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雄斩邪剑。
这五个字落在老人头上,像是晴天惊雷。
“你,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句话他怎么也问不出口。
“当然了,二剑之一的雄剑已经作为我教的镇教之宝,现在是掌门重乾真人的法器。”唐邈说说停停,像在吊人胃口,“听说其二的雌剑就落在贵教手中,好像贵教的祖师爷黄全冶,便是靠斩邪雌剑发的家,而后创立了如今的‘佐天门’。”
有些年轻的佐天门弟子听得一头雾水,也有些年长的长老,或看着唐邈,或低头不语,若有所思。
“两百年前的事,真真假假谁分得清,”老人干笑一声,“再说了,我从未从上任掌门那里继承过什么斩邪剑。”
唐邈只是抚着黒髯,哈哈一笑,“云掌门不必急着否认,今日太阳就快落山,不宜赶路,不知贵教有没有空屋子,借我等叨扰一晚?”
云掌门心里松了口气,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只想赶紧把人送走,“这自然是有的,云岩,你带几位道长去后山歇下。”
云岩被叫到,连忙出来,朝几人行了个礼,“请。”
唐邈便带着张箐和几个弟子往外走,到了门口突然停住,想起了什么似的回头道:
“对了,若云掌门想起来宝器的下落,不知可不可以借我教重乾掌门真人一赏,真人‘嗜剑如命’,想必非常高兴。届时请云掌门前去一叙,真人必以厚礼相待,也有益于你我两教的交流不是?”
“与我们太清派能攀上关系,不知是多少门派千金难求的,你们不如好好想想。”张箐也回身慢吞吞的跟了一句,好像这是什么了不得的福气似的。
说完几人便走出了门,留下了一屋子的疑问和沸腾。
走到一半,张箐嫌屋子里闷,不想那么快又去另一间屋子里,便与唐邈借口要去活动活动,慢慢往人少的地方透气去了。
另一面。
云昭刚从幻想中闲下来,又听云七说有太清派的人过来拜访,好奇的要命,闹着也要去看看。
她撒娇得厉害。
云七劝阻不了,只得骂了一句“你便要你师父早日看到你给你苦果子吃吧”又替她拢了拢衣襟,得了小丫头几个讨好的笑脸,便铁着脸随她去了。
云昭跑的飞快,生怕去晚了便人去楼空了。
太清派这样有名的,她还只在话本子里听说过呢!
“嘁!谁稀罕与你们太清派沾上关系!狂妄自大!”
她跑到一半儿,小道上传来云却的声音,听着像和人吵了起来,她就转身往声音的来源那边走。
云却在殿里听的一肚子闷气,气这几个人待掌门师尊不敬。谁知回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了那个张箐,便和几个小弟子商量好,一起围住了这个“花里胡哨的娘娘腔”,要骂他一顿才解气。
“你说什么?”张箐冷冷的看着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小孩儿,穿着灰扑扑的衣服,瘦弱得仿佛连自己一脚也受不住,方才却敢骂自己娘娘腔。
他正烦闷没地方撒气呢,于是将手落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突然有个女孩的身影冲到两人中间。
“你要干什么?”云昭拨开几个小弟子走上去,防备的盯着张箐,将云却护到身后。
张箐挑了下眉,颇为意外,“这样的邪门歪道竟还有女弟子……你这丫头片子是没被教过礼数吗?”
云昭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这人穿得像个富家小姐,没有男子气概,说话也刻薄难听,一想便知是太清派的人,瞬间对这个门派没了好感。
“呵,倒是你,不男不女,你要对我师弟干什么!”
“他方才还对掌门不敬!”从环塘镇回来后,云昭在云却心里的形象不知不觉高大了许多,于是他忙不迭同云昭告状道。
云昭拧起了眉。
“对师尊不敬?你是个什么东西,也对师尊不敬?”
“师尊?”张箐哈哈笑起来,说话越发尖酸,“你说哪个?座下你几个贼眉鼠眼的师叔伯,还是座上那个命不久矣的老头儿?”
“你!”云昭气急,想不到此人嘴巴恶毒至此,不仅侮辱师父师叔,咒老人家的话也说得出来。
她反手抽出了背后的青霜剑,直指张箐。
“你当心你说话的嘴!”
张箐往后退了一步,冷笑着也抽自己的佩剑,剑出鞘时,凛冽的寒光摄得人心里一慌。佐天门一众小弟子吞着口水摸了摸脖子,吓得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便不怕我的‘碎月’削断你的脖子?”张箐借着刀光晃了几下云昭的眼睛,轻蔑的看了眼她手里的剑,“凭你,也敢拿把破铁指着我?”
碎月剑,气能破木,刃能断金。据说此剑之快,可碎分水中月影,宝器谱中此剑赫赫在册。
“土鳖,”云昭有些得意的笑了一下,“你便是闭塞到连青霜剑也没听说过吗?”
“青霜?紫电青霜?”张箐一开始还愣了一下,后来便像听到了极为滑稽的事情,笑得快出了眼泪,“你说你这把破铁,是青霜剑?”
“住口!”
云昭皱眉看他笑个没完,只觉得刺耳,看着他头上摇晃的芙蓉玉冠,忍不住就想出剑吓一吓他。
张箐眼中剑光一闪,急忙凝神挥剑去挡,只听见清脆的一响,还没怎么打呢,一小截断剑就落在了地上。
他盯着地上半晌,爆发出一阵大笑出来,“哈哈哈……青霜剑,这是我这辈子听得最好笑的笑话!”
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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