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儿没想到段绮云竟会给自己求情,喜出望外,连声道谢。
段绮云微微笑着不说话,心里却是自有自己的一番计较,齐家就齐君瀚一个儿子,齐母自然是报以极大的期望的,怎么可能任他被一个女人狐媚,何况还是一个连自由都没有的丫鬟,冰儿自以为做了美梦,可真到了齐府,齐夫人怕是没那么好心。
周围有明白人看出了这层关系,可却没一人敢说,如今眼前的两个主子都在气头上,谁敢再去碰壁。
可却偏偏有一个人敢跳出来反驳,不过她更不是因为可怜冰儿。
“姨母,不可啊。”云嘉月拉着何氏的手不肯放,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焦急。
段绮云率先上前一步挑眉看着云嘉月:“怎么不行?”
“这……”云嘉月之前见冰儿要被送去齐府,心里一急就站了出来,如今被段绮云一问,懵然愣住,还能怎么说,难道说自己喜欢齐君瀚,根本容不下冰儿过去?
慌乱中看到段绮云似笑非笑的眼睛,云嘉月一惊,忙垂眸掩下慌乱,不知为何,自从昨日见过段绮云后,她总觉得这个单纯的表妹有些不同了,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都不知道,越发地看不透了起来。
“这……自然是为了表妹的名声着想。”云嘉月避开段绮云的目光,看向何氏:“表妹与齐公子有亲是早就定下的,如今还未成亲先送个丫鬟过去,这叫什么?外头那些不知情的人还不得说表妹善妒,还未成亲就先送个人过去拴住夫婿,哪里是好话。”
“今日的事是在我青宁轩发生的,在场的不是我院子里的就是母亲院子里的,还有就是表姐你了,谁会传?谁敢传?”段绮云说着深深扫了一眼四周,四周仆婢慌忙低头,话也不敢多说。
段绮云满意地笑笑,看着云嘉月:“统共就这么些人,要是消息漏出去要查简单得很,相信大家也不敢,至于表姐你……应该不会刻意说出去吧。”
又是这样阴阳怪气的语调,云嘉月心头一颤,立马别过眼神,尴尬笑笑:“表妹这是什么意思,我自然是不会的……不过就算这消息传不出去,可表妹你终究是要嫁过去的,要是这丫头不安好心,到时候暗害你可怎么办?”
段绮云装作天真道:“我救了她一命,还成全了她,她怎么可能暗害我,表姐多虑了吧。”
“这……”云嘉月看着一脸茫然的段绮云,竟真有些摸不定她到底知不知道冰儿此去危险。要是挑明说了,难保不被人说心思深沉,要是不说,难道就任由冰儿过去齐府……?!
云嘉月额上的细汗越来越密,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忽然眼前一抹青色一闪,吓得她慌忙抬手,正好看到何氏怜惜的眼神,何氏轻轻地给她擦了擦汗,道:“姨母知道你是为了你表妹好,可这事做好了也并非不可行,绮儿她心善,不忍伤人,这样也好,也算是眼不见为净吧。”
云嘉月无奈,只得做罢。恨得帕子几乎都要绞碎。也不顾段绮云的邀约,装作身体不适转身就回了自己的院子,去找她娘商量办法去了。
段绮云送走何氏,回头见一院子的人还都站在原地不敢动,今天的事应该是确实在这群懒散惯了的人心上敲了个警钟,如今虽然全都埋着脸看不清表情,可段绮云很清楚,这样的惩戒不过是治标不治本而已,这里面又有多少人是真心敬服自己。
呵呵轻笑一声,段绮云直接回了屋内,现在怎样没关系,慢慢来,她有这个信心。
晚饭时分,消失一天的红芜终于回了青宁轩,还捧着一碟枇杷糕,黄澄澄的,看起来甚是喜人。原来她是在外面跑了一天,这才买到适合做糕点的枇杷。
段绮云简直对她的执着哭笑不得,恰巧今日天气热,她没什么胃口,枇杷糕酸酸甜甜正好开胃,也就吃了几块就躺院子里桃树下消食,一面和红芜闲聊,见她似乎一点也不知道今天下午发生的事,心中安稳了下来,看起来果然没人敢在这个风口浪尖上乱传话。
正在和红芜闲聊的时候,院门口突然走来一个紫衣的圆脸丫鬟,走到段绮云面前躬了躬身,笑得温柔可亲:“大小姐,老爷请您过去一趟。”
红芜忙站起身在旁边福了一礼:“紫珠姐姐。”
这是段崇德身边的大丫环,红芜自然不敢轻视。
段绮云大概猜到了段崇德的意思,轻笑一声,让红芜留在院子里,就起身跟着紫珠出去,一路弯弯绕绕来到正院,还没进院门就听到屋内传出断断续续的哭声。
紫珠仿若没听见一样,还是一脸温柔的笑,给段绮云推开院门:“大小姐,请。”
难道还怕她跑了不成?
段绮云冷笑一声,径直走进屋内。
果然一进屋门,就看到云嘉月坐在一旁,还在委委屈屈地抹着眼泪。段崇德一直在她旁边温声安慰,焦急又慌张。
一看到段绮云走进了,脸色立马一黑,直接就厉声斥责道:“你是闺阁女儿,是我段家的小姐,怎么能做出那样不要脸的事?!”
段绮云心中冷笑一声,果然是这样,她醒来不过几日,今日才第一次见父亲,竟然一见面就被这样斥责,果真是她的好父亲啊。
“女儿不知父亲说的是什么事,还请父亲明言。”
段崇德一拍桌案,怒气冲冲:“今日要不是你表姐说漏了嘴,我竟不知道你竟敢直接卖人,还将丫鬟送去齐府,小小女儿,哪儿来的那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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