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公孙忆身侧,公孙晴拿起惊蝉珠,就要交到父亲手中,谁料公孙忆自己站起身来,周身真气破体而出,一时间赤袍猎猎,须发尽张,竟是要和眼前之人搏命!裴书白暗道不好,连忙将公孙晴拉至一边,还未待公孙晴站定,公孙忆便运起无锋剑气,一时间小神锋寒光暴涨,
公孙忆叫到:“病公子,当年你们逼死家父,又夺我家残图,此番又在此阻截我们,实在欺人太甚,今日我拼了命,也要让你有来无回!”
裴书白听得公孙忆声音萧杀,知道师父已然动了杀心,但面前尽是五彩瘴的瘴气,哪有半点人影,若是师父贸然发招,断然会伤了前面不远的赤云道人。
公孙晴见状眼泪直流,连忙上前抓着公孙忆的衣襟,公孙忆双眼赤红,回头看了眼公孙晴,随即一脚将公孙晴踢开,公孙晴哪受得了父亲这么一踢,当即口吐鲜血滚了出去。
赤云道人兀自在前面行走,根本不顾身后已然发了疯的公孙忆,裴书白心急如焚,眼下赤云道人和公孙忆失了心智,公孙晴又受伤倒地,四人之中,只有自己还算清醒,可面对着真气爆发的师父,又能做什么呢?只得将公孙晴扶起来,从手中拿过惊蝉珠,尝试着塞到公孙忆手中。可公孙忆武功已臻化境,任裴书白想尽办法,也很难成功。
公孙晴顾不上伤痛,又爬起身来,来到公孙忆身边,哭喊道:“爹爹!爹爹!我是晴儿啊,我是你的女儿啊,你快醒醒!”
谁料刚一近身,公孙忆便回身挥砍,眼见小神锋寒光已至公孙晴头顶,裴书白急中生智,拿出惊蝉珠硬生生的接了师父一招,惊蝉珠瞬间好似激活一般,小神锋的寒光悉数被珠体黑洞吸了进去,公孙忆一击不中,口中喊道:“这招不行,这一招又如何?”
公孙忆招随心动,话音未落便将小神锋抛起,小神锋在空中白光暴涨,公孙忆手指连动,无锋剑气连击神锋刀柄,小神锋在空中滴溜溜乱转,无锋剑气经小神锋搅动,便在半空中一生二,二生四,一时间半空中闪起无数剑气,这正是公孙忆神锋四式中的悬锋式!
裴书白只觉眼前一花,哪还有招架之力,只得将公孙晴压在身下,用自己的身子去挡剑气,那剑气犹如雨下,此时裴书白双手撑地,面朝身下的公孙晴,口中轻言到:“晴儿,师父不是故意的,你莫要怪他,今后你别为我伤心啦。”说完那白光便宣泄而至。
公孙晴眼泪直流,哭喊道:“我不要你死!”随即抓过惊蝉珠,用手托起,从裴书白腋下伸出。那珠体黑洞吸力极大,纵是空中白光无数,竟一束不漏的吸进珠子。公孙忆长啸连连,此时小神锋的剑气悉数被惊蝉珠吸入体内,但在公孙忆看来,正是自己的看家本事被病公子尽数拆解,当即表情焦躁,十指连动,更多的剑气喷涌而出。
裴书白已然准备好用后背去挡白光,不料等了一会,竟丝毫不痛,这才发现身下的公孙晴正眼含泪花的盯着自己:“书白,你不会死了!”
裴书白翻身坐在地上,见那惊蝉珠犹在吸入无锋剑气,便开口说道:“晴儿,一会儿师父真气耗尽,我们便可以用惊蝉珠给他解毒了。”
公孙晴眼角仍旧挂着泪光,点点头哀道:“只是不知爹爹何时才能安静下来。”
公孙忆又急又燥,自己引以为傲的招式毫无作用,满以为自己多年修炼,不说能报家仇,便是再遇到当年四刹门截杀,眼下也不会再像当年那般狼狈,可瘴气中的病公子不进不退、不言不语、不躲不闪,就站在那里却拿他丝毫没有办法,公孙忆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瘫坐在地上。公孙晴见状喊道:“书白,行了,爹爹不再使招了。”
二人连忙站起,奔着公孙忆的方向去了,不料还未走两步,惊蝉珠珠体真气返出,公孙晴握住惊蝉珠的手瞬间握紧,想要甩开惊蝉珠哪能甩得脱?不等公孙晴反应,一股真气顺着手臂奔涌而至,公孙晴疼的大叫,裴书白此前在赤云观前,就已然领教过惊蝉珠的返流之力,磅礴汹涌无法抵御,当时若不是公孙晴脱掉自己鞋袜,赤云道人帮着自己泄掉真气,当时就会毙命。所以眼下公孙晴也遭逢此劫,只得自己充当泄气的口子。
心随意动,裴书白当即便握住公孙晴的手,顿时一股磅礴真气从公孙晴手中涌来,此番光景裴书白已然不像先前那般无措,当即默默回忆起公孙忆所教,任那磅礴真气来势凶猛,自己则慢慢调息,将真气一股股聚到气海,直到自己再也无法吸纳,这才将剩下的真气引至手边。
裴书白大喝一声,真气破指而出,先前包扎好的布条瞬间被震成齑粉,直将裴书白身侧一线树木全部洞穿,真气方才消散,轰隆隆的树木倒地之声响彻斑斓谷,再去看公孙晴手中的惊蝉珠,那珠子蝉翼慢慢聚集,又恢复的先前模样。
裴书白连连气喘,顾不上手上剧痛,赶紧从公孙晴手中拿过惊蝉珠,再看公孙晴,只见她气若游丝,裴书白心中暗道不妙,当赶紧将公孙忆的瘴毒解了,看师父有没有法子救治公孙晴。
于是裴书白抬眼观瞧,公孙忆仍旧瘫在地上愣神,小神锋跌落在一旁,再看更远的赤云道人,仍旧自顾自的往前走,已然离他们数丈,眼见就要消失在红色瘴气之中。
裴书白咬咬牙,拿起惊蝉珠将珠子塞到师父手中,顿时珠体蝉翼张开,将公孙忆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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