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重重的落地声,翻滚两圈,最终磕到客厅茶几上,暗红色的实木茶几被迫移动,“诶呀”一声惨厉的喊叫声,摸着头皮,王妈微微抬起那张惊恐的老脸。
门外站着偷听太久,病房里发生的一切她已知晓大半,对大小姐的种种表现,她是打心眼地害怕。
宁冰儿不会杀我灭口吧?
我什么也不知道?
王妈心里不断想着将要面临的状况,脑袋里转动着如何逃脱这个危险的境地。
“王妈,偷听到什么?是不是该把宁总回答不上来的问题了,如实说来?”宁冰儿森冷高傲地转动一下身子,尽量避开靠近脚尖的女人。
那张羞红的老脸偏头看看宁冰儿,一脸平静,还是那般迷人可人,只是脸上肌肉太僵硬,莫名有种威严让她不敢动弹,不敢嚣张。
而沙发上坐着的男人,表情更加凝重,黑黑的大眼睛里满是烦躁和哀怨,不知何时,那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已经坍塌,看着狼狈不堪,只是那双大手有一下没一下地互相搓着。
分开的两腿微微有些哆嗦,不知是紧张还是害怕。
“大小姐,我什么也不知道啊。”王妈慢慢坐起来,立直身子,小心地答道。
说完抬起头,小心谨慎地又看一遍这对兄妹,想要用心中那点小聪明揣测别人。
可惜宁冰儿那张漂亮到极致的小脸依然面无表情,而男人早已乱了阵脚,慌忙的神色开始蔓延。
“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需要提醒,是吗?”宁冰儿带着幽怨而冷傲的语气,淡淡的语气猜不透任何情绪。
愤怒还是焦躁?
几乎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变动,她太冷静了,冷静的她就像一个局外人一般,不像参与其中的当事人,连眼帘最容易出卖内心的敏感地带也隐藏得很好。
这女人不是人,把情绪管控到神级一般存在,真的不是人!
这是王妈心中恐怖至极的总结。
或许说这是一个人的远见和格局产生的认知不同而已。
安静坐在沙发上的宁翔天只是好奇宁冰儿何时变得这般彪悍?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用在康奕身上或者就是个不错的案例。
目前的形式,康奕可以不动声色,一双幽暗大眼微微眨巴一下,或者眯起来看看你,你就会莫名浑身颤抖,不敢再造次。
这就是师傅和徒弟的本质区别,而不是女人与男人的实质性问题。
“大小姐,你要知道什么,要不给我点提示?”王妈大着胆子,小心问道。
说心里话,他这几天照顾宁总,还真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秘密,可是这种出力不讨好的事情哪会这么轻易说出。
“需要提示?”宁冰儿弯下腰,一脸邪魅到鬼蜮的笑着,凑近王妈这张蜡黄的老脸,轻声问道。
“哼”一声从鼻息中出来的喘息之声,还有嘴角勾起的那丝弧度,似有似无的震慑力让人一阵寒颤。
“不用,我先说昨晚的事。”王妈抬起头,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对视上宁冰儿那双带着微怒的杏眸。
还是那种猎杀式的侵略性眼眸,一秒的对视立马仓皇逃脱,不敢深究,不敢窥视,不敢迷恋。
惶恐不安的低下头,深呼吸一口,慢慢抬起头,站起身,坐到凳子上,远离这个恐怖的女人。
“昨天晚上,快十一点了,夫人不知为何,跑进病房,把一张有关小宁总与宁总的亲子鉴定报告丢在宁总脸上,很嚣张的说:她得到一切了,感谢这么多年对她的信任,你个老不死的,就在床上自生自灭吧。”
停顿几秒,小心地看看宁冰儿那张漂亮得可以当摆设的脸庞,咽一口口水,再次深呼吸一口,大口喘息一声,使劲深吸两口空气,快要窒息一般。
房间安静得出奇,毫无反应。
“夫人接着打了一个电话,对着电话说了句:到账没?我该做的都做了,你们说到要做到。然后夫人就走了。”王妈胆战心惊的说完,又一次悄悄抬头看看这位名如其人的冷美人,还是一脸冰霜地阴沉着,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到底是不是人?
为何这般冷静?
“我妈给谁打的电话?他一定是受到威胁了。”宁翔天这个无脑儿,慌张又害怕地站起身,一会冲着宁冰儿吼道,一会冲着王妈嚷嚷道。
翘着脚一脸沉思的女人根本不在意他的呐喊和暴躁,很淡定的右手托腮,继续沉思。
看到宁冰儿毫无反应,面无表情,森冷无比,无奈的摇摇头,瘫软坐到沙发上。
袁雪菲给谁打电话?
他们有什么交易吗?
“你刚才的用词是先说,那接下来还有什么你认为我不知道,而你知道的,接着说下去。”宁冰儿很冷静,不再翘着二郎腿,并拢双膝,很认真地看着面前的护工。
冰儿并不是为难王妈,只是对她饿父亲这件事进行简单的微怒和惩处,她知道护工的艰辛,懂底层工人的卑微。
可是冰儿如果对她仁慈,就是变本加厉坑害父亲。
父亲现在在床上动弹不了,舒服、干净、卫生都也王妈有关,如果在这样纵容下去,吃亏受虐的永远是躺在床上,无法反抗的父亲。
狠,是她唯一的选择。
“还有,还有......还有就是......”王妈立直身子,欲言又止的看着宁翔天,一脸惶恐地不敢再出声。
隐晦的东西是什么?
难道与宁翔天有关?
宁冰儿坐直身子,靠着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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