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人不是左卓,若是左卓,不会这么敲门而是直接进来。
苍承年环顾左右,整间房里都没有一件称手的武器,要是外面的人真的来着不善,那他凶多吉少了……
外面的人一开始还很有耐心地敲,可见苍承年迟迟不肯开门,逐渐失去耐心,门敲得越来越没有章法,几乎是在砸门。
苍承年心惊肉跳,强装镇定地问:“谁?”
门外的人顿了顿,很快传来一个刻意装作平和的声音:“公子,我是这儿的小二,我们掌柜的送了两道小菜给公子尝尝鲜儿。”
“哦,不用了。”
门外的人坚持不懈地游说道:“公子,我们掌柜的知道你是外地来的,特意准备的本地菜,您真的不试试吗?不吃的话,太辜负我们掌柜的心血了。”
“我说了不吃!”苍承年没好气地说,“你们赶紧走,不要再打扰我!”
“……公子,就算你不吃,也先把门打开。除了菜,掌柜的还送了一壶西湖龙井给您喝……”
苍承年知道自己不开门,门外的人不会罢休。但是他不能贸贸然开门,他趴在门上,听着外面的动静,直到听到有人走过,他才开门。
门外不止一个人,有三个人。
为首那人手里果然端着茶和两道小菜,正讪笑着看苍承年,“公子,让我进去放下这些茶和菜吧?”
说着,他就要往里走。
苍承年不让,挡住门口,语气冷硬:“你们拿回去,我不需要。”
“公子,这些都是免费赠送,又不要钱——”
苍承年冷眼看着面前的人惺惺作态的样子,他知道只要走廊里还有人,他们就不敢随便动手。
可走廊的人忽然走进拐角,瞬间人没了。
方才还端着菜和茶、慈眉善目游说苍承年的人忽然变了脸色,“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苍承年想大喊左卓,向左卓求救,却为时已晚。
那人从托盘下掏出一块帕子,眼疾手快地捂在苍承年的口鼻上。
“唔——”苍承年刚巧张开嘴想大喊,此刻深吸一口气,两眼一番,晕了过去。
三人扛起苍承年就走,把门关上。
左卓回来时,发现屋里没有了苍承年的身影,还觉得有些奇怪。王爷怎么出去也不同他说一声?这不像王爷的作风。左卓仔细检查过屋里的痕迹,不像是有外人来过,也未曾出现过有人挣扎的痕迹。
但是左卓还是嗅到空气中残留的一丝微小得几乎要让人忽略的汨罗香的味道。
汨罗香是一种带有淡淡香味的药草,碾成汁后有麻痹的作用,可以令人暂时失去神智。
有人劫走了王爷!
一旦下了这个结论,左卓便坐不住了。
他得马上去找苍怀霄和楼婉汇报这件事情!
左卓简单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行装,特意在包裹里摸了摸,那本牛皮簿正在他包里。他眉心微蹙,背上包裹,借着夜色的掩护离开了客栈。
……
把牛皮簿交给苍承年之后,玉铭又在城里逛了好一会儿,直到天快黑了才拎着药草回到山庄里。
他回山庄时又遇到了早上拦着他的那个小厮,这小厮笑嘻嘻地看着他,“太医你回来了啊?这些东西重不重啊?要不要我帮你——”
玉铭立刻后退三步,“不用你帮忙了。”
这态度和早上天差地别,不过想想也是,齐清都出面了,小厮还敢为难他么。
他一路小跑去找楼婉和苍怀霄,恰巧他们正好在一起下棋。
“陛下,娘娘,现在是生死存亡的时刻,你们怎么还有心思下棋啊!”
楼婉和苍怀霄两个人眼睛死死地盯着棋盘,“不是有你吗?你办事,我们放心。”
真是谢谢二位的信任了!玉铭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自顾自地说道:“牛皮簿我已经交给王爷了,话我也告诉王爷了,但是我觉得,以王爷的性子,恐怕不会照做。”
苍怀霄气定神闲地落下一子,“朕知三哥性格执着,到了这个地步肯定不同意轻易放弃。还好左卓跟着他,关键时刻,左卓会有办法控制三哥。”
“陛下说得对。”楼婉一边附和一边落下一子,本半死不活的棋局立刻被她扭转至有一丝生机。
她得意地瞟一眼苍怀霄,后者笑着摇摇头,状似不经意地落下一枚黑子。
楼婉刚掂起一颗白子,思索要落在何处时,玉铭凉凉地说:“娘娘,您熟了。”
她定睛一看,方才还有几分生机的棋局顿时无力回天。
“你太大意了。”苍怀霄留下这句话,起身擦手。
楼婉对着那盘棋咬牙切齿,一脸悔恨,要是再小心些就好了……
玉铭看她这个样子,忙压低声音问:“娘娘,您和陛下赌什么了啊?怎么这么不甘心。”
自古以来下棋就不是干巴巴白下的,必须在棋盘上摆出筹码,玉铭很好奇什么东西能让楼婉如此惋惜呢?
苍怀霄擦干净手,听到他的问题,笑眯眯地替他解答:“不多,一顿饭罢了。”
“一顿……饭?!”玉铭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转头上下打量楼婉,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
楼婉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怎么?想不到我会做饭吗?”
那是真的没想到。玉铭看楼婉风雨欲来的表情,没敢多说话,默默别开眼。
楼婉懊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苍怀霄下棋呢?明知这个男人心思深沉难以捉摸,自己肯定不是对手,可她就是控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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