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贵愕然道:“原来鸩婆早就计划好这一切了,只可惜我还蒙在鼓里,唉,也只有我是真心对待黛丝瑶,竟看不出鸩婆只把黛丝瑶当做人质、工具罢了。我和鸩婆相识数十年,却没瞧清她的本心。”
钟山破听出话中深意,当即道:“隆贵大哥,你的意思是鸩婆之所以会有如此大的变化,从根本不在意你身上的仇怨,自打息松道人出现,鸩婆便一反常态,怂恿你去大漠复仇,如此看来,鸩婆背着你,说不定早就和息松道人、什么春景明这些人碰过面了。”
隆贵摇了摇头:“这也只是猜测罢了,只不过正如山破老弟所言,鸩婆的确是从那时起,和我有了隔阂。至于是不是早和息松道人、春景明这些人见面受到影响,我也没什么证据来佐证。”
裴书白脑中飞转,心道若是春景明醒来,说不定能从他口中知道些一二,只可惜自打春景明从断天机试炼中昏迷,至今未醒,想来一时半会也没有办法,只得作罢:“隆贵教主,当初蜇伤你的毒物,你还记得吗?”
隆贵沉吟了一会,这才开口道:“我记得是一只三尾毒蝎,是我去抓它的时候,被它三只蝎尾蜇伤。”
“斑斓谷中毒蝎众多,为何您一定要去抓这只三尾毒蝎?”裴书白又问。
“倒不是必须抓,斑斓谷中奇奇怪怪的毒物数不胜数,这三尾毒蝎虽是没见过,但对我当时研制的丹药来说并无大用,我本没有瞧见它,还是鸩婆提醒我地上有一只蝎子大不相同,长了三只尾巴,你也知道我五仙教上下弟子无不对奇物兴趣盎然,见到了自然不会放过。倒也没什么奇怪之处。”隆贵不知裴书白为何会对抓蝎子一事尤为兴趣,也只好如实作答。
裴书白接言便道:“那鸩婆瞧见毒蝎,为何自己不抓?偏偏让你去寻?”
隆贵终于知道裴书白此言何意,当即一惊。
钟山破也听出来裴书白的意思:“书白,你是说隆贵大哥被毒蝎蜇伤,是鸩婆有意所为?”
裴书白轻轻点头:“倒不是我有意编排鸩婆,从师父和赤云道长带着我去五仙教算起,前前后后和鸩婆见面不止一次,祭仙大典上,鸩婆完全处在下风,处处受药尊长老制约,让我们感觉要不是我们恰好出现在五仙教,说不定鸩婆早就败了,死在药尊手上,后来她为我们研制丹药,送我们出斑斓谷,让我觉得五仙教鸩婆实在是一个难得的好人,却不曾想在易仙大会上,却瞧见了鸩婆另外一幅面孔,其心狠手辣、城府之深、布局之远,皆在药尊之上,若是她故意施毒毒翻隆贵教主,再由息松道人出手相救,这不是不可能。”
隆贵心头狂跳,原本还觉得有些蹊跷的地方,经由裴书白这么一猜,竟然通顺了起来:“书白,倘若是鸩婆故意布局,这一切也就说得通了,可鸩婆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裴书白道:“我不知道鸩婆是何时归顺了四刹门,不过从她无论如何也要诓你去劫走黛丝瑶起,恐怕她早就打算好,黛丝瑶对她来说,根本就不是制约天池堡的筹码,而是用来对付你的,隆贵教主的秉性,鸩婆极为熟悉,又见你如此悉心呵护黛丝瑶,将黛丝瑶视为己出,这也是鸩婆想要的结果,不然也不会用黛丝瑶的性命相要挟,逼你交出蚺王鼎,待你被四刹门控制之后,药尊哪里是鸩婆的对手,待药尊死后,鸩婆便彻底接管了五仙教,恐怕从一开始,鸩婆顶上的就是你教主之位。”
隆贵悲从心来,哀声道:“糊涂啊!她若是想当教主,我让了便是,无需这么大费周章啊!”
裴书白又道:“如今鸩婆虽是当上了五仙教的掌权人,但幻沙之海一战,五仙教损失惨重,翁波死了,金蟾长老死了,鸩婆带来的心腹弟子没有一个能从幻沙之海活着回去,鸩婆带着数百人入大漠,只一人回了五仙教,恐怕没有数年经营,五仙教缓不过劲儿来,只是走脱了鸩婆,她一定心有不甘,至于日后她还会做出什么事来,谁也想不到了。”
隆贵更是自责不已,钟山破连忙劝慰:“隆贵大哥,如今看来,这息松道人便是串联起这些武林纷争的背后主使,他到底有什么目的到现在谁也不清楚,照书白所言,四刹门、五仙教、惊雷帮、忘川两界城、六道、四绝、雪仙阁这些都和他或多或少有些关联,若不尽早弄清他的目的,恐怕局势还是难以扭转。”
不待裴书白和隆贵说话,窗外忽然响起人声:“藏歌门终究是没落了,当年一阁二门三大家,却独独不提藏歌门,也不知是钟家后人瞧不上藏歌,还是我藏歌不配。”
此言一出,屋内三人皆惊,裴书白最先反应过来,开口道:“吴门主为何在门外踟蹰,倒不如进来一叙。”
吴昊推门便进,反手又将门关了起来,口中笑道:“吴昊开了句玩笑,钟叔叔可别怪罪。”
钟山破暗暗心惊,惊诧倒不是对方的身份和话锋,而是不知何时此人已经在门外偷听,若不是此人半点真气也没有,便是武功深不可测,不然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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