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再回到我们身边,真让人放心,特里坦王子!"聂烨一边宣布,一边优雅地把自己摇上了敦煌马的马鞍。"我只能希望殿下会让你那早熟的姐姐不会来。"
特里坦嗤之以鼻,摇了摇头,骑上了一个随从为他牵的那匹奶油色的骏马。"我太累了,不想说话。"
"是吧!从外观上看,你已经穿了一半的沙漠。"聂烨龇牙咧嘴,他颤抖着补充说。"只有疯子才会在干旱季节的时候到沙漠里去。"
"在干旱中吗?"特里坦不记得水在路上是个问题。那时,和他们一起旅行的影子卫士总是在他的水皮空了的时候,手边有一个新鲜的水皮。
聂烨奇怪地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叹了口气。"我忘了你一直在外国。维特雷纳每年都会经历一场大旱。通常情况下,它只影响到奴隶和低等公民。幸运的话他们靠一天两杯水生存--而且忘了洗澡。"这番话之后,又是一阵苦笑。
"哦。特里坦在马鞍上不舒服地晃了晃。
聂烨几乎在马鞍上翻了个身,他突然大笑起来。"你看看你的脸好吗?配给制不适用于皇室成员!就算是贵族也能定期洗澡--事实上,也是鼓励的。来吧,把你身上的沙漠臭味洗掉,然后吃点食物。"王子引导着他的马往前走,让特里坦跟在后面,坚持不懈的影子护卫在后面绕着走。
与拉斐尔不同,维特雷纳的外部皇室(这一称号适用于除皇帝、皇后和王储/公主之外的每一个皇室成员)和贵族的私人宫殿分布在首都的郊区。每个宫殿都有自己的常备民兵,在发生入侵的情况下,他们要保护首都的那一部分城墙。
聂烨的住所虽然比皇帝的宫殿小,但仍然比拉斐尔的宫殿都要宏伟。它也是北墙边上最大的宫殿。
十个奴隶面朝黄土背朝天,伸出胳膊和手来打招呼,在宫门前,在聂烨下马的那一刻,他们窜上前去亲吻他的靴子。"欢迎回来,最宽宏大量的王子,"他们断断续续地齐声喃喃自语。
"我带来了一位尊贵的客人,他和我们住在一起。"聂烨一边宣布,一边穿过他们拉拢的手,在一个畏缩的女奴背上擦了擦靴子。"这位是特里坦王子。皇帝最近康复的儿子。我相信你们每个人都会为他提供与你们主人相同的服务和尊重。"
"我们不配为你服务,殿下。"
当男人和女人向他的脏靴子卑躬屈膝时,特里坦退缩了。"那就没有必要了。"
"你听到了吗?王子不想让你们这些臭狗在他身上舔来舔去。"聂烨嬉皮笑脸地咆哮着,他踢翻了其中一个奴隶--竟然没费什么力气。"不用担心,特里坦王子,里面有很多更干净的仆人照顾你。这边走。"聂烨用他那充满活力的长袍打了个手势,然后朝打开的宫门走去。
熟悉的厌恶味道充斥着特里坦的喉咙,他避免去看那些虚弱、半饥饿的人类,他们像受打击的羊一样在他面前的地上瑟瑟发抖。没有洗澡的情况越发明显。
特里坦将注意力转移到影卫身上,他们中有一半人下了马,跟在他身后。"你们也都应该休息一下,还有洗个澡。把最后一部分当作一个命令。"
影卫低下了头。"等我们的替换人员到齐后,我们就可以休息了,龙帝。"
特里坦退缩了,他太清楚他周围有很多眼睛和耳朵了。"我告诉过你不要那样叫我,"特里坦咆哮着,他扫视着这些奴隶,没有一个人敢把脸从地上拖起来。"那就让你的替代者们保持距离。"特里坦把这件事从脑海中推开,他用手拖住自己生硬、肮脏的脸,向敞开的大门走去。
在一个年老秃顶的男奴破旧外衣下,特里坦注意到一只燃烧的鹰烙印,这标志着这个奴隶是聂建茗公爵的财产。但在这个烙印和奴隶主的鞭子痕迹下,一个褪色的龙纹身,一个旧扎鲁的象征,仍然像一个消逝王朝的最后余烬一样闪烁着。
早在第一位教皇宣称扎鲁是教会的圣城之前,它就属于活生生的毁灭女神克里丝塔。即使在教会的压迫下生活了一个世纪,维特雷纳继续崇拜她的奴隶数量也让特里坦感到惊讶。在将老扎鲁重新命名为维特雷纳之后,阿利乌皇帝重建了许多克里丝塔倒下的寺庙。但即使是对同一女神的共同信仰,也不能保护扎鲁的凡人免受女巫的仇恨和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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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宫殿位于沙漠之中,但其内部场地包含了丰富的奢侈品:一个游泳池,一个室内澡堂,士兵的私人营房有单独的澡堂,以及奴隶和仆人居住的小侧屋。
让特里坦大为宽慰的是,聂烨不遗余力地把他引到澡堂。正如承诺的那样,仆人们明显更干净了,虽然被浇上了香油,以掩盖他们没有经常洗澡的事实。男仆们帮满身沙子的王子脱衣服,把香油倒在他的皮肤上,用湿布擦去大部分污垢。一旦特里坦被充分清洗干净,他们就引导他走向一个冒着蒸汽的门洞。
在珠帘之外,三个衣着暴露的女仆向特里坦打招呼,并引导他到大水池中,周围有薄薄的云状帘子。在燃烧着的太阳花纹排水口上,女人们用一桶桶冷水浇灌着特里坦,在他的要求下退到一边,让他有隐私地脱下腰布,把自己洗干净。
与外面的奴隶不同,这些宫廷仆人的衣着、饮食和仪容都比较好。他们的头发和身体都用香油保持新鲜,香油跟随他们的每一个动作,使他们的皮肤闪闪发光。
维特雷纳的奴隶分为三个等级:本地出生的半巫师,他们被称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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