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战左看右看,最后看向阿金:“你绑的?”
阿金脸色猛地一变,仿佛吞了苍蝇一般,纠结了好半晌才点了点头。
他可不敢说是嬴昭干的。
阿水同情地看了阿金一眼,同样没说是嬴昭,只是告状道:“郎主,他们太过分了,居然对女郎动手,还想将女郎强行带走!”
这事嬴战已经听阿金说过了,然而此时再次听到,他还是觉得怒不可遏。
他握紧拳头,阴沉着脸朝三人走去。只是没等他叫醒赵兴,嬴昭便拦住了他:“阿爹,先等等。”
嬴战不解地看着她:“昭昭,你这是做什么?阿爹在这里,你不必怕他们。”
“我没害怕。”
嬴昭小声解释,“阿爹,他这次来,是想把我带走,我怀疑他没安好心。
可他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即便是叫醒他,他也绝不会承认。所以我觉得,不如先把赵三儿和赵四儿叫醒,分开审问,他们肯定知道不少秘密。”
嬴战一想,觉得她说得有理,就叫上阿金解开绳子,分别把赵三儿和赵四儿带去审问。
嬴昭快步跟了过去,想听听那两人会怎么说。
嬴战负责审问赵三儿,阿金负责审问赵四儿,两人都没客气。
一开始赵三儿和赵四儿还死鸭子嘴硬地狡辩,被嬴战和阿金狠狠收拾了一回后,这才老实说出了赵兴的真正目的。
原来,赵兴这次确实在打嬴昭的主意。昨日突然来了位神秘巫师,他想把嬴昭献给那人,换取好处。
嬴战听闻赵兴的打算,气得险些当场把赵三儿给掐死!
还是嬴昭拦住了他。
她按住嬴战的手腕:“阿爹,莫要冲动。这人要是死了,咱们不好交代。”
赵三儿吓得都快尿裤子了,听到这话后猛地点头:“对对对,嬴女郎说得极是,奴死不足惜,可您若是杀了奴,肯定会有不小的麻烦。
这事奴也不想的,可郎主非要如此,奴除了听令,根本别无选择呀。您就当奴是个屁,把奴放了吧。”
他都吓哭了,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嬴昭嫌恶心,就打断他:“你若真想活命,就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
说到这里,她突然想到什么,连忙又问道,“我问你,最近赵兴都做了什么?可有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这这这……”赵三儿犹豫着不肯说,“奴……奴不……”
他想说自己不知道,可惜还没说完,就被嬴战捏住了脖子:“你到底说不说?”
赵三儿瞬间吓破了胆儿,立马说了实话:“别别别……奴奴奴……奴这就说!郎……郎主近日和周……周家人走得颇近,似……似在密谋什么大事……郎主昨日喝醉了曾说,很……很快他就能升官儿……还……还说……”
说到这里,他突然看了嬴战一眼,欲言又止地不肯再说。
嬴昭立刻猜到,赵兴肯定还说了什么跟嬴战有关的事,比如……
她冷笑着问:“他是不是还说,到时候定要我阿爹好看?”
赵三儿脸色大变,震惊地看着她,脱口就问道:“你怎么知道!”
说完后他的脸色猛地一白,惊恐地看向嬴战:“这些都……都是郎主说的,奴……真的不关奴的事……”
嬴昭看了嬴战一眼,见他脸色漆黑,就问赵三儿:“他还说过什么吧,譬如要如何对付我阿爹,又打算如何对付我们家剩下的人?”
赵三儿一听这话,立刻想起了赵兴昨晚醉酒后说的那些话。可那些话,他却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不然嬴战肯定得杀了他!
嬴战死死看着赵三儿,见他不肯说,他立刻拔出剑,贴在了赵三儿的脖子上:“他还说了什么?告诉我!”
赵三儿感受着冰冷锋利的剑锋,人都要吓尿了,哪里还敢有半点隐瞒?
他立刻就招了,赵兴不仅想除了嬴战,还想轻薄鱼氏,把赢长生抓去当禁脔。
嬴战听了这话如何还能忍?若非嬴昭拉住他,他当场就要去宰了赵兴那畜生。
他不满地看着嬴昭:“昭昭,你别拦着我,我今天一定要宰了他!”
嬴昭见他听不进劝,也生气了。她一把拍晕赵三儿,拉着嬴战走到一边,沉声问道:“阿爹可有想过,现在杀了赵兴,要如何跟县令交代?若是阿爹被抓进去,让我们以后怎么办?”
嬴战气到变形:“可若是留着他,他更不会放过你们!”
嬴昭提议:“阿爹,他确实该死,却不能死在我们手里。阿爹不妨将他送回县城,就说他中了邪。”
“这……”嬴战有些犹豫,“可他并未中邪,待他醒过来,定会澄清。到时候怎么办?”
“他一个中了邪的人,说的话谁会相信?”嬴昭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很快又说,“今日我去了趟县城,听说昨日那位神秘巫师给赵兴批了命,说他十日之内必遭反噬。想来,他的好日子很快就要到头了。如今他中了邪,岂不是正好应了那句批言?”
她好说歹说,总算将嬴战劝住了。
嬴战心中烦闷,又去见了鱼氏。也不知道两人都说了些什么,嬴战出来的时候,脸色明显好看了许多。
他带着阿金把赵兴三人重新绑好,然后架着驴车,把三人送回了县城赵家。
待他走后,嬴昭也再次溜出了家门。
她寻了个没人的地方换上大巫师的衣服,然后故意在山中溜达了一圈,确定有人看见后,再翩然而去,重新找地方换回衣服,没事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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