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让龙城内的人担忧,朱天鹏等人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曾若水和沈曼如兴致也是极高,宛如放飞了的小马驹儿一般,到处乱跳。
由于时间充裕,所以他们时而乘坐飞舟疾驰在天空之上,时而遇到风景怡人的地方便步行前进,甚至小住几日,一番游玩下来,几人好不快活。
这日,三人来到一个城镇,这里依山傍水、阡陌纵横,田间地头到处都是农夫乡民,所有人都是怡然自得。
远处的桑树下有一头硕大的青牛在那里悠然的吃着青草,身后的牛车上躺着一位白发白须的老者正在那里呼呼大睡。
此时天气微凉,见老者衣衫单薄,朱天鹏便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薄棉被,轻手轻脚的给老人披上,然后招了招手,和曾沈二人进入了城镇。
一圈逛下来,朱天鹏发现这里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那种发自内心的幸福溢于言表,这样的情况从未见到,他奇怪之余问了几个路人。
“放下烦恼便会开心。”
这些人如此统一的回答让他十分奇怪,但是又找不出原因。
从城镇的另一头出来,朱天鹏突然看到那架牛车停在路边,而车上的老者已经醒来,正微笑着看着他。
在朱天鹏看来,无论是身上的衣着还是从他散发出的气息来看,都是一个极其平凡的老者,尤其是他浑浊的眼睛,更是显示他已经到了暮年。
朱天鹏向前紧走几步,来到老者面前,还未等他说话,那老者便已开口。
“多谢你的棉被,否则我这身老骨头怕是要受些风寒了,这个年头像你这样的好心人恐怕是不多了,我特意在此等你,将这棉被还给你。”
朱天鹏并未因为他只是一个普通老人而怠慢与他,而是行礼说道:
“老人家,不过一床薄棉被而已,何必如此挂怀,尊敬老人本就是我等应该做的事情,本分而已,无需感谢。”
老者则是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开口说道:
“你慷慨施予,在你看来是本分,但我却不能就此心安理得的接受。”
朱天鹏一想也是如此,想到刚才所遇之怪事,便开口问道:
“老人家可是这城镇中人?”他见老者点头,又接着问道:
“那晚辈想请教一个问题,这城镇中人为何不似别处那般充满喜怒悲欢,他们每个人都是如此的恬淡悠然?”
老者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口说道:
“这样,你上我这牛车,我送你一程,一来算是对你的感谢,二来也可为你解答此事。”
朱天鹏见他执意要这样,也没有太过推辞,抬腿便做到了老者的身旁。
“还请老人家不吝教诲!”
老者却没有立刻开口,而是吆喝了一声,青牛抬起头颅,慢慢腾腾的向前走去,脖子上的铃铛叮了咣啷的响作一团。
曾若水和沈曼如倒也知趣,知道二人有话要说,便远远的跟在后面,没有发出太多的声响。
“老朽已经许多年不与他人谈心,今日你与老朽有缘,那便和你说上一说。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很多东西都需要自己体会,正如这大道,世人多以为大道便是悟得修为,修为越高,则越是得道,但实则是误入了歧途。”
他看朱天鹏听得非常仔细,又开口说道:
“人之初,始于对万事万物的认知,认知之后又有了自己的看法,正因如此,看法相左,才会与别人产生冲突,进而影响他人或被他人影响。
随之便有了七情六欲,有了贪瞋痴妄,也有了喜怒哀乐,却不知人类因此堕入深渊无法自拔。
即便修为高深或者成为仙人,也不过是对这个世界的物质多了许多掌控之力而已,有了这些欲念,便会遗失本性,到头来本末倒置。
轻者修为遇到瓶颈无法寸金,重则坠入魔道彻底泯灭本心。”
朱天鹏一边听着,心中开始翻江倒海,这几句话虽然浅显,但在他脑中如同晨钟暮鼓,将他震的是道心颤栗。
他顿时便反应过来,这是遇到了隐世奇人。
“道之玄妙不可用语言来形容,任何描述它的话都无法表达出他的意思,老朽无数年参悟,亦不可妄言道为何物?
只是知道,想要悟道,便不能让七情六欲蒙蔽了双眼,而想要如此,便需要摒弃自己乃至世人加注己身的种种念头和认知。
如何做到这些,最基础的便是清净本心,如此心无挂碍方才能洞心名性,打开智慧之眼,识得世间大道。”
几句话下来,朱天鹏听得若有所得,但又似懂非懂,他正襟危坐,更加仔细的听着这位隐世奇人所说的话。
“城镇中人,大都是些普通人,但他们大都明白了这个道理,所以心中才平和了许多,不为外物所累。
我闻俗世中人,可以驱动机械,化为种种神奇的物品,其实他们与这世间修士也并无不同,都是掌握了对这世间物质的某种操控手段。
认为知晓这些规则越多,便离道越近。只可惜从初始便被蒙蔽了双眼,又如何能找到真正的道?”
朱天鹏若有所悟的说道:
“前辈的意思是要清净念头,刨除杂念,方才是发现大道的正确方法?”
老者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是,但并不全然,即便有人知道这个道理,却难以做到,皆因一念起则万念生,他已经深植于人类的思想之中,想要做到此点,谈何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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