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承王去了昭妃娘娘宫里。”江德年向正在看密信的男人汇报。
苍怀霄正在写字,闻言笔尖一顿,抬头看向江德年。
“承王离开没有?”
江德年摇摇头,下一刻就看见苍怀霄的脸色沉了下去。江德年还以为苍怀霄要马上去楼婉宫里,谁知他冷着一张脸把回信写完,又简短地吩咐了几句。
江德年心下松了一口气,却也有些纳闷,以前陛下听说承王靠近楼婉可不是这个反应,今日怎么如此冷静?只是黑了脸,却没有其他动作。
把事情都安排好,苍怀霄才起身,换了件袍子。
江德年连忙上前伺候,问道:“陛下要去哪里?奴才出去摆驾。”
“去昭妃宫里。”苍怀霄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江德年一怔,原来陛下是想把事情都安排好了再去解决昭妃和承王私下见面一事。江德年不知该喜还是该忧,喜的是苍怀霄越来越有明君的风范,既使盛怒之下也能有条不紊地处理好国事;忧的是苍怀霄已经学会了把自己的情绪排在国事之后,他不再像从前那样潇洒自在了。
江德年愣神的功夫,苍怀霄已经为自己系好了长袍的腰带,准备出发。
他恨不得立刻运用轻功,直接跑到楼婉宫里去看看他们在做什么。
“陛下——!”江德年担心苍怀霄和苍承年会起争执,连忙跟上苍怀霄。
苍怀霄一路寒着脸,直到听到齐太后和楼珍的声音传来,他才放缓了脚步。
怎么齐太后和楼珍也在这里?
江德年也没想到齐太后和楼珍也在,低声问:“陛下,好像不是王爷和娘娘单独见面。要不咱们先回去?”
他看一眼房里的人,除了苍承年之外,齐太后和楼珍都不是省油的灯,他不能留楼婉一个人对付她们两个。他没说话,大步往里走去。
“哎——”江德年摇摇头,连忙跟上苍怀霄。
苍承年说完那句话,桌上顿时鸦雀无声,直到不远处传来脚步声,众人才回过神。
苍怀霄走进来时恰好听到苍承年说的那句话,沉吟片刻,打生称赞道:“三哥说得好。”
众人齐齐回头看他,齐太后眼里闪过一丝玩味,楼珍则是勾起嘴角,不经意地‘撞’开楼婉走到苍怀霄面前,娇嗔道:“陛下,您怎么过来了?”
楼婉看向苍怀霄的视线里多了一道阻碍,以至于她看不清苍怀霄的表情。苍承年看向楼婉,却发现她的眼神牢牢地盯着苍怀霄,苍承年暗自握紧了拳头。
就在楼珍的手要碰到苍怀霄时,他微微一动,避开了楼珍的手。
楼珍的笑容僵硬了一下,心下发狠,固执地抱住苍怀霄的手臂。
自从知道救命一事是楼珍顶替的之后,苍怀霄对楼珍更加厌恶了,现在连被她碰一下都觉得恶心。
苍怀霄甩开她的手,走到齐太后面前,“太后,今日怎得有闲心来昭妃这里坐。”
齐太后用下巴指指楼珍,“珍贵人说昭妃病了这么久,理应来看看昭妃。哀家想她说得对,可没想到这么巧,一来就碰上承王在这儿……”
她话说得巧妙,把起因全都推到楼珍身上,暗示苍怀霄:一、楼婉和苍承年密会被撞见是楼珍故意策划;二、楼婉和苍承年肯定不止密会这一次了,只是这一次来她们恰好撞上了。她把责任摘得一干二净,仿佛她只是个无辜的看客。
苍怀霄却好像没听懂一样,点点头,“原来如此,那昭妃这儿还真是个宝地,太后和三哥很久没见了吧?三哥回宫之后,太后似乎还未召见过。”
齐太后不悦地挑起眉毛,她是太后,难道还要她召见苍承年而不是苍承年主动求见么?
气氛顿时有些紧张,楼珍暗自在心里着急,她只想让苍怀霄知道楼婉水性杨花,她才不在乎什么齐太后和苍承年之间的事情。
最冷静的莫过于楼婉,她全然一副看戏的摸样,苍怀霄来了之后她立刻有了底气。
江德年看再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连忙说:“陛下,马上午膳了,您要在哪里用膳?”
“就在昭妃这儿用。”
天子用膳,旁人回避,苍怀霄一句话已经是很明显的逐客令了。
楼珍不甘心,“陛下,王爷——”
“珍贵人,你既然心疼昭妃的身体,就不要在这叨扰她了。”
被他这么一说,楼珍只好咬牙,一脸不高兴地告退。
“陛下说得是,臣妾告退。”
齐太后扫他们一眼,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她们一走,苍承年不知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走。他倒是想留下,但是苍怀霄的眼神——
他摇摇头,面无表情地告退离开。
人都得差不多了,楼婉给如珠一个眼神,后者小跑去关上宫门。
楼婉这才问苍怀霄,“陛下,您怎么这么及时地赶来了?”
苍怀霄本想伸手掐一把她的脸,但是想到了什么,手伸到一半又收回来。
“你和承王怎么回事。”
楼婉摸摸鼻子,拉着苍怀霄往里走。
“你进来,我跟你细说。”
她把刺客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苍怀霄,他听得直皱眉头。遇刺的事情楼婉回宫后便跟他说了,他也派人去客栈查过,可惜毫无头绪,那名刺客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一点痕迹都不曾留下。
但是,她为何第一时间想到苍承年而不是自己?苍怀霄遏制不住心底的不悦。
“那你可以先找朕来商量,起码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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