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无法对男子形成伤害,铠甲士纷纷围杀而上。
一把长枪在男子手上或挑、或刺、或扫、或转,长枪飞舞,闪光、锐利、夺命,锋芒毕露,身形鬼魅,虚无缥缈,进其锐,退其速,一个照面,星空留下众多漂浮的尸体。
进退自如,对战数万铠甲士有如闲庭散步般。
林海越看越是心惊,天下间竟然有如此之人?数万铠甲士居然不是一个人的对手。
铠甲士且战且退,而白衣男子却不放过这些人,身形一闪,遁入人群中,枪出如龙,横扫千军。
一路冲杀而下,又是数千铠甲士丢掉了性命,残肢躯体在星空漂浮,任由法力的波动,任意的飘荡。
男子身形一转,再次遁入另外一边的人群中,长枪一挺,枪头直接贯穿三人的身体,回枪一甩,甩掉枪上挂着的几个人,手臂一摆,枪头滑过数人的咽喉,血珠凝结不散,失重浮远。
男子身形闪动,枪头急速点刺,一路下去,丧生无数。
忽然,一道金光自星空深处而来,速度之快,目不暇接。
金光欺近,男子回枪以对。
一枪刺出,却是产生了一片亮光,层层荡涤的冲击波将包括男子在内的数万铠甲士尽皆化为粉尘,飘洒于浩瀚的星空。
而这把长枪,则是被冲击波冲飞,消失在茫茫虚空......
许久,林海打了个机灵,恢复了神智,不由得低头看着手中的长枪。
这把枪不是凡品,这是林海的第一个念头。
而后,想起那场星空的爆炸,摧毁了一切,却没有让这把枪受到损伤,可想而知,这把枪是多么的强悍。
至于是如何流落与此的,林海没那心思去究竟。
施法于掌心,在长枪上打下自己的法印。
武器和法宝一样,都需要驾驭者先行炼化,两者契合,才方便驾驭者驾驭。
法印落下,施法炼化,掌心鲜血流出,顺着枪杆凹凸的线条滚动。
随着鲜血的流动,鲜血在枪杆上闪烁着血红的流光,慢慢渗进枪杆之中。
法印加之血液,加快了炼化的速度,隐约间,林海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好像看见一股冥烟从长枪的枪尖消弭而散。
炼化之后的长枪,在长枪的尾端一闪而逝两个字:黑曜!
原来这把枪的名字叫做黑曜,林海默默的收起长枪,耐心的等待着金灵回来......
流华坊。
三层阁楼的顶层,一间宽大的大堂,这里是坊主召集属下分派任务和商讨事由的地方。
一干属下早已就位,垂首敬候。
“恭迎坊主!”门外守卫行礼拜见。
一袭紫衣,一个美艳女子自门外而来,正是新任阙柳星流华坊的新任坊主--司徒书瑾!
司徒书瑾目不斜视,莲步轻移,越过数人,款款落座堂中高位。
“拜见坊主。”阙柳星流华坊的各位管事纷纷见礼。
司徒书瑾言语轻柔:“坐吧。”
轩窗透进阳光,照射着独坐长椅的司徒书瑾,流华坊制式的紫色长裙贴着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对此绝色,在场的各位可不敢产生任何的想法,见礼过后,纷纷落座,心下惴惴。
原因无他,制式这位信任坊主就位之后,没有立即召集他们分派事宜,而是明明白白的调查流华坊里里外外大大小小的情况,甚至包括哪一个修士在哪一家店铺交易了哪怕一颗灵晶珠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事。
在场的除了那位和坊主一通前来的新任执事殿殿主之外,哪一个没点私心,哪一个没占点便宜?
在他们看来,这是秋后算账的架势,如何不忐忑?
司徒书瑾取出一张玉碟,轻飘飘的扔给新任的执事殿殿主顾轩绍,顾轩绍双手接过,将上面记录一一诵读。
流云阁阁主牧松箫,密库主事冯锦淡,执法堂堂主千道万,灵园主管郭沉,离任的原坊主和古浩广,包括下面从管事到伙计...
无一遗漏,谁做了什么都清清楚楚全被诵读出来。
顾轩绍诵读完毕,双手奉还玉碟。
司徒书瑾接过玉碟,轻轻一抛,屈指一弹,劲力所至,玉碟崩碎,化作齑粉纷纷洒洒洒落。
“再做各位自己都做了什么,想必你们自己都明白,上面记录的肯定不是全部...”望着洒落的齑粉,司徒书瑾语气清冷,顿了顿,继续说道:“以前的,不再追究,但从此刻起,希望诸位好自为之。”
司徒书瑾的意思便是既往不咎了,以后都给我老实着点。
但是这几位的心里就不一样了,这是什么意思?
虽说这些事情就算被总部得知,也不会因此葬送性命,但是目前的位置肯定会有所变动,可是你司徒书瑾攥住大家的把柄,想要做什么?
司徒书瑾不理会各位的心思,交代道:“从今日起,任何人在流华坊的任何地点交易都必须要做好详细的记录。”
说完,取出一张玉碟,交给顾轩绍,由顾轩绍传给郭沉,郭沉施法一扫,随即惊愕当场。
顾轩绍接着手持玉碟来到牧松箫的身前,牧松箫目睹了郭沉的异样,心知肯定不简单,但施法扫过之后,依然陷入了浑浑噩噩的状态。
顾轩绍也不管这二人的状况,依次下去,让在座的几位全部知晓。
玉碟回到司徒书瑾的手中,一晃而没,说道:“各位看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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