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鑫从怀中抽出一个簿子,随手扔向那名副将,道:“这位将军,这是你们军营之中的粮簿副本,是我在你们的粮官没有更改之前拿出来的,其上清楚地标明了曾经有一批二十万石的粮草在你们军营中寄存了三天,对比日期便能知晓,这应该便是六统领他们丢失的粮草了。但是为何,簿子上只有寄存,没有送离?莫不是让你们的统领私吞了不成?”
林寒又道:“呼延伍向我们保证过,那批粮草是他亲自监管送离的,但是我们早已经查探过从交趾山脉到这里的山道,根本就没有发现有重型粮车的车辙,这一带的土地都是黑土,若是有重车走过,必定会留下痕迹。可我们却没有找到粮车的车辙,你觉得这还是巧合吗?”
那名副将心中已有惶恐,簿子的消息与刘玉鑫所言无差,而林寒所说都是确切的证据,他们也从来没有看到过那批粮草的离去,这样看来,极有可能便是统领呼延伍在说谎,而那批粮草,也有可能是呼延伍扣留了。
呼延伍看见这一幕,怒喝道:“刘玉鑫,看来你们早有手段,想要用这些东西让我在全营将士面前身败名裂,想法是不错,说不定真的可以让我失去全营将士的帮助,但是,你们却忽略了一点,这是我的军营。”
姜鸣道:“即便是你的军营又怎样?现在各方证据都能证明那批粮草的丢失与你有关,即便是上报到卧华山,受处罚的也自然是你。我们如今奉命将你缉拿,难道这些兵士还敢阻拦不成?”
“是吗?”呼延伍阴笑一声,没有争辩,也没有选择反抗,反而像是局外人一般看着这出事情。
林寒洪声道:“既然你都看明白了,想来是认可了我们的观点,我与九统领现在怀疑呼延伍与我们丢失的粮草有关,现将之制服送往卧华山禀明山主,想来你作为呼延伍的副将,应该有着奖罚对错的认知。若是有人选择在此时阻碍我们的行动,我必禀明山主按照谋反罪论处,不论军中官职大小,我可一力处决其生死!”
那名副将与一众兵士皆是面露怯意,即便副将并没有说什么,但是这种态度却是告诉他们,六统领林寒所言非虚,不知觉间,他们的枪戟便放低了。
姜鸣看见这一幕,笑道:“看来是没有人敢替你出头了,毕竟我们拿着证据,站在公理的一端,他们若是还敢再说什么,那便是与卧华山为敌,我想,能跟在你身边的人,应该都没有那么蠢。”
呼延伍轻咳一声,淡笑不语。
在沉寂数秒之后,却见那为首的副将竟拿起那簿子几剑劈碎,然后扬起剑来,大呼道:“统领无罪,希望六统领与九统领就此罢手!”
副将的举动立马带动了其他兵士,在这片刻之间,围合在营帐前的四方营兵皆是举起了手中的武器,洪声应和道:“统领无罪,望六统领与九统领就此罢手!”
姜鸣、林寒、刘玉鑫俱是大惊,没想到即便是罪证罗列,这些呼延伍的将士仍是如此忠心,副将甘冒谋反之罪斩碎证据,而众兵士甘为自家统领违背卧华山山主之令,这番将属情义倒是可歌可泣,但是却让姜鸣三人进退不得。
“统领无罪,望六统领与九统领就此罢手!”
全营将士第二呼,声如洪钟,振聋发聩。
林寒面露苦色,举起长枪,防止这些兵将向前冲杀。
呼延伍则笑道:“你们还是失算了,不是吗?”
姜鸣与刘玉鑫恨得牙痒痒,但是面对着外围这密密麻麻的兵将,他们难免生出忌惮之心。
“统领无罪,望六统领与九统领就此罢手!”
全营将士第三呼,似山震,似海啸。
“怎么办?”
刘玉鑫充满担忧,今日这般局势,想要再杀呼延伍已经没有可能,而且若是他们执意对呼延伍发难,遭受的便是整个军营将士的围攻,即便他们能侥幸退出去,但不可能没有伤势。
卧华山第一营的山林甲兵,岂是说说而已?
林寒此刻则望向姜鸣,此时归根结底,想要寻难于呼延伍,只是姜鸣的仇怨,不管形势如何,怎样行动也全由姜鸣决定。
姜鸣没有说什么,但是脸色愈发冰冷。
他望向呼延伍,那张英俊傲气的面孔似乎包含了许多的嘲讽。
“统领无罪,望六统领与九统领就此罢手!”
全营将士第四呼,枪戟上前,兵将稍进一步。
这意味着这些兵士的选择,若是姜鸣三人份再不表明自己的选择,很有可能这些兵士将会刺出枪戟。
“好!”姜鸣大喝一声,怨毒地望向呼延伍,眼中尽是不甘。
呼延伍莞尔一笑,道:“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恭喜,真是能屈能伸,我真是给自己找了个好对手啊!”
姜鸣冷声道:“呼延伍,尽管你躲过了这一次,但我相信,我们肯定还会有交锋的机会。”
呼延伍道:“我也觉得,那就恭送九统领了!”
姜鸣冷哼一声,不甘地转过身躯,众人皆以为他是要离去,但是他却反身横戟一劈,呼延伍率先反应,举戟相迎,这一刻,方辕戟那恐怖的霸力尽数倾泄而出,在呼延伍的戟杆间蔓延。
呼延伍的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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