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楼婉张着嘴巴愣了愣。
“这我倒真没注意……”楼婉不禁感叹苍怀霄真是心细如尘。
苍怀霄没看见楼婉赞许的眼神,而是盯着那本牛皮簿,眉心拧在一起。“造兵器这样的力气活需得年轻男子来干,齐渊的生意做得那么大,需要的人手不是一星半点。”
“……可是抓走这么多壮年,难道都没被人发现吗?”楼婉不解地问。
别的不说,就说这些人的妻子和其他家人,难道都没有发现么?
苍怀霄沉吟片刻,“齐渊戒心这么重,多半是不会放他们回去的。最大的可能就是时不时寄钱回去,安抚人心。”
可是他囚禁的那些人又岂是这一点钱能够买下的?
楼婉心里一寒,要是齐渊哪天杀了一个人,完全可以遮掩过去,反正也没人知道。被他杀了的人,像一只蝼蚁一样,死得悄无声息。想到这,楼婉忍不住皱起眉头,“齐渊赚这种钱都不会觉得亏心么!”
“他要是有良心,一开始就不会打这个主意。”苍怀霄冷嗤一声。
楼婉无言以对,苍怀霄说得对。“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这么危险的地方,真的让承王去吗?”
苍怀霄早就做了决定,“那个地方是齐渊的要害,想必十分凶险,不可能让三哥去的。先让左卓去探探路,必要的时候,朕亲自走一趟。”
一听他要自己去,楼婉马上抓紧了他的袖子,紧张地看着他:“你要自己去?那里很危险的!”
“就是危险,才不让别人去。”苍怀霄淡笑一声,“怎么?很担心朕么?”
“嗯!”楼婉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有她这一点头,苍怀霄就满足了。他捏捏楼婉柔嫩的脸颊肉,“不用担心,朕是皇帝,他不敢对朕做什么。”
“齐渊那个人还有不敢做的事情么?不行,太危险了。”楼婉抱紧他的胳膊,鼓着腮帮子瞪他。
片刻后,苍怀霄伸手揉揉她的脑袋,“朕答应你,不到万不得已,不会亲自出马。”
“这还差不多。”楼婉松了一口气,松开他的手。
“这本牛皮簿今夜朕让玉铭抄一本,一本留底,还有一本给承王送去。”
楼婉自然是没有异议的,等正事谈完了,她才发现自己和苍怀霄的姿势有多暧昧。她居然坐在苍怀霄的腿上!
她马上站起来,恰好苍怀霄正俯下身,她的肩膀一下撞在苍怀霄的下巴上。
“嘶——”饶是苍怀霄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你是要谋杀亲夫么?”
“……什么啊!”楼婉被‘谋杀亲夫’四个字逗得耳根通红,马上从离他三步远。
苍怀霄撇她一眼,故作痛心地说道:“朕都受伤了,你不想着过来看看,还跑得那么远。”
听他说话含糊不清,好像真的伤着了。楼婉马上上前,关切地看着他:“哪里受伤了?”
苍怀霄故意捂着嘴不让她看,直叹气:“你走吧。”
他那语气让楼婉以为自己犯下了什么弥天大错,她急得直跺脚,“我走什么走呀?!快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苍怀霄不肯放,她就上手掰,掰着掰着发现他表情不对。
哪有受伤的人还笑得这么开心的?她马上反应过来,“你吓唬我!”
见自己的诡计被拆穿了,苍怀霄索性不再装了,坦然地放开手,“你看,你不生气的时候多可爱。”
楼婉一时又羞又气,狠狠地瞪他一眼,“没事了吧?我走了!”
“等等——”苍怀霄拽住她的手。
楼婉只觉得被他触碰到的皮肤像是着火了一样发烫,她别开脸,不让苍怀霄看到自己发烫的脸。
“干嘛啊!”
“这里是你的房间,朕走。”苍怀霄一边笑着说一边站起来。
楼婉心想,对啊,这是她的住处,凭什么她走!于是她甩开苍怀霄的手,自己走到椅子边坐下。
苍怀霄拿起牛皮簿走到门口,故意问她:“朕走了啊。”
走就走!有什么了不起的!楼婉背过身去不理他。
开门声很快传来,楼婉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呆呆地坐了一会儿。
直到听到开门声,她才如‘满血复活’般抬起头朝门口看去。
如珠正端着一碗面走进来,如珠一边放下面一边问:“娘娘,陛下怎么走了啊?奴婢看陛下刚走不久呢。”
“嗯。”楼婉别扭地应一声,压下心头的失落,走到桌边吃面。
……
齐渊骂了齐清一顿后离开,想回自己的书房冷静冷静,可他刚走进竹林便觉得有些不对。
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人来过了!
齐渊快步走到书房门口,门还关得紧紧的,他的心却不觉得轻松。
书房里,所有东西都摆得像他离开前一样,可齐渊就是无端地嗅出一丝不对劲。
他快步走到架子旁,在架子上翻找,却找不到那本牛皮簿。
有人来过!齐渊眼神一变,走到门口吹了一声哨子。
顿时有四个人从四个方向飞身进入竹林。
四个人跪在齐渊面前,“主人。”
“今天我出去之后,你们有没有好好地看着我的书房?!”
四人左右看了看,坚定地点头。“有!”
“那我书房里的东西怎么不见了!”齐渊怒不可遏地质问,还得时刻警惕声音太大引起苍怀霄和楼婉的注意。
四人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均摇头,“主人,我们一直守在外面,并未看到有人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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