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烬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如果它只是在担心这个,那问题或许比想象的简单了不少。他大概猜到它为什么会生气了,无非就是它以为他下山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相见。可是,他怎么可能把它单独留在山上?
他摸了摸它的脑袋,故意放低声音小声说道:“媳妇儿,你真蠢。”
“嗯?”九尾皱了皱眉:“你说什么?”
“没什么,就是在说,我真的好喜欢你。”
“嗯,我也是。”
……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极光带着四只天兽为时烬送行。九尾本来还赌气打算不来的,但想到这有可能真的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便又擦干眼泪跟着老人出来了。
老人以前收过很多徒弟,见多了这样离别的场景。现在时烬要离开,自然因为就没有太多情感,他又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
仙鹤走了过去,将珍藏多年的一支毛笔递到他手里,就当是作为离别的送礼:“下山大概就是一辈子,回不回来都不好说。山下的世界形形*,浮躁容易被迷乱了心智。送你一只毛笔,就当是清根静心了。”
时烬点了点头,接过了他的毛笔。
青蛇笑得欢心地凑过来,摆出一副市井女人的嘴脸:“我的一些朋友告诉我,白舞市的护肤品效果特别棒,下次你若要回来,记得帮我带一套哈。钱嘛,你就当是请我好啦。咱们姐妹关系这么好,谈钱太粗俗。”
“额……”
时烬尴尬地笑了一声,他都不知道这是青蛇第几次故意搞错他的性别了:“我是男的,不是姐妹。”
本来很正常的纠正她的错误。在她听来却成了变相的拒绝。眼看着护肤品离自己越来越远的青蛇立马撕破脸不认人,指着他的鼻子怒斥道:“姓时的!十五年前你哭着求我教你套路狐狸的办法的时候,可是答应下山要给我买护肤品的!你现在怎么……唔。”
时烬一听这话便知不对劲儿,连忙伸手捂住她的嘴。万一她真把小时候那件事情当着所有人的面说出来,那他可能一辈子都没脸回来了。
“小时候的事情你怎么还记得?”他无语地瞪她一眼,又悄悄朝九尾的方向偷瞄过去,才发现它一直站在那儿神情木然地望着他,有点像是在发神。
应该是没听到吧。时烬这样想着,心里也算松了口气。
青蛇一把拍开他的手,傲慢地扬起下巴:“这下知道姐姐的厉害了吧?现在还买不买?”
“买买买,一定买。”时烬无奈地点了下头,生怕他要是说不买她就能将他的糗事尽数捅出。毕竟十五年前随口说的话她都能记到现在,他真猜不到她有什么东西不记得的。
况且他又不是那种吝啬的人,之前也只是想声明一下自己的性别而已,是青蛇自己想多了。
“嘿嘿。”青蛇奸计得逞般笑了笑:“这才对嘛。”
时烬根本无暇理她,随意将她打发完就一直看着正发呆的九尾,很想知道它在想什么。
五人一狐站在练武场有说有笑地为时烬送行,都是见多了离别的人物,甚至连生死都见多不怪,这点离别能算什么?所有人都笑着,只有狐狸独自趴在那儿,望着时烬身后的方向,一言不发。
晨时的太阳照得特别温暖,穿过茂密的林间,美美地洒在人们的脸上,阳光透着金黄的明亮,树林也跟着舒展开来。柔和到舒服的天气,让人只想懒懒地撑个懒腰,重新回房睡一觉。
告别的话都说得差不多了,青蛇才发现九尾从出来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一直望着某个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家男人都要走了,你也不说两句?”青蛇戳了戳它的尾巴,用只有她们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问道:“怎么?小两口闹别扭了?听姐姐的,闹别扭闹闹就行了,别作死。”
“谁跟他是小两口?”九尾瞪了她一眼,火气还没消:“还有,什么叫我家男人?这种男人谁爱要谁要去。”
它说这句话的时候刚从神游当中回过神来,没注意到时烬就站在它旁边,说话的分贝与语气竟也没有修饰一下,直勾勾地传到时烬耳朵里。
所有人的表情瞬间就尴尬了。时烬苦笑着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
青蛇似乎就在等它说这句话一般,“嘿嘿”笑了一声,一脸的奸诈:“谁爱要谁就要吗?那好巧,我爱要啊,阿烬你以后跟着我吧。嘿嘿。”
“你敢!”
九尾登时就立了起来,呲牙咧嘴地瞪着她,眼光凶狠地都快冒出火来了,洁白的肉掌瞬间长出刀刃般锋利的爪子,一副随时准备扑上去的样子。
“咳咳!”
极光用力咳嗽两声,眼神略有严厉,但更多的是对两个顽劣徒弟的无奈:“玩够了就安分点,小狸收拾一下行李跟着烬儿下山去。”
“哦……”
九尾闷声转身进屋,还没抬腿,突然一愣:“等等!”
它连忙转过身来望着极光,激动的神情难以平复:“师傅你刚刚说啥?”
极光慈祥地笑笑,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说,让你跟着烬儿下山,怎么?不乐意吗?”
突然到来的惊喜像个头爆*,炸得九尾蒙在原地,瞠目结舌地望着极光,进也不是,退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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