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很快,在不知不觉度过,逾越头颅大小的原石被剥得只剩拳头大小。
石料青黑,仍旧没有丝毫光彩透射而出,老匠人手中的动作更加迟缓。
“即将揭晓答案,我为他捏把汗。”
“这枚原石外观很非凡,从一个专业观石人的角度来说,必有大货。”一位看客很有资质,评判:“这枚原石甚至有进入乙区的资格,属于被遗漏的宝料。”
“你是……说石人!”
发出议论的人很了得,是赌石场中的熟面孔,深谙赌石之道,对赌石见解很深,往往一语中的,看得很准,远胜常人。
这类人经常坐于房间中,一岸讲台,一把讲尺,一盏茶,一位茶童,便对着众多看客讲述赌石之道。
中年便是说石人,是大家熟知的人物。
“说石人,没想到在这遇见你,我曾以为你只说石,不赌石。上次你讲到紫云石胎,只说一半便戛然而止,说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我们很想要听你讲石,以此积累些理论知识,用以买石。”
那说石人并未理会这些,望着开石匠。
哗啦啦。
瞬间又有三层石皮掉落,石胎再缩小一成,不及拳头大,仍旧没有宝光显露,青黑一团。
“说石人,你怎么看?”
“不要急,还有拳头大小,要知道真正的宝物不再大小。”
簌簌簌。四层石皮脱落,原石体型又缩小了一成,仍旧青黑,没有显露非凡宝物的趋势。
说石人从身上拿出一把椅子,身后的童子会意,为他布置一张桌子,一柄讲尺,冲泡一杯热茶。
他抿了一口茶水,道:“不要慌张,二十年的说石经验告诉我,越是此时越要有耐心。”
“你们要知道,往往越非凡的东西藏得越深。”
丙区中的众人望着说书人的架势,从其信誓旦旦的语气中察觉到对方的自信,因此跟着坚信起来,秦风和千飞叶是局外人,一眼将说石人望穿。
“看来很多人都信说石人,倒也正常,他们以赌石为生,对石头的了解的确远胜常人,不过这个人嘴脸像是在诓骗,像极个神棍。”
呼落落。
老匠人手中的小刀子缓缓推进,又削下了十余层石皮,原石只剩下鸡蛋大小。
仍旧没有出货的迹象。
老匠人身旁,两位童子纷纷叹息。
“师傅,你怎么看?”
“师傅,还能否开出货?”
老匠人并未答复两个徒弟,专注地开石,剖开一层层的石皮。
到了这一刻,老匠人全身上下已经湿透,头发已经打湿,额头,鼻梁,人中,皆尽冒着汗珠。
在石胎还剩下拇指大小时,老匠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起身,扫尽面前的石皮,擦
净脸上的汉,换上一套干净的衣裳。
“阁下,这是枚顽石,节哀。”
买石中年神情苦涩,他央求:“老匠人,将剩余的拇指原石剖开,万一其中真的藏着什么造化呢?”
但老人不为所动。
这是规矩,是开石的规矩,如若将原石剖至拇指大小时仍旧未曾出货,那就等同于开了一枚顽石,至于最后的几刀,不会落下。
“阁下,你如若不愿信我,可以自己去尝试开石,我只能做到这一步。”
只见那人摇手,揣着太阳石与血玛瑙,灰溜溜地离去,背影落寞,万余枚元石,亏了将近大半。
“说石人,你为何看走眼了?你们是内行人,说的话也不可信么?”
“说石人,我开始怀疑你之前讲的故事都为虚。”
那说石人脸色很白,面子挂不住,将椅子收回了储物戒中,欲离去。
身后的童子会错意,认为凳子太硬,坐着不舒适,忙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把躺椅,道:“先生,我将躺椅带来了,您躺着讲,要舒服很多。”
可说石人斥骂了他一顿,搞得他摸不着头脑。
他拿回茶杯一摸,恍然:“先生生气,原来是茶水冷了。”他换掉茶叶,重新冲泡了一杯,端到说石人面前:“先生,喝茶。”
中年气得七窍生烟,大手横推,将茶水撒尽:“走!”
童子看着四周看热闹的人,又打量那枚顽石,结合说石人方才的话语,突然反应过来,他收起若干行当,追着说石人离去。
场边,千飞叶很震惊,对秦风刮目相看:“黎道友,在这之前,我坚信这枚石能出货,认为你的话毫无根据,可事实证明,我错了。”
“先前的那枚石被你说中,现在又是如此!”千飞叶并不糊涂,他试探性问道:“黎道友,莫非你拥有灵目神通,能够看清原石内部,知晓好与坏?”
秦风笑吟吟摇头。
咚咚咚。
突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紧接着传来一阵吆喝声。
“大家快到甲区看热闹,那里有好戏。”
一位跛脚中年呵斥:“有甚好戏?凑热闹看戏,那是女修士干的事,我们男修士,从来不附庸风雅。”
“况且,甲区不是那么好进的,需要审核上下三代人,并对家产做出估量。”
那声音继续道:“甲区汇聚了一些大人物,有其它域的皇子前来,副城主亲自接待,听闻好像在进行一场较量。”
“有好几位修有瞳术的修士受邀,在甲区相石。”
只见那人说完话,便哒哒哒跑向了甲区,给众人留下一个背影。
“修炼有瞳术的能人!他们的眼力很惊人,莫非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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