收缩就要变脸,他忙解释道:“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将会自我催眠,让灵识进入三世镜的幻境中去亲自解救他!这个过程可能会很漫长,期间容不得半点儿打扰,否则我的灵识困在三世镜中将再也出不来,现实中的我便也永远不会醒来。而你的师兄,也会最终伤重而亡。”
他肃然的语气让夙沙绯胭心头变得凝重起来,不由得咬紧了嘴唇,难道之前所做的种种,不过只是个开端吗?
“所以,护法的任务就交给你了,我们此刻不过是处于法阵的核心,其实方圆十丈之内都已经隐藏了,所以即便是有人经过,也不会看到我们的。但是外界的一切,也都是由这里控制的。如果这里出现一点儿差错,那么法阵就会消失。你所要做的,就是守护好这跟蜡烛,在我醒来之前,不要让它熄灭。”老头简明扼要的叮嘱道。
夙沙绯胭一怔,不由得脱口问道:“可是蜡烛燃尽了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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