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娑罗惊得睁大了眼睛,这个充满邪气的声音对他来说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了。每天晚上都在他的脑子不断重复着,这一个不轻不重的“嗯”字,就像是一个自带恐惧的深夜梦魇,折磨得他二十多年来没有真正安稳地睡过一次觉。
一闭眼就是那张眼角带着虚空裂缝的脸,在他的大脑里邪魅地冷笑着,就像是在无情地嘲讽,活生生把他一个正常人逼成了疯子。要不是还有一个妹妹在悉心照顾,他可能现在就直接住进精神病医院了。
一团微小的黑色火焰在他耳根有一下没一下地熏描着,伴随着娑罗的恐惧,他不寒而栗地颤抖了一下身子。
娑罗知道,这团黑火是身后男人右眼瞳孔上自燃而起的火芯,和他左眼的血色火焰相搭配。娑罗原本以为自己以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没想到,这个梦魇一样的男人,又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之内。他这辈子,到死都没法脱离这个男人的阴影。
身后的男人轻力掐着他的脖子,一阵剧烈的沉闷感传来,像是要窒息一样,娑罗只感到呼吸气管被压制着,根本喘不过气。
他和这个男人的实力差距不止一倍两倍,而这么大的差距所带来的直接后果就是,娑罗在这个男人的气场范围内,根本就没办法用心聚力。在绝对实力面前,刚才还嚣张跋扈的阎君现在也就只有被碾压的份。
男人手上的力道慢慢加大,就像是要把娑罗的喉结捏碎一般,就算他的脸都因为呼吸不畅而憋涨了,那只纤细的手也没打算松开分毫。反倒是越来越用力,娑罗被掐得连呼吸都困难了。
“尊敬的阎君大人,”男人冷笑着喊道:“您还记得小人我吗?”
男人故意把“尊敬”两个字说得很尖酸,对于娑罗来说,这完全就是在嘲讽。
可他却又不敢有任何不恭敬的反驳,现在他的脖子被放在刀口下,刽子手一旦有什么不高兴,他的脑袋就直接搬家了。
“尊者笑话了,小君怎敢冒犯尊者,全是玩笑,全是玩笑……”娑罗脸上冒着虚汗,说话的时候慌张地心脏都要蹦出来了。
他是多么自以为是的人物,尤其是被选上七君后,他更是目中无人。可是,不管再怎么样,他也不敢在这个男人面前表现出丝毫不尊敬。到也不是说娑罗有多崇拜这个男人,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害怕与恐惧。
不只是他,整个v星球的圣裁天涯上,除了艾尔维斯皇族,谁人不怕这个男人?
艾尔维斯·v·时烬,是包括圣皇一族在内的全天涯成员心中共同的噩梦。这个梦魇一样的名字无时无刻都在警示着全天涯的人——二十年前的那场史诗级灾难有多么恐怖。
虽然不知道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但从时烬右瞳燃起的暗火来看,他的右眼应该是觉醒了。
“哦?玩笑?真不错呐,那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这只九尾狐是怎么回事呢?阎君大人——需不需要解释一下?”
重新“醒”过来的时烬气场全开,在阎君面前一站,简直就是终极dà_boss,皇帝与小兵的区别。
娑罗刚才怎么嚣张,现在就如何恭维。他不知道时烬的右眼是怎么开封的,但是从这吃人的气场来看,掐住他脖子的男人,多半是时烬的前世。而且,并不是装的。
“小君知罪,无可狡辩。”阎君也不为自己狡辩了,在这个男人面前,矢口狡辩不但没法为自己开脱,反倒会得到更大的惩罚。或许现在承认下来还不至于被判个死刑。
时烬似乎对他的诚实习以为常了,也没有多少表情,继续讽笑问道:“那阎君大人感觉好玩吗?嗯?”
用娑罗嘲讽他的原话嘲讽回去,此刻的时烬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与风度,与之前一直处于劣势的模样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单是这桀骜不驯的王者气场,就能压得别人喘不过气来。
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娑罗挣扎着要从他指尖的束缚中挣脱,可惜没用,时烬手一抬就能将他举起来,悬挂在半空中任他怎么挣扎也没用。
“尊者……我……咳咳……我知道错了,真的……我……”娑罗被掐的直翻白眼,话都说不清楚了。
“知道错了?”时烬微笑问道。
“知道了……知道了。”
被人掐着脖子的娑罗看起来极其狼狈。说起来也是可悲可笑,前几分钟还在威风堂堂地疯狂碾压,现在却又俯首称臣,跪地求饶。
时烬冷笑一声,提起他的脖子就往地上一摔,只听“嘭”一声,娑罗摔在地上,顿时黄沙四溅。
时烬并没有用多大力气,但是娑罗的背部的的确确是被摔破开了皮。还来不及感受脱离控制所呼吸到的清新空气。就感到一阵剧痛传来,估计靠近后背的内脏器官已经被摔坏了。
时烬立起身来,挺直了腰板,望着茫茫一片沙漠,既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和什么人说话。
“我原以为全v星球头脑最简单的就是我大哥,没想到现在才发现,这世界居然还有比我大哥还笨的男人。”说到这儿,时烬刻意低下头,望着娑罗的眼神中只有不屑。
他继续说道:“我活了近万年,你是第一个以为把我杀死就可以完事儿的脑残。我那个现任于世界帝皇的大哥都不敢这么想。你是头脑太简单,还是真的忘记我的能力是什么了?”
时烬不姓时,他原本也是艾尔维斯皇族的成员之一。每一位艾尔维斯成员天生具有一种超能力,就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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