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冒充皇亲国戚者不可计数,糜文博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扶苏对此也没什么特别的感悟,就是一种我早就知道的意味深长。
按理说这样严重的事情,糜文博自然应当要严防死守才是,怎么就让黑台兵发现了呢?
“黑台兵是怎么发现糜文博的破绽的?”
计坚秉在一旁躬身说道:“回陛下,糜文博自从成为国舅之后,行事便有些张扬了起来,近日更是纳了一位妾室,这些话便是在洞房的时候说出来的!”
计坚秉这么一说倒是让扶苏对黑台兵的实力刮目相看了,竟然连人家洞房内的信息都能弄到,看来刺驾案一事给特朗普敲响了警钟,越发的有了长进……
扶苏眼中金芒一闪,突然想出了一个有趣的计划,他吩咐道:“把特朗普召来!”
不多时特朗普便来到天禄阁,躬身说道:“臣特朗普参见陛下!”
扶苏目露深意的看了一眼特朗普,才笑着说道:“听说你收集到了国舅糜文博的伪造证据?”
特朗普恭敬的应道:“回陛下,臣确实收集到了!”
扶苏露出欣慰的目光,说道:“不错不错!看来这段时间确实有了些长进?”
特朗普面上依旧是恭敬的模样,实则心里乐开了花,自从刺驾案一事发生之后,虽然陛下并没有处罚与他,甚至连他的俸禄都没有削减,还把后面的抓捕逆贼的任务交给了黑台兵衙门。
一切看起来好像是圣眷仍在,但特朗普的心里却是很惶恐,陛下把黑台兵主管的职位交给了他,他却不能提前为陛下预警,这是何等的失职。
有时候特朗普一觉醒来,总感觉有人会来抓捕他,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过着,现在陛下赞扬与他,便代表着陛下根本就没有撤销他的意思,这让他终于有了一种活过来感觉……
“回陛下,臣自从那日之后,深切感受到自身的不足,现在已经有了很深层级的改变了……”
扶苏闻言,露出一个好笑的神情问到:“这个很深层次,是有多深啊?”
特朗普一脸的懵逼???
陛下我就说点场面话而已,大家何必这么较真呢……
扶苏面色一正,严肃道:“既然已经拿到了国舅的罪证,朕现在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办?”
特朗普躬身说道:“万死不辞……”
……
糜文博成为了大秦皇帝扶苏的舅舅,也就是世人所说的国舅。
这一刻的他仿佛达到了人生的巅峰,如果没有那个同样知情的人还活着的话,那就更完美了。
天客楼经过仙人仙器一事,已经彻底的在咸阳城爆红了,无论是谁说起酒楼,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天客楼。
天客楼也跟着水涨船高,不止身高翻高了十几倍,就连平日里来此吃饭的客人都是络绎不绝,甚至还传出了一位难求的美名。
然后就是因为一位难求,慕名而来吃饭的人反而更多,以至于大家都愿意把重要的事情放在这里谈,认为有股厚重感!
糜文博特地换了一身玄色的衣裳,一路上他有意避开别人的目光,尽量低调的来到位于三楼的包间。
不过这些都是他想多了,他即便是当今陛下的舅舅,但也只是有着一个名分的宗室而已,一无实权、二无职位,放在别的郡县还可以唬一下人,但是在咸阳城这种世家贵族扎堆的地方,还真就一般般……
大秦这么多年过去了,咸阳城里能和扶苏扯上关系的比想象中还多,除非他得到扶苏的重用,不然根本就没人注意他。
糜文博推开一个包间,包间里已经坐着一个人了,看到他进来也不惊讶,糜文博把包间门关上,又成了一个封闭的空间。
包间里点起了蜡烛倒也通明,糜文博来到岸前坐下,发现岸上放置着一些精美的肉食,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糜文博不由的感叹,天客楼的成功自然有其成功之处,就这料理之事而言,就已经是顶级的了,不亚于他曾在宫中的吃过的吃食。
不过他并不是为了吃食而来的,便直接对着对面的人问道:“你找我何事?”
对面坐下的男子突然笑了,然后加重语气说道:“我这等百姓,不管有事还是没事?自然都不敢来找国舅爷的麻烦,你说对吗?糜文博!”
来人明明说着恭敬的话,都是说话的语气却是非常的阴阳怪气,最后直呼了国舅的大名。
这情形即便是一般人都已经翻脸了,但是糜文博听完却是毫无反应,就好像来人说的不是他一样。
糜文博笑了笑,反问道:“钱家主可是太小看自己了,你看你有事相召我这不就来了吗?”
钱郸露出一个冷笑,哼道:“我还以为糜大人这段日子过的舒坦了,已经忘记了钱某人了?”
糜文博陪笑道:“钱家主哪里的话,糜某忘记谁也不敢忘记钱家主,毕竟如果没有钱家主的话,就不会有今天的糜某……”
钱郸得意道:“你知道就好!”
两人心照不宣的说完这番话,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
糜文博承受不了这种压力,率先开口问道:“钱府主这么急着找糜某所为何事?”
要知道当初他们商议好的蛰伏期是一年时间,而现在钱郸却提前联系了他,如果被有心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钱郸自然也知道现在不是最佳的联系时间,但是最近京城发生的一件事,让他不的不提前联系糜文博。
钱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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