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抿了抿嘴唇，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楼婉素来见不得别人这个样子，要么就有话直说，要么就别告诉她。让她知道了却又不告诉地明确些，这不是故意吊她胃口么？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你要是不说，就出去，别在这儿摆脸子给我看。”
楼婉佯怒地别开眼，绵绵慌了，忙看说：“娘娘，您别生气，奴婢不是不告诉您。就是今天陛下来了，然后怒气冲冲地走了，您和陛下怎么了呀？”
“我们没——咳，”楼婉下意识地就要解释，但是突然想到也许这是苍怀霄的计谋之一，连忙改口：“陛下走的时候很生气么？”
“是啊。”绵绵点点头，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娘娘，陛下现在盛宠珍顺仪，几乎不来咱们这儿，好不容易来一次，您怎么跟陛下吵起来了呀？”
“……”楼婉百口莫辩，她挠挠头，含糊其辞地带过：“我抱怨了两句，他就生气了。“
绵绵知道楼婉的性子，加之这件事本就是楼婉委屈，她支持楼婉，便没再说什么。
“陛下不来就不来吧，咱们自己过日子，还乐得清闲呢。”
楼婉扯了扯嘴角当作附和，她在想睡着之前苍怀霄对她说什么来着？是不是要她相信他什么的？
她揉揉睡懵了的脑袋，没再往下想了。
齐太后好不容易有机会和楼婉单独谈话却被楼珍破坏了，立刻想方设法找第二次机会。
楼婉第二次被请到万华园，齐太后用的理由是请她来赏梅。
“昭妃娘娘，太后说梅花开了，甚是好看，邀您一起去看呢。”还是齐月亲自来请，这回楼婉没再反复推辞，只略一点头。
“嗯，知道了。齐月姑娘先回去吧，我随后就到。”
齐月对她今天答应得如此干脆有些惊讶，不过只要楼婉肯去，一切都好说，她二话不说地离开。
她一走，楼婉吩咐绵绵给她取件披风来。
绵绵先是一楞，随即立刻去取了披风来，一边给她披上一边说：“娘娘，您还真要去啊？齐太后最近怎么动不动就要召您过去啊……“
楼婉淡淡地笑了笑，“她那么讨厌楼珍，现在看楼珍步步高升，急着拉拢我一起对付楼珍呗。”
“原来是这样啊。可是齐太后之前那么对您，您怎么知道她这次不会再过河拆桥，狗咬吕洞宾呢？”绵绵纳闷地问。
楼婉看她一眼，眼里有几分揶揄，“我什么时候说要跟她合作了？不过是去见她一下，不代表什么。”
“这么大冷的天……”绵绵往窗外看一眼，眉头微皱，“娘娘，好像快下雪了，还是别去了吧？万一下了雪，一时半会回不来怎么办。”
楼婉抬眼往外看去，“那就赶在下雪之前回来。”
看她是铁了心要去，绵绵便去准备了手炉，还带了一把纸伞。
万事俱备之后，绵绵才陪楼婉往齐太后宫里走去。
一路上冷风吹个不停，楼婉搓了搓手，抱怨道：“这才入冬多久啊，怎么就这么冷了。”
“今年是冷了些，不过这还没到大冷的时候呢。娘娘，您瞧，奴婢特意给您准备了手炉。”绵绵把暖呼呼的手炉往楼婉手里一塞，楼婉立刻攥紧。
“还是你好。”楼婉感慨道，“今年的冬天这么冷，接下来的日子我可怎么过啊……”
绵绵看楼婉一眼，心里愁道：娘娘今年的身体比去年差了不少啊。
但她没有告诉楼婉，免得楼婉多想。
两宫之间隔得并不远，她们没走多久就走到了。
齐太后裹了厚厚的狐皮大裘，看见楼婉来立刻露出了笑颜。
“你来了。”
虽然知道齐太后这么做是想拉拢她，但是她还是会对齐太后的亲近和热情感到不舒服，下意识地避开齐太后的眼神。
“臣妾参见太后。”
“行了行了，不必管那些虚礼了。来，坐下，一路过来很冷吧？”齐太后脸上堆着笑。
楼婉扯了扯披风，挡住齐太后的视线，礼貌而疏离地说：“是有点冷。“
“哀家看梅花开了，特意叫你来一起赏花。这些梅树都是特意从江南运来的，品种也是最好的，京城少见。”
楼婉敷衍地扫了几眼，梅花是挺美的，只是她这人向来不喜欢花，更欣赏不了花。
“谢太后赏识，还特意叫臣妾来一起看花。”
楼婉皮笑肉不笑，一点都不难听出她话里的勉强和敷衍。
要是换之前，齐太后一定跟她摔桌子了。
但是现在不行，齐太后对她十分包容。“哀家心里一直都是记挂着你的，以前对你严厉些，你也不要往心里去。毕竟，你是最有可能做皇后的……”
齐太后纵横后宫多年，自然懂得如何笼络人心，最好用的办法莫过于以权力诱惑之。
可惜她算错了一点，楼婉对权力不感兴趣，更对皇后之位不敢兴趣。
“是么。臣妾还真是受宠若惊。”
齐太后见她如此冷淡，只好说：“以前的事情，咱们就不要再计较了。现在整个后宫，哀家最放心的就是你了。你可别让哀家失望。”
“太后说得失望是指？”楼婉终于露出一个感兴趣的表情，齐太后马上说：
“当然是别像那些背信弃义之徒。“
楼婉一下就知道齐太后在暗指谁，她神色还是很平淡，没有什么变化。
齐太后有些急了，怎么她百般暗示，楼婉还是没有反应？
“昭妃，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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