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舜回到冶金学院没有多长时间,洛阳附近的耐火材料工厂很快就烧制出了耐火砖,通过河运源源不断的运往了京城的瓷窑。
兴安伯和他手下的瓷器协会经过这些年的发展,已经垄断了整个北直隶北方的瓷器生意,瓷器工厂打压官僚乡绅手里的瓷器作坊,只会有一个结局。
摧枯拉朽。
兴安伯掌管那么大的瓷器生意,这些年主动找他来往的江南瓷商很多,接下来就好办多了。
朱舜要想把掌握着一条通往满清粮道的京城大掌柜坑死,最好用的一个方法,就是让这些铝矾土得从一文不值变成价值连城。
兴安伯在朱舜的吩咐下,在瓷器工厂里开办了一次雅观大会。
这次雅观大会不是什么名人字画,也不是花案的女状元女进士。
只看一样东西。
砖头。
在兴安伯的邀请下,很多来自江南的大瓷器商人来到了瓷器工厂,来到了瓷器工厂里的一座熔铁炉旁边。
熔铁炉前。
江南的瓷器商人们都对兴安伯的行为感到了不可思议,一般谈事情要么去茶馆要么去酒楼,更高雅一点的去查楼。
兴安伯可到好,说是有大事要商谈,却把他们请到了瓷器作坊。
请到瓷器作坊里也就算了,这次的借口还是什么雅观大会,居然来看一座铁匠铺里才有的熔铁炉。
这还是最为怪异的一点,熔铁炉的上面放了一个铁块的同时,还放了两块青砖。
这次来的江南瓷器商人,手里都是有几条福船的,生意都做到了南洋。
居然让他们这些大瓷商看两块砖头,要不是顾忌兴安伯的勋贵身份,这些大瓷器商人们早就拂袖而去了。
兴安伯没有在意这些江南瓷器商人的想法,一来作为当朝的一位勋贵,无需在乎这些江南瓷器商人的想法。
另外一方面,要不了多长时间,右边那块青砖在这些江南瓷器商人眼里就会比那些花案女进士,甚至比女状元还要好看。
瓷器工厂内。
修建了一座熔铁炉。
熔铁炉内的火焰剧烈的燃烧着,铁块慢慢烧的火红。
厚实的铁块都被烧红了,左边的青砖出现了瓷商们预料之中的事情,直接烧得开裂了。
江南瓷商们皱着眉头正要离开,匪夷所思的一幕发生了,左侧青砖烧的直接就断裂了,右边的青砖还是完好无损。
江南瓷商们看到这里,脑子里全都是出现了一个念头,难不成这种砖头能够耐得住提高的火焰烧灼。
从第一块砖头的出现,到现在几千年过去了,从来没有说任何一个砖头能够比铁块还要耐烧。
这是几千年来形成的一种常识,也是这些活了大半辈子的瓷器商人们脑子里的一种金科玉律,一种怎么也无法改变的固执观念。
烧制瓷器的温度极高,这也就造成了没过一段时间要换砖头,不然瓷窑就会出现问题。
毕竟随着瓷器的烧制,瓷窑里的砖头会断裂,需要及时的更换。
瓷商们全都是打小就接触了瓷器行当,手里的瓷器家业都是祖上传下来的,从记事开始就知道怎么烧瓷器了。
兴安伯邀请过来的瓷器商人们,全都是年纪在五十岁以上的家主。
他们活了快一辈子了,从来没见过这种比铁块还要耐烧的砖头。
江南瓷商们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算是亲眼看到了,还是不愿意相信。
这件事对于瓷商们来说,就像是亲眼看见了太阳从西边升了起来,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刚才还有议论纷纷的江南瓷器商人们,全部沉默了,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那块右边的青砖。
兴安伯笑了笑,没有说话,带着瓷器协会的工厂主们离开了这里。
一天过后。
兴安伯回到瓷器工厂准备把熔铁炉给拆了,但让他没想到的是,熔炼炉前方的那一堆江南瓷商们还没走。
一直站在熔铁炉前方,站了一天一夜。
江南瓷器商人们一天一夜没睡觉,等到兴安伯过来了,看向兴安伯的眼睛全部都是充满了血丝。
就在兴安伯刚刚踏进这座瓷器工厂,江南瓷商们全部冲了过去,把兴安伯团团的围在里面。
要不是兴安伯知道这些瓷商没有恶意,瓷器工厂里手持燧发枪的家丁们,差点给这些江南瓷商们一人来上一铳。
兴安伯很能理解他们的行为,毕竟耐火砖对于瓷窑来说太过于重要了
不仅大大的节约了成本,更重要的是,就不需要频繁的修建瓷窑了,这样就能把时间省出来烧制更多的瓷器。
工业派现在把这些耐火砖的价钱,卖到临清贡砖那般的金砖价格,五十两银子一块。
这些来自江南的瓷商们也会立即买走,甚至是用一种抢的方式,把这些耐火砖抢回江南。
一盏茶过后。
就在江南瓷商的期待里,兴安伯开口说话了:“这种砖头叫做耐火砖,是工业派新发明的一种耐烧砖头。”
“价钱方面,只比普通砖头高一成,各位要是想要就去洛阳的耐火砖工厂。”
兴安伯附近的瓷商们听说在洛阳可以买到这种耐火砖,全都是用最快的速度跑了出去。
几个呼吸的时间,拥挤了一大堆江南瓷商的瓷器工厂内,瞬间变的冷冷清清没有几个人。
兴安伯看着这些脚步匆忙离开的江南瓷商,心里乐呵,晋商又要开始倒霉了。
几天过后。
京城内外散播着了一个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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