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铭和江德年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见苍怀霄。他遣人去给楼婉送药,自己则去了武英殿。
苍怀霄看见他便放下奏折,玉铭行完礼,正欲开口说楼婉的事情,却听苍怀霄问:“玉铭,这些东西你能不能分辨出里面有没有被下药?”
“嗯?”玉铭看了眼苍怀霄说的‘东西’,严格来说只是一堆干了的饲料。都不知过了多久了,里面的水分早就没有了,剩下干巴巴的一坨,看着就倒人胃口。
他围着那坨东西转了一圈,不解苍怀霄为什么要让他做这件事。
“陛下,这仅靠眼睛看我看不出什么,得让我拿回去研究研究我才知道。”
苍怀霄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陛下,这玩意儿哪来的啊?”玉铭用油纸包了一大块,纳闷地问苍怀霄。
“还记得之前在营地,昭妃的马发疯的事情么?”
“记得啊,当时可惊险了。”
“朕的马也发过一次疯,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给马下药,促使这些马发疯,转而攻击我们。”
玉铭听得瞠目结舌,“啊?还有这种办法呢。”
“嗯,所以朕让人取了它们在营地里一直吃的饲料。“
知道自己手上的都是马饲料,玉铭神情复杂。
“陛下,我会尽力查的。不过这里面的东西都干得差不多了,可能很多东西都查不到了。”
“无妨,尽力查便可。”
玉铭点点头,正要揣上苍怀霄给他的一兜子‘饲料’打道回府了,却听苍怀霄不咸不淡地问了句:“你去过昭妃宫里了?”
“……是。”玉铭在心里腹诽,陛下哪里不关心昭妃娘娘,分明是太关心娘娘了!他才去了多久,陛下这么快就知道了。
“昭妃怎么了?”
“昭妃娘娘病了。”玉铭如实回答,他不觉得这有什么需要隐瞒的。
苍怀霄的脸色也变了几变,“什么病?严重吗?”
“这个么,臣今天才去瞧过,虽不至死,但是元气也会损耗一些。”
苍怀霄的心先是一松,很快又绷紧了。
“这些日子朕不便出面,你要替朕盯着昭妃那边。”
玉铭不解地看着他,陛下明明关心娘娘,为何不便出面?
“陛下,您要是真的这么关心娘娘,可以去看看娘娘呀。娘娘要是知道您去,一定很高兴,病都会好得快些。”
“朕最近都不会去看她,你一定要把她的病治好了。”
苍怀霄抬眼朝他看去,玉铭顿时倍感压力,“臣知道了。”
从得知楼婉生病,苍怀霄的脸色就没有好看过。
他担心楼婉,却又囿于目前,只好在心里一遍遍按捺住要去看楼婉的冲动。
第二天就楼珍册封的日子,苍怀霄出席早朝便有了正当理由不出去,下了朝听说齐太后也没去。
江德年给苍怀霄倒水,一边笑一边说:“说齐太后是心气不顺,故意找了个借口没去。整个典礼上就她一个人受赏。”
“是齐太后会干出来的事情。”苍怀霄一点都不意外齐太后如此排挤、厌恶楼珍。
“现在珍贵人正在鹦鹉阁里,陛下要去看看么?”
“朕不去了,还有很多奏折没看。”
他根本不在乎楼珍是几时册封,只想给她一个贵人的位份让她别再来缠着他。
可惜该走的程序还是要走,楼珍刚刚加封,按例,苍怀霄现在应该赐些东西给她。
“赐给珍贵人的东西你看着打点,去之前,先去看看昭妃的情况怎么样了。”苍怀霄不放心地叮嘱。
江德年知他心里是绝对放不下楼婉的,连忙点头,“奴才这就去。”
江德年在宫里德高望重,又是苍怀霄身边的红人,很受宫女太监的爱戴。他第一次在楼婉的宫里吃了瘪。
绵绵和如珠把他拦住,“江公公,您别进去了,娘娘还没醒。”
“咳。”江德年看她们俩一个比一个憔悴,顿时心里咯噔一下,“娘娘怎么了?”
“在御花园赏雪吹了风,回来就不舒服了。“
“娘娘这样脆弱的身子,怎么经得起冷风吹。你们不会别带娘娘去御花园吹风吗?”
绵绵一摊手,“江公公,这事不是娘娘定的。”
“……你们好生照顾娘娘,要是有什么事就来找我,我来想办法。”
绵绵感动地把江德年送走。
苍怀霄听了江德年的回话,只想赶紧到楼婉身边去,可惜他不行。
想来齐太后是真的急了,朝堂上好几个‘棋子’接连暴露,他要趁此机会一把取缔齐家。
江德年知道他担心楼婉,却又无可奈何。
当夜,江德年拿来牌子给他挑选,“陛下,今夜您要挑谁来侍寝?”
其实江德年本可以不问这一句,宫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受了封赏的妃子当夜可以直接侍寝帝王,而不用跟别的妃子摆在一起任人挑选。
但是江德年知道苍怀霄更希望另一个人侍寝,便来问他的意思。
“朕有得选吗?”苍怀霄自嘲地笑笑,面无表情地拿起楼珍的牌子丢在地上。
江德年忙捡起来,擦擦干净,放回盘子里。“那奴才这就去准备。”
“等等,不用着急忙活,你今天去看了昭妃没有?”
江德年愣了愣,摇摇头,“陛下,奴才马上去。”
苍怀霄没说什么,起身往鹦鹉阁去了,“等朕回来你再告诉朕。”
“陛下今夜不在珍贵人那里留宿么?”江德年诧异地看着苍怀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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