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风一惊,打断那百夫长的话,问道:“就是方才那响箭吗?”
百夫长点头道:“正是。”
卫长风这才明白为龗什么那降旗下的匈奴降兵一听这声音如此害怕,只是冒顿能够将手下训练的如同木偶一样,明知那一箭射向天空也跟着射,可实在够可怕的。
那百夫长见卫长风不再发问,继续讲道:
匈奴人好田猎,冒顿也不例外,在围猎鸟兽时,冒顿常发鸣镝。凡不按他指示的目标发矢者,不论如何精于骑射,立斩不赦。
为了考验部下对自己的号令是否听从,有一次冒顿突然以鸣镝射向自己的宝马。冒顿的左右随从中有些人知龗道这匹马深受冒顿喜爱,恐号令有误,不敢随而射之。冒顿为严格军令,竟杀死了那些不敢射的随从。
卫长风心中又是暗惊。
他本以为冒顿方才骑的就是来自月氏的宝马,没想到那月氏的宝马已被射死,冒顿骑的,不过是匈奴人中精心选出的好马,看来匈奴人养马之术果然厉害。
这冒顿不惜以宝马为靶训练部下,果然可怖,他不由打起精神认真听了下去。
那百夫长继续说道:后来,他又安排了一次考验。他竟把鸣镝射向自己的爱妻,左右随从中虽知鸣镝所指便是目标,且有过上次的教训,但毕竟这次目标是首领的爱妻,结果又有一些随从不敢放箭。冒顿没有宽恕这些仁慈的随从,下令把他们处决。
经过这样严格的训练,冒顿的部下终于明白,鸣镝便是冒顿号令诸军的信号,而鸣镝所指则是冒顿必杀的目标;无论是谁都不例外。任何人只要敢于怀疑鸣镝所指目标是否正确,便被视为违背军令,引来杀身之祸。
过了些时候,冒顿再一次把鸣镝射向自己所心爱的马。众将立刻一同发矢把这匹马射死。此时冒顿知龗道,自己的部下已经是有令必行,有禁必止。
匈奴人除了放牧以外,也常狩猎。狩猎既是谋生的手段,又是演习骑射技艺的机会。冒顿把杀父自立的念头埋藏得很深。虽然他一直在暗暗地准备起事,但却一点风声也不露。头曼对冒顿的异心也未警觉。
当头曼召冒顿随同他一起出猎时,冒顿的机会终于到来了。他在狩猎途中突然把鸣镝射向自己的父亲,而他的部下毫不考虑这次鸣镝的目标是整个部落的最高首领,竟一起随鸣镝发箭射之,使头曼单于死于乱箭之下。
杀死头曼单于之后,冒顿立即夺取了部落的统治权。为根除后患,他下令除去那位头曼单于所心爱的阏氏及其所生之子。诸大臣凡不听命者,也尽数杀之。
此役之后,冒顿成了挛鞮部落的单于,他潜心整顿部落,使这个小部落成为众部落中的强大部落,并由此为匈奴大单于阿提拉所注意,成为阿提拉帐下的一员悍将。只是他杀父杀母,性格实在太可怕,所以虽然成为大将,阿提拉却一直不肯对他委以重任,如果不是近来匈奴连败,只怕阿提拉也不会派冒顿前来。
卫长风听得这百夫长的一番话,心中越来越惊惧。
冒顿这个人,可说是性如蛇蝎,却又雄才非常。这等将领,实在是可怕至极。怪不得他一向管用的计谋这一回却几乎失败,这冒顿实在是可怕的敌人。
此时白起来报,军队已整,随时可以出兵。
卫长风打发了那匈奴百夫长,下令全军急行,直向前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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