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鸣发出剧烈急促的喘气声,将夜泉积攒的元结攻击发出,这同样是要消耗他大量的力量与精力,他死死地盯着那一团白芒,似乎在寻求什么。
“这样的攻击,想来即便是地位强者也难以接下来吧?他应该死了吧?应该……”
姜鸣遥遥看见,那白芒之中出现了两双脚,是两双而不是两只,姜鸣心中迟疑了几秒,顿时大惊失色,他立即转会回望申夷忧,却发现原本在这里的人已然不在。
百米之外,地位强者常闲一手提着意识昏迷的申夷忧,一手擒着重伤无力的申烁,脸色极为难看,他的衣衫已然破碎,上还布满了被那游离的元结割伤的伤痕,他怨毒地望着姜鸣,怨毒之中又带着一种忌惮,所以他在方才擒拿申夷忧的时候,并没有想要偷袭姜鸣。
姜鸣见申夷忧已经被抓走,心中大怒,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又怎么可以让他将申夷忧抓走,可是此刻的他已然头晕目眩,因为与九段人位武学宗师申烁一战损耗了大量力量,后又动用极为庞大的精力发动夜泉的元结攻势,他已然快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
“把人放下!”
姜鸣大喝一声,提着方辕戟再次冲杀过去,但是还没有跑几步,就被一块石头绊倒,他紧咬着牙齿站起来,像是一只受伤的猛虎,死死地盯着常闲,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将他眼中的一切燃尽。
猛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力量正在缓缓恢复中,体内的两块荒源鼎碎片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这已然不再是神物激,而是荒源鼎碎片在用自己的力量来疗治姜鸣。
姜鸣的感应更为清楚了些,便再次往前奔去,面色狰狞,眼布红丝,此刻的他只有一个目的。
“放下夷忧!”
常闲连连闪出去好远,他虽然感觉到姜鸣已然是油尽灯枯,但是对方才那一招的忌惮,让他难以再下定决定出手,何况他现在已然是重伤之躯,若是在那恐怖的攻击到来之前,他及时用族中秘术“挪镜转换”,将两名随从拉到了前,他这条命将尸骨无存,更别说还能在这里擒走申夷忧了。
“我此次出来的目的是带回这丫头,别的什么都可以不管,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便早早地离开,不宜再次出手,难保那诡异的小子还有什么层出不穷的惊人手段!”
既然打定主意,常闲便鼓动那剩下的十几个随从向前抵挡,但那几个申家的随从也不是傻子,连地位强者都被那人打得如此狼狈,他们几个七段八段甚至六段的武者能够干什么?给他练级吗?
常闲心中大怒,挥手之间元结游丝已然在十几名随从的脚下燃起了火焰,十几人受到这般震慑,只得硬着头皮上前阻挡,他们若是在姜鸣平常全盛时期,自然不是其对手,但是在这时,反而能够将姜鸣阻挡住。
“混蛋!”
姜鸣左劈右砍,但自己的速度与力量却无法解决这般困境,这十几名武者竟然将他死死拦住。
“大人,这人已经没有力气了,快快出手将其击杀!”
有一名随从呼喊道,他们虽然暂时制住了姜鸣,但却不敢再轻易发起攻势,只得寻求地位境界的常闲的帮助。
“蠢货!”常闲没有应答,他虽然切实地感受到了姜鸣的气力匮乏,但仍然不敢向前去,毕竟刚才的姜鸣也是在与申烁战斗之后,气力匮乏之际发出了那惊人一击,谁能保证,他现在不是在伪装?
常闲微微犹豫之后,狠声道:“小子,今饶你一命,我知道你与夷忧这丫头有旧,便不出手杀你,若是你心有不服,两年后来我申家,那时这丫头将与宫家少爷喜结连理,适时你自然会知道你与其他人的差距!”
常闲终是不敢出手,但是他却借用这种手段,企图将姜鸣引到申家,群起而攻之,在他心中,姜鸣已然成了巨大的隐患。
“狗!我今天就要留下她,你这老混蛋该死!”
姜鸣受此刺激,气血翻涌,力量再次暴涨,一戟刺死了一名申家随从,常闲见此状况,心中颇为侥幸,安慰自己姜鸣果然是有隐藏,还好他没有出手。
常闲假意潇洒,洪声笑着逃离了此处山林,能够让一名地位强者忌惮如此,姜鸣无疑有了许多的进步。
但是,眼看着常闲与申夷忧消失在眼前,却不能追击,他心如刀割,准备了这么久的相逢,却似一场闹剧,他曾经的许诺在这一刹那都化为云烟,他终究成就了自己的负心薄幸。
“不能……不能让他带走夷忧……不能让她重回黑暗……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若是有天谴,就来惩罚我一个人……还她自由……”
姜鸣仰天一喝,似乎乌云也在此刻凝聚。
那剩下的十多名申家随从彼此张望,面面相觑。
“大人都走了,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大人不是让我们拦截下着人吗?我们走了就是抗命吧?”
“命都快没有了,还管这些干什么?”
“你难道以为你比地位强者还厉害?”
十几名随从顿时四散而逃。
姜鸣双眼之中布满血丝,他上积攒了大量的杀戮之气,悲愤之余,他提起了浑黑无比的方辕戟。
“有一些人,该死!”
长戟在山林之中挥动,血水洒满了草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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