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书白不解,当即问道:“阿叔,这王擒虎不过是四刹门一个小头目,这好事又从何说起?”
钟山破当即道:“这王擒虎武功在四刹门中也算不弱,只是相较于顶尖高手,差上一截,但他有一个长处便是旁人没有的,此人表面极为豪爽,喜交好友,平日里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倒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事,不说别的,光是我钟家的血眼骷髅刀,这王擒虎便能说出个一二三来。病公子倘若能正眼瞧他一眼,怕是也不用如此逼问我,血眼骷髅刀的秘密了。”
裴书白点了点头,早先在幻沙之海中,自己陷入无色蜃气,便是王擒虎定生死八向,这才逃出生天,对于钟山破所言,裴书白自然相信:“如此说来,王擒虎出走四刹门,倒是他们的损失了。只是血眼骷髅刀的秘密,他又如何得知?”
钟山破看了看裴书白:“倒不是他清楚,只是那病公子实在是才智过人,王擒虎只要说出一些,可能就会给病公子启发,那血眼骷髅出自忘川禁地,本就和六道七星有莫大关联,病公子之所以一直弄不清其中秘密,便是他先入为主固化己见,若是跳脱出来,可能这秘密他早就知晓了。我们也不用多提他,你快说说后来怎么了?”
裴书白也不再纠结王擒虎,接言道:“和你分开之后,马大叔带着我,一路朝着他家跑,那时候我又冷又饿,可哪里敢歇脚,马大叔一直说等到了他家便好了,可谁知道那天大雪,马大叔也吓坏了,慌不择路,等我们到了倒瓶村,生死二刹早就带着四刹门的人进了村子,我和马大叔就老远躲着瞧,可恨那生不欢,竟将倒瓶村的百姓悉数杀掉,我们心中恨极了,可哪里敢去露头送死,只得赶紧再躲远远的,就这么漫无目的乱走一通,直到马大叔再也走不动,我俩就要冻死在雪地里了,好在赤云道长路过,把我俩救起来,一路带上倒瓶山赤云观中,他们认出了惊蝉珠,便让我好生保管,师父也收我做了徒弟,我才算是彻底安全下来。”
隆贵插话道:“公孙先生宅心仁厚,也算是正道幸事。书白,你说的赤云道长,可是当年跟着息松道人后面那个小道童?”
裴书白嗯了一声:“隆贵教主,赤云道长就是息松道长的徒弟,在赤云观的日子里,过了一段时间安稳日子,也是机缘巧合,知道了倒瓶山山顶上还有人,便是雪仙阁寒冰一脉的避世之地,顾念护法也是在那时候认识的。再后来师父和道长在山上发现了一种海松子,道长瞧那海松子对练功大有裨益,直接食用很是可惜,便要去五仙教找鸩婆炼药,也跟我们说了他和他师父与五仙教的渊源,也顺便带着我和晴儿开开眼界,我们四人便去了五仙教,谁曾想正好遇见五仙教内乱,药尊长老召开祭仙大典,要在祭仙大典上除去鸩婆,坐上教主之位,师父和赤云道人岂能坐视不管,便在那祭仙大典上闹了一通,搅了药尊的诡计。”
隆贵闻言当即道:“药尊自然不是什么好人,只是我千算万算,没想到鸩婆会背叛我,当初为了得到蚺王鼎和蚺王鼎的用法,竟连同金蟾长老勾结四刹门,以圣女黛丝瑶做要挟,逼我就范,不然我也不会如此轻而易举便被病公子擒住,不过那药尊武功不低,练的毒功更是邪路,好好的身子,硬是养成虫皿,一只骨笛又能操控毒虫毒兽,你们怎么能将他打败?”
裴书白笑了笑:“教主说的不错,当时我哪里有什么武功?轻功也只学了个皮毛,无锋剑气连个树叶都穿不透,只是阴差阳错被药尊操控的巨蟒吞进了肚子,那巨蟒为了疗伤钻回了斑斓谷,却遭斑斓谷中无数毒物围攻,硬是被啃成了骨架,我也是在那时,将惊蝉珠纳入体内,等我醒来周围虫尸遍地,事后想来,便是惊蝉珠吸纳之力,将这些毒物悉数纳入体内,反倒成了百毒不侵的体质,也算是天克药尊,不然也打不过他。”
钟山破当即道:“怪不得方才你不怕黛丝瑶吐出的毒物,原来是这样,那后来你受惊蝉珠反噬,也是在五仙教吗?”
裴书白摇头:“从五仙教出来之后,得知倒瓶山上出了事,我与师父连忙赶回去,才知道山上发生了大事,生不欢和死亦苦当初寻我之时,在倒瓶山脚下遇见了顾念护法,四刹门觊觎极乐图残片已久,早年间四刹门一手挑起雪仙阁内乱,烈火一脉灭绝,惊雷一脉归顺四刹门,只剩顾念带着寒冰一脉销声匿迹,极乐图残片又不知所踪,四刹门和顾念打了照面,岂能不动手,等师父带着我回到山上时,赤云观已然遭毁,马大叔惨死,连顾念护法也遭遇不测,死亦苦武功极高,师父打不过他,又要带着顾念护法的徒弟离开,情急之下,我身体里的惊蝉珠真气爆发,虽说击退了死亦苦和一众四刹门弟子,我也被惊蝉珠之力反噬,差点死掉。”
钟山破听得眉头紧蹙,虽说眼下裴书白好端端地坐在自己面前,说起这些经历时也是轻描淡写,但钟山破岂能不知,这每一步走来,都是九死一生,不管是药尊长老还是死亦苦,这些人哪一个好对付?心下唏嘘不已:“顾念护法都打不过死亦苦,想必如今这死亦苦的傀儡术,又精进许多。”
想到顾念身故,裴书白一声长叹:“其实在山顶,顾念护法根本就没跟死亦苦交手,雪仙阁寒冰一脉的长老章寒落,觊觎阁主之位,受死亦苦蛊惑,暗中偷袭顾念护法得手,不然寒冰一脉也不会败的如此迅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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