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柯见状,眼皮直跳,二话不说,扭头便跑。
没跑出两步,眼前便出现了那个女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女子银牙咬唇,委屈到了极点的样子,低头抚摸着怀里的小家伙,泪光点点。
祝柯内心极为恐惧!
女子是什么样的人祝柯再清楚不过了,别看她表面上一副柔柔弱弱,潸然欲泣的模样,实际上还不知道她此刻的心里在盘算用什么样的手段来收拾自己。尤其女子现在摆出见犹怜的样子,这是她即将发作的前奏啊!
祝柯不敢再等了,师父师娘离得太远,没人会来搭救他,他得自救!
跑?是跑不掉的,女子身法很快。
打?先别说女子的修为高过他,自从拜入师门之后,祝柯就一直被女子欺负,从小打到现在,都打出阴影了,一见女子就会不自觉的颤抖,怎么打?
求饶?求饶如果有用,他何止于现在怕得要死?
死?等等,想到了!
祝柯忽神情严肃,无比郑重地说道:“宫婉聆,借一步说话。”
白衣女子宫婉聆听见祝柯说得郑重其事,也收敛了自己的玩心,二人往一边走去。
祝柯回头瞟了一眼三个师弟,有一种诡计得逞的得意,转回头来,悄声说道:“我们在海上救了个人,是个受伤的修士,但是游寒却不闻不问便将人杀了,估计这次她会受到师父的重罚,你快去请师娘,至少别被罚得太重。”
宫婉聆闻言,心里一下子就沉重了,游寒怎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胡乱杀人?尽管她不喜这样的事情,但说到底,游寒也是她的师弟,他又怎么会不护着呢?
“嗯,我现在就去请娘,你们先别进去,在院外等着我们。”宫婉聆交代了一句,立即飞身而去,临走时,狠狠的剜了一眼游寒,令游寒莫名慌乱。
虽说平时会欺负一下他们几个师兄弟,但那只是玩笑而已,现在遇上这样的事情,她很担心父亲会因此重重的责罚游寒,她不希望师兄弟们受难的。
见到宫婉聆离开了,祝柯长长的舒了口气,紧张情绪得到释放,但也没有久留,当即招呼着三个师弟,严肃道:“快快随我去见师父。”
祝柯说的郑重,想到师姐临走时的表情,三人莫名的紧张起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飞出一段的宫婉聆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仔细想想四个人的表现,没有任何的异常,那么又会是哪里不对了呢?
想不明白的,宫婉聆也不想了,加快了速度,她要尽快的把她娘请去,只有她娘在场的时候,她爹才不会乱发脾气,才能保住游寒......
夜幕如墨,明月当空。
茫茫海上有一岛屿,方圆不过十里,但岛上却是郁郁葱葱,随处可见苍天古木,高耸入云,代表了年代久远的沧桑和厚重。
林中有一朴实无华的小院,祝柯等四人来到小院外,却不进入。
楼郭宇奇道:“怎么不进去啊?”
祝柯沉吟道:“你们宫师姐去请师娘了,等着吧。”
“为什么啊?”游寒不解。
“为什么?”祝柯怒目而视,情绪略显激动,“你说为什么?你杀了人了,杀了一个手无寸铁之人!”
“那不是天城的贼兵吗?我怎么就不能杀了?”游寒觉得奇怪了,又不是第一次了,再说,你祝柯杀得比谁少了?
祝柯:“他已经没有丝毫的还手能力,你那样的做法与贼兵何异?”
祝柯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慷慨激昂,似乎游寒犯下的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大师兄,你怎么了?我们以前不都是这样的吗?”严遂也觉得祝柯把声势搞得太大了。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祝柯转而怒视严遂,愤慨道:“你这样可不行,你这样下去很危险,如不及时悬崖勒马,终将会酿成大错的。”
“不对啊。”楼郭宇挠挠头,很是奇怪,思忖半天,才试探性的说道:“大师兄,你是不是在隐瞒什么?”
“滚进来!”四人正在吵吵闹闹自己,小院里忽传出一声闷雷般的怒吼。
“是,师父。”祝柯应下,推开门率先进入小院。
小院极其平凡,院中青石铺地,空无一物,一间精舍背靠山墙,精舍内有发光石照明,亮如白昼,大门洞开,一个样貌堂堂的中年男子双手负背,正冷眼看着四人。
“拜见师父。”四人进入精舍,行礼问安。
中年男子神色不变,淡然道:“说说怎么回事吧?”
祝柯欠身道:“禀师父,二师弟杀人了。”
中年男子闻言,看向游寒。
“师父,那人是天城的贼兵。”游寒当即将那天的事情一一道来,取下两枚储物戒和兽囊双手奉上。
中年男子接过,随意的扔在桌上,再将目光投向祝柯,意思很明显,想要得到祝柯的解释。
祝柯感受到师父的眼神,当即也没隐瞒,直接说道:“婉聆找我麻烦......”
“出息!”中年男子一听就明白了,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了,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指着门外,偏了偏头道:“骗了师妹还利用师傅,行,你厉害,知道怎么做吧?”
“谢谢师父。”祝柯闻言很是高兴,退出房舍在院子里,双脚分开,膝盖弯曲,腰身下沉,双手握拳齐肩平伸,扎了个标准的马步。对他来说扎马步受罚和面对宫婉聆两者相比,还是扎马步幸福。
扎马步,最初是他们入门时便要进行的一项基本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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