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哥他……为什么会……?”
菀昭就算被病魔扼喉,也要死得明明白白。
“罪人韩祯犯的是谋反罪,不光如此,他还与企图谋夺皇位的乱臣贼子有来往,更是罪加一等。”
翌日,韫娴觉得闷闷地,便弹琵琶打消时光。
刚拨弦便听到宫人在门外说:“奉仪,殿下要您去承恩殿。”
她收了琵琶,悠然笑道:“知道了。”
日光下的承恩殿恢宏大气,但韫娴却觉得这里阴森可怖。
韫娴刚捻线,却瞟见了她的镯子,“你腕上的镯子看着像芙蓉玉,这样纯粹的颜色,宫里都找不到几件。”她只是随口一提,话里没苛责。
宫人道:“奴知错了。”
“知错?你是知错了,可那东西是从哪来的,我还不清楚。”韫娴专注于绣花。
她畏惧地说:“奴、奴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顺手拿走了几案上的玉镯,奴又看旁下无人就没声张。”
“这么说,你是偷盗了,宫中严禁宫人藏匿贡品,那玉镯一看便是贵人珍爱的东西,倘贵人追查下来,事情败露,我可保不了你。”韫娴冷冷地说。
皇后菀昭绝望又平静地死去,却没想到一睁眼,自己又回到了从前。看到自己和家族前世的悲哀,决心远离纷争。却在东宫官员裴绪的影响下,准备奋力一搏。
裴绪“发现”了韩霈手迹,以此引诱太子。又顺带把郭宝义教训了一顿,但将责任推给了杨允。
谢恩时受到了皇后的青睐,并顺理成章地见到了太子赵睿。
她和裴绪靠着女医传递消息。无意中得知,皇帝要派她的亲戚韩苍抵御契丹。菀昭理清缘由后,劝韩苍定居长安,借此保住平安。太子和司空之女成婚,但裴绪说危险仍在身边。因为韩祯被人拿住了把柄。
韩苍宴饮上,菀昭请来宾为盛筵作诗,在此之前把韩苍的喜好泄露给裴绪。裴绪为答谢她,透露了太子的秘密,她借此博得太子的好感。
她本想继续查清一切,却被皇后派去与元真公主作伴,让一切落空了。打击接二连三地来,她的伯父莫名奇妙地死了。韩祯之死提前到来,只不过原因变成了私藏兵器的谋逆。韩祯是被杀的,而非自裁。
太子趁机向公主讨要她,动机不纯又趁人之危,当然只是一时贪欢。菀昭被逼无奈下求裴绪解围,和裴绪成了表面夫妻。
太子登基。裴绪刚升官便被中伤,元凶终于浮出水面。与之伴随的是无尽惨烈的斗争,卷入其中的人,哪怕权贵也下场凄惨。
他们本以为笑到了最后,却都错了。他们忘了,稳坐朝堂的人正将他们玩弄于股掌之间。
画黛跪在她面前,“皇后下旨,以后孩子交给乳母伺候。无需殿下过问。”
菀昭的身子羸弱不堪,却还是勉强坐起来。“我要见皇后……”
画黛拉住她,“殿下,别去。”
她的眼神告诉她,里面也有太子的意思。
独这回她不会忍,母亲都不会舍得自己的孩子被别人养,这点上她和周蕙妍一模一样。
“昭儿,这是母亲的意思。”
菀昭说:“难道我就不能为自己做回主吗?”
她终于道出了自己的心声。
菀昭不再想做那个束缚的太子妃了,更不想一个人被紧紧锁在宫里。
裴纪又添油加醋地说:“等韩馥去了就更有意思了。”
这和韩馥又有什么关系?张少聪被他绕的快懵了。
“瞧我这笨嘴拙舌的,偏拣那些烂事说。等你把案卷看仔细了,兴许这事也快了了。”裴纪揉揉太阳穴,他现在有些头晕目眩。
张少聪见他举动有异样,便说:“裴兄,你这是……”
他忽地捂住头,强说:“我还没事。”
张少聪忙派人把他送回去,看来他的病一如传言般严重。
声音从哪传来的?
“快醒醒。”
菀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榻上。
靖娘笑道:“你这一觉睡得真长。老太太快急死了,幸而安夫人只是说你是太疲劳了才睡不醒的。”
夜幕沉沉,凉风吹过。杨素脚步沉重的,面色也凝重。
都因为裴绪!他才硬着头皮,顶着重压去见太子。杨素心里五味杂陈,更头痛自己见了太子该怎么说。
之前他初见裴绪的时候,就因为答不上话结巴了,后来又被笑了好些天。前些天见到太子,又无言以对,他此刻烦的要命。
到了太子的通正殿书院,他先向人禀报,“典书杨素,求见太子。”
半刻之后,他才被允许入书院。
院里桃花正盛,夜下灯火璀璨,只有几个侍卫守在旁边。太子正与裴绪夜下对弈,轮到太子了,估计他棋逢对手,正思忖下一步走哪。
“唉,棋子被生生断了。可惜了。”太子叹道。
裴绪笑道:“哎,郎君若是再摇摆不定下去,说不定落的子又会被吃了。”
赵睿把手里的子放到棋笥里面,“输了,输了,弘徽,你果然是对弈高手。”
“一开始就瞻前顾后,哪里是在跟我下棋啊。”
裴绪挨个收棋子,抬头便看到杨素猫在后面。明知故问道:“您瞧,那是谁在那?”
赵睿回头一望,原是杨素。
杨素内心埋怨他多嘴,又战战兢兢地说:“典书杨素,拜见太子。”
“杨典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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