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运气不错啊,才坐了两刻,就钓了条鱼。”
赵睿平时钓鱼坐一整天也不见鱼影子,对他而言钓鱼不睡着就算不错了。像他那样的新手,在钓鱼时只能体会到发呆的快活吧。
魏羽笑道:“您晚上去哪啊?”
“这时候快子时了吧,明天就七月了。哎呀,突然想起明天又要朝会。”
赵睿一想到要上朝就困乏了,困得他几乎睁不开眼了。天天兴致索然地见那些糟老头子,把大好的青春时光全都消磨到他们身上了。他想想就一阵恶寒,实在懒得去作想了。
魏羽说:“是,明天是初一。”
赵睿笑道:“最引人瞩目的案子,疑点太多了。”
“是。不过臣更在意的是郭明达到底藏到哪了。”
程光允和杨素都把目光放到了李顺德和大理寺,却对户部绝口不提。比起查大理寺,赵睿更想捅捅户部这个马蜂窝。虽然现在还没有寻到机会,但他知道,用不了多久他就能达到目的了。
赵睿哂笑道:“爱躲在哪躲在哪,在收网之前,雀儿可以随意觅食。”
“您已经想好办法了?”
“暂时不需要我出马,不过呢我看似乎有些人已经不耐烦了啊。”
“您是说很快就能找到郭明达了?”
“对,我们再拖点时间,很快。”
他暂时还没想到怎么对付户部那些不听话的人,所以先让他们笑会儿,他一定会让他们哭起来的。
“殿下,”魏羽忽然苦笑道。
赵睿诧异地瞧着他。
“我们好像忘记了,应该去见奉仪啊。”
陪他折腾了会儿,竟把太子的“正事”忘了。
“是该去见见她了。”赵睿打了个哈欠,“好困。”
魏羽可不想撞见他们卿卿我我,忙说:“臣有事先回去了。”
赵睿便一人悠哉悠哉的去宜秋宫了。
韫娴惊喜不已,“这么晚了,太子不在承恩殿休息,怎么来这了?”
赵睿牵强地笑道:“本来想早点来的,但我和魏羽到西池看夜景了。结果突发奇想去钓鱼了,所以耽误了。”
韫娴扑哧笑出来,“别说耽误了,能来就好了。”
“大晚上还没睡,原来是做这些啊。”
凌乱的针线缠作一团,线团中央有个未完工的荷包。
韫娴忙挡住,“你别看。”
推开她的手,“我偏要。”赵睿轻轻解开乱线团,拿出荷包。“瞧你,做个荷包却把线交错的理不清了。”蓝底缎子,上面绣了个轮廓。“这是花喜鹊吗?似乎胖了点。”
韫娴脸露红晕,“那才不是花喜鹊呢!我想绣凤凰,只是绣的不好,绣了又拆线,反复后就变成了这样。”
赵睿笑意渐浓,“我虽不懂做针线活,但也知道要分经纬吧。你这个修的真是杂乱无章。”他还略带嘲讽地笑了。
韫娴娇羞嗔道:“这样的东西,你看了只会发笑吧。”
赵睿说:“才不是啊,你做的东西我都喜欢。不过我更想知道件事。”
韫娴问:“什么事?”
“你不擅针线,有没有被针扎到啊?”
说罢他牵起她的手,“手指上有地方破皮了,以后可得仔细着了。”
“做针线哪有不被针扎几下的。”韫娴抿嘴。
“那也要小心点,以后扎破皮叫疼可别来找我。”
赵睿眼若秋波,只凝视着她的双目。
韫娴含情脉脉地说:“知道了。”
“哎,你送我的荷包,我一定天天带在身上。”
“你怎么知道是送你的?”
赵睿开怀大笑道:“不用猜就知道了。”
小女儿的心思他能不知道?不过放在他自己身上很受用罢了。
韫娴想他眼光高,这样糙的针工怕是会被他笑话挺长时间的。于是说:“那我再做个送你吧,这个就当是练手了。”
赵睿笑道:“也行,只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欢。”
“我怕你嘲笑我,倒不如换个宫女做,她们要比我做的好上十倍。”
韫娴从小就没打好女红的底子,那时候一做针线活就因为笨手笨脚的被自己的养母奚落,越奚落,她越讨厌这些。现在若不是为了太子,她才不会做这个呢。
赵睿贴在她耳边说:“那可不行,宫女做的再好,也没你的那片心。”
“你,真是的。我一直不会针线,让我绣个花,还不如去死。”
韫娴忸怩又害羞,如花的面靥添了胭脂红,竟像是她平时擦的桃花粉。
“别说什么死啊,多晦气。你的巧手能弹琵琶就不能做针线了?”
“我学就是了。”
她在东宫为了博他一笑,学了不少的东西。如今连她最讨厌的针线,她也得硬着头皮学了。
赵睿笑着拆着这些邋遢的线团。“令尊,近来过得似乎不错,我看他脸上总是满面红光,应该遇到了好事吧。”
一提到中书侍郎萧博周,萧韫娴就眉尖若蹙,暗含感伤。
“兴许是吧。”
“你有听到关于郭明达的事吗?”
他抽出线,却差点打成了死结,看来还是解的不对。
“郭明达是谁?”
韫娴是深庭妇人,外界的事很少能传进她的耳朵。顶多就是萧博周传信给她,让她知道近来发生的事罢了。
赵睿猜是萧博周的家书上没说这事,“哦,这是个牵涉挺广的案子。”
“你说了我也不懂。”韫娴笑道。
“那件事,我准备让侍郎去做了。”
韫娴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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