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忆道:“这龙雀使武功深不可测,不是我们可以匹敌的,这第三场比试,我也没打算赢,只是为了拖延时间,好和前辈商量一下对策。”
钟天惊目力不错,见龙雀使出箭落壶的方式,就知道自己难有胜算,只能尽力而为。
第二箭射出,和第一支一样,一道完美弧线划过密林,擦着壶口落入底部,这一箭力道比第一支稍大,也将壶底砸出一道裂纹。若是钟天惊箭箭如此,只消六七箭便可将壶底打通,剩下三四箭,便可定心穿过执手便可。
龙雀使嘴角一笑,随手将第二箭甩出,真气灌注在箭身,飞速靠近长颈壶,近身之后箭身急转直下,奔着长颈壶附近的地面坠落。钟天惊见状兴奋不已,看来这一箭龙雀使投偏了。
钟不怨和公孙忆见状却高兴不起来,在他俩看来,这一箭何其精妙,长颈壶立在地面之上,若想将壶底打通,只能从壶口进入,力道不能大,若是大了,壶底打穿的同时,壶身也会受到波及而碎开,之所以公孙忆会定下十支箭,除了拖延时间以外,另一方面也是推测出若是自己投箭,以无锋剑气的手法,需要七支箭才能达成效果,再给钟天惊多留三支以备不患。
可万万没有料到,龙雀使竟然反其道而行之,这第二支箭砸向壶边的地面,一股旋风将壶身高高卷起,未及众人反应,龙雀使左右手同时甩出,第三支、第四支应声而至,不等长颈壶落下,壶耳便被逐日之箭穿过,牢牢钉在树干之上。
公孙忆倒吸一口凉气,按说真气力道拿捏,公孙家可以算是当世第一,光是神锋四式中的回锋式,悬锋式,就极度考验出招者把握真气的火候,若想发挥出最大威力,需要真气灌注小神锋之上的同时,控制真气流转,带动小神锋均匀,快速的旋转,真气控制快了慢了都不行。饶是如此,龙雀使这三箭连发,公孙忆都自愧弗如。
钟不怨眉头紧锁,轻言道:“若然还是龙雀使老辣,恐怕惊儿这会儿要自乱阵脚了,胜负就要分出来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赶紧了。”
公孙忆岂能不知钟不怨说的不假,趁着这一会儿功夫,公孙忆连忙说道:“第二场比试中,晚辈也问了龙雀使,元神出窍大法的破解之道,龙雀使自恃武功远高过我们,便将破解之法说了出来,在他控人心魂之时,若是被控者执念极深,这元神出窍便难以奏效,即便是强行入体,也会被本尊自我意识强行排出去。”
“你的意思,眼下你徒儿的意识其实在体内也在和龙雀使抗衡,只是抵不过龙雀使的摄魂之法,所以一直被压制,若是占了上风,便可破解此道?”钟不怨细细琢磨着公孙忆言语深意,“按说你徒儿全家悉数被四刹门杀光,心中怨气恨意小不了,可还是被龙雀使元神出窍夺舍,恐怕按你的法子,即便是照着裴家灭门那一夜的场景重现一遍,作用也不大。”
公孙忆点点头道:“我那徒儿身负血海深仇,且诸多疑云和未解之事掺杂其间,小小年纪命运如此波折,若不是雪恨之念在心中,恐怕早就失了心疯,可前辈说的也不假,眼下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虽说我徒儿刚醒,体虚气乏被龙雀使钻了空子,若是龙雀使告诉我的破解之法是真的,复现裴家惨剧,恐怕是眼下唯一可以尝试的方法了。”
钟不怨还是不太放心:“那你可曾想过,惊蝉珠之所以会助龙雀使元神脱身,也就不能以常理度之,龙雀使看似漫不经心,但毕竟活了这么大岁数,能放心大胆的将破解之道告诉你,想必是有恃无恐,若是一会你的法子不管用,可还有后招?”
公孙忆苦笑一声:“钟老前辈,晚辈才疏学浅,遇见活了这么大岁数的老妖怪,还真是头一遭,若是那个法子不行,看来只有和他搏命了。”
钟不怨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公孙忆:“若不是你们过来,这忘川禁地恐怕还能好好的守住,也不知道你们过来是福是祸。老朽这把老骨头,看来很难善终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前辈说的不错,是我带着徒儿来这忘川禁地,才惹出这么大的祸端,若是所有法子都用完还没作用,晚辈绝对亲手将我徒儿了结。”公孙忆话虽如此说,但心里还是十分不忍,可钟不怨言语中虽无埋怨之情,但事实上也确实是自己带裴书白过来,才将龙雀使熬桀的元神带了出来,此举不亚于当年钟不怨误放百战狂,其后果可想而知。
龙雀使投完四支箭之后,并不着急继续投箭,负手而立,笑吟吟的看着钟天惊。
钟天惊也看到了龙雀使连珠箭将长颈壶钉在树干上,心里顿时急不可耐,用箭提壶定树,是这项比试中最难的环节,钟天惊原打算五箭将壶底打通,之后用五箭小心翼翼的完成后面的环节,可此时见龙雀使只用了四箭,就完成了最难的部分,接下来只要一箭将壶底打穿,便可赢下比试。
钟天惊越想越急,越急越乱,又射出一箭失了准头,这第三支箭擦着壶身定在地上,箭身兀自嗡嗡作响,挟带的劲风将长颈壶刮倒,如此一来,更增加了难度。
龙雀使见状哈哈大笑:“钟家小娃娃,你是想认输吗?说你愣头愣脑你别不服气,临敌之时切莫自乱方寸,你瞧你这一箭不就射偏了吗?你不要管我怎么样,专心射箭,你越乱,越失了准头。”龙雀使竟说教起钟天惊。
钟天惊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龙雀使笑声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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