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青莲百般不愿,但是吃过早膳,还是由楼璋把她送回了青楼里。
下船之前,楼婉再四交代了,一定要办妥这件事。
楼璋拍着胸脯保证,“放心吧,这事儿事关青莲姑娘的一辈子,难道我还能稀里糊涂地办了啊。”
青莲只得强颜欢笑,一步三回头地下了船。
“恩人,只愿青莲下辈子能给你报恩。”
她以为说了这句话,楼婉怎么着都会心软把她留下,可她没想到,楼婉只是跟她挥手道再见。
青莲失落地跟着楼璋回了青楼。
“可算走了,不知怎的,我看她有些不顺眼呢。”绵绵嘀嘀咕咕地说。
楼婉听见了,斜她一眼,“青莲姑娘这么惨,你为何看她不顺眼?”
“我也说不上来,就是不喜欢她身上的那股子劲。她的遭遇是很可怜,可是……”绵绵挠了挠头,“可是我真的同情不起来。”
楼婉正欲说道她两句,如珠也开口了,“是啊,我本来很同情她,可是她昨晚……总之,我觉得她没那么简单的。”
“她昨晚怎么了?”绵绵追问道。
“她昨晚暗示我想留下给娘娘做丫鬟,那我自然是不能松口的。她后来还想说呢,被我给堵回去了。当皇宫是什么地方呢?什么人都能进了。”
绵绵生气道:“她还存了这份心思呢!真是——”
楼婉却觉得没什么,“不就是她想报答我,想给我做丫鬟么。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她早上也提了,我没答应。我救她,又不是为了让她给我当丫鬟的。”
“还好娘娘您没答应。”绵绵松了一口气,“有我和如珠伺候您不就足够了吗。”
楼婉笑道,“是啊,有你们就足够了。”
青莲跟着楼璋走到青楼门口,青楼大门紧闭,楼璋拍了好一会儿门才有人来开门。
“哎哟,干什么啊!我们早上不开门!拍什么拍!”一个小二过来开门,看见青莲的脸一愣,连忙去把老鸨叫来。
老鸨看着青莲冷笑,“你还敢回来呐?昨晚被你弄的,陈三公子说以后再也不来了。腻怎么不淹死在河里,还回来做什么,晦气!”
说着,老鸨就要上手打青莲,青莲吓得直往楼璋身后躲。
楼璋听得直皱眉头,呵斥老鸨:“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这是条人命!”
“你是谁?看上我们家青莲了?”老鸨看楼璋气宇不凡,就算不是个富商也不会缺钱,连忙笑脸相迎:“这位公子,你要为青莲赎身吗?”
“是,多少钱?”楼璋不想看老鸨这张虚与委蛇的脸,别开眼才问。
老鸨在心里算计了一下,“那就五百两吧。”
“五百两?!”青莲忍无可忍地站出来,“当初我被卖给你时,你才给了五十两。”
老鸨上手打她,“这么多年我养你,给你吃给你穿,让你学琴棋书画,哪样不花钱了?五百两怎么了?我还嫌少了呢!”
“那我没给你挣钱吗?”青莲气冲冲地看着她。
老鸨冷笑,“不乐意赎可以不赎,反正你留在我这里,我要挣多少钱没得挣。”
楼璋被老鸨理所当然的语气恶心了一通,烦躁地说:“五百两是吧?我给你便是,你快点把她的卖身契拿来。”
老鸨一看楼璋给钱给的如此爽快,暗暗在心里后悔没要一千两。
她说道:“哎哟,看来这位公子很喜欢我们青莲啊。青莲遇到您真是撞了大运了。“
“别废话!快点把卖身契拿来!”楼璋还等着办好事情回船上,没工夫跟老鸨多嘴。
老鸨忙说:“好嘞好嘞,青莲跟我上来拿吧。”
青莲吸吸鼻子点点头,马上就要获得自由身了,她却高兴不起来。等她拿到卖身契,楼璋就会走,楼婉和苍怀霄也会走。她这辈子就和皇宫、京城、皇上彻底无缘了!
她心里胡思乱想,没有注意脚下,不小心被台阶给绊倒,差点摔在老鸨身上。
“你这个死丫头!才刚有人给你赎身你就造反呐?!想杀了我么!”老鸨扭着肥胖的身躯推开她,指着她的鼻子骂:“你真以为我治不了你了是不是?我现在后悔了,给我一千两我才给你卖身契!”
“一千两?!你疯了!”青莲毫不犹豫地骂道:“你简直是狮子大开口,这才几步路啊,你就翻了一倍!”
老鸨冷笑,故意往下看了一眼,看到楼璋还在大堂等候,嗤笑道:“我看那公子挺喜欢你的,说不定对这五百两不屑一顾呢。”
“不可能!我不会让他出一千两为我赎身的。”青莲哽着脖子说。
老鸨也不生气,“那就算了。你的卖身契我不给了,今夜我就把你明码标价的卖出去,至少卖两千两。”
青莲脑中闪过一个念头,转头看老鸨,朝她诡异地笑了一下。
“你、你笑什么?”老鸨觉得奇怪,没好气地问。
青莲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临河一侧的窗户旁,打开窗户,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当然,跳下去之前她还是判断了一下方向,特意朝大船的方向跳。
老鸨怔了片刻,马上冲到窗户边大喊:“你个死丫头又来这招!”
楼璋正在大堂里等候,忽然听见有人惊叫,原来是青莲又跳河了。他也跳进河里,救起青莲,把她带回船上。
楼婉和苍怀霄正商量着下一站到哪里,忽然看见楼璋抱着青莲回船上,楼婉立刻站起来,焦急地看着他:“哥!这是怎么回事!?”
“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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