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寒落十分不愿,但见叶悬已然如此,也只好跟着跪拜,顾宁彻底被叶悬和章寒落的跪拜给惊到,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叶悬又道:“今日传位之事虽是从简,也算是各派见证,天机先生、公孙家的公孙忆,裴家的裴书白,天池堡堡主莫卓天、藏歌门吴门主、赤云道长皆为见证,也算是高朋满座,自今日起,我雪仙阁阁主便是顾宁,还望诸位将来以阁主之礼待她!”言罢将喦骨扇轻轻放在顾宁手中,顾宁接过喦骨扇,心情久久不能平复,也不知说什么好。
熬桀在一旁哈哈大笑:“好好好好!我宁儿是雪仙阁阁主了,那我也该兑现我的诺言。”说完便跃至杜危炎身旁,却并没有立马出手,而是朝着裴书白喊道:“裴家小兔崽子过来!我给宁儿一份大礼,也送你一个!”乐书吧
裴书白不明就里,便走到熬桀身侧,熬桀在裴书白耳旁道:“这千里经络图是有人用真气所绘,你用混沌舍利将经络真气彻底吸了去便是,蚊子再小也是肉,他日你遇见了使用这种真气的,也算有个应对。”
裴书白点头应允,伸手按在杜危炎百汇穴,将经络真气悉数纳入惊蝉珠立,继而又在珠子中开出一个真气匣,将这股真气锁在匣中。
原本身上被病公子绘满经络真气的杜危炎,好似泄了气,身子干瘪下去,熬桀也不迟疑,指尖对准杜危炎口鼻,一道青气自指尖流出,径直入了杜危炎身子。叶悬双目死死盯着杜危炎,片刻之后,杜危炎轻咳一声恢复了神志。
叶悬激动不已,想唤杜危炎的名字又怕自己乍一喊出,又惊到杜危炎,熬桀见叶悬一副左右为难的模样,便提醒道:“也只半柱香的功夫。”
杜危炎睁开眼睛,眼前景象十分模糊,只觉有人在自己面前,却瞧不清是谁?叶悬轻声道:“危炎师弟,你受苦了。”
杜危炎听到声音,身子开始颤动起来,干瘪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声音:“大哥,是你吗?”
叶悬不住点头,声音也跟着颤动:“是我,是我!”
杜危炎眼神渐渐有了光亮:“大哥,我想你想得好苦,还当你死了。”
叶悬眼中泛泪,口中道:“是我对不住你,是我对不住你。”
杜危炎神智越来越清晰,四下里瞧了瞧,只认得章寒落一人,当即问道:“为何她和你在一起?”
叶悬不知该从何说起,又担心回光诀效力耗尽,额角已然渗出汗来。顾宁见状便走上前来,口中道:“弟子顾宁给杜师叔请安。”
杜危炎眉头微皱,问道:“你是?”
顾宁当即道:“弟子是寒冰一脉弟子,顾念是我师父。”
杜危炎这才将眉头舒缓开来:“啊,是顾师姐的徒弟,你师父可还好?”
顾宁忍着心里难受,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师父已经仙去了,四刹门死亦苦偷袭寒冰一脉,师父不敌,如今寒冰一脉也损失惨重,好在叶护法回来了,也算是天不亡雪仙,杜师叔放心,咱们雪仙阁没那么容易被打败。”
杜危炎嘴角微扬,轻轻笑道:“雪仙阁有这样的后人,也算是一件幸事,大哥,你别太激动,也别觉得对不住我,当年那件事我已做好必死的决心,只是没能把大嫂带回来,是我技不如人。”
叶悬摇头笑道:“杜师弟说的什么话,你为哥哥出头,为雪仙出头,只叹我这个当护法的,做大哥的为情所困,没能担起自己的责任,陷师弟于悬危,是我酿成大错,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顾念师妹。”
杜危炎笑道:“罢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能在死前再见到你,我也算死而瞑目了,自打阁主和你消失,顾念师姐带着寒冰一脉走了,只剩我一脉守着雪仙阁,谁想到汪震那贼子竟杀了个回马枪,带着四刹门的人血洗雪仙阁,危炎双拳难敌四手,本欲和汪震同归于尽,却被病公子制住,关在十方狱中,病公子不杀我,便是要留我一命,以便他日阁主现身之时,我也算作人质,不仅如此四刹门还要从我这里套的极乐图残片的下落,危炎誓死不从,一直和他们耗着,即便是他们用尽酷刑,我也半个字没吐落。”
章寒落心中百味杂陈,同为长老,此前自己是一直瞧不上杜危炎,认为他不过是跟叶悬关系好,才做了烈火一脉的长老,如今听到杜危炎几十年深陷十方狱,受尽酷刑仍是一身铮铮傲骨,反观自己为了夺得阁主之位,竟做了和汪震一样的事,相较之下,自己实在不配和杜危炎相提并论。叶悬眼中浊泪泛起,口中道:“杜师弟,不说了,你还有什么事未了?师哥一定替你完成。”
杜危炎瞧向远方,停了一会才道:“我寿数已尽,能死在大哥身旁,我也算是得了善终,危炎粗人一个,哪里有什么牵挂?只是当年烈火一脉弟子陪着我悉数战死,咱们雪仙阁本就是三脉武学冠绝天下,如今烈火式微,哪有昔日炽热,只想让大哥能将烈火一脉传承下去。”
叶悬重重点头:“师弟放心,如今顾宁是咱们阁主,陆阁主羽化之后,将一身功力传给了她,有她在你放心,师哥我一定悉心辅佐,让顾阁主将雪仙阁光复!”
杜危炎一听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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