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禀皇上,昨儿宫里来信,说恭妃娘娘快要生了,还有,张居正大人昨儿晚已经去了......”
皇上思忖了一下,淡淡道,“嗯,知道了,告知礼部一切按礼制来!”
不几日,应天府耳朵长的官员得知了一个惊天消息,压制海瑞大人的首辅张居正大人没了,而年迈的海瑞又要出山了!
这个消息在应天府里引起轩然大波,都在议论着皇上为什么会让一个年逾古稀的老头出山,甚至议论的热度都超过了瓜田案子。
很多人不免想起那个海大人任应天巡抚、有些官吏提心吊胆、惶惶不可终日的时代.......
午后,终于有人来认尸了。
来人一看尸体就哭起来,“此人正是我家家丁丁老五,我家公子来应天府考试,半道让人把银子偷了,他多日前从应天府回府取银子一直到现在未归,原来惨死在这里。呜呜呜.......”
刘知府闻听顿时精神大振,可以初步判定是谋财害命,下一步就是寻找凶手了。
这些日子官府的衙役们到处走访询问,竟没有一个目击者,发现尸体之前应天府下了场大雨,即便有什么痕迹也早就被雨水冲干净了。
且无论怎么用刑,瓜农都大喊冤枉,官府只怕再用刑人要挂掉了,且没有瓜农谋财害命的直接证据。
案子又陷入了僵局。
“现在应天府都因为瓜田命案议论纷纷,该案如何是好?”刘知府望着满屋子的官吏衙役愁眉不展。
这些日子为了这个案子所有的办事人员和整班衙役都没能睡个好觉,可仍然是毫无头绪。
终于有人提议道,“既然有人能发现命案,想必审理起来也有办法!”
大家听明白后,顿时不少人抚掌赞同。
应天府里官吏众多,哪一个论资历和威望不都在这个默默无闻的考生海宁之上?
谁知一场考试竟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考生在众人面前夺了风头,不少人都不服气,只觉得是投机取巧。
刘知府知道这些人不服海宁,现在更是直接说出了酸话,当下心里不悦,“他上次审理案子那是考试需要,而今再审理案子算是什么名头?”
这话问得那人一时语塞。
说来奇怪,应天府这些中榜的考生和拟录用职位都已经报到上面,也很快批了下来,考生们陆续走上了工作岗位,也有个别要等秋闱考试的放弃本次录取,可谓人人皆大欢喜。应天府根据海宁表现给他报请的是应天府专职审案的职位,仅次于通判一职,但迟迟没有回复。
这个中缘由,别人不知道,刘知府心里明镜似的。
通常意义上,若不是这个人有什么错误,那就是皇上另有安排的表现。
而皇上没发话,海宁这个职位就没法落定。
没想到刘大人纠结的事情很快解决了,皇上叫人传旨给刘知府,让海宁亲自审理此案。
应天府的官员们一听皆拍掌叫好,正愁没由头让海宁趟这个案子的浑水呢,要审好了,那就替应天府立了功,解除了压力;要是审不明白,那不正说明他前一次审案属于投机取巧吗?
看来皇上迟迟没有给海宁定下,也大约怀疑此人是不是有真本事!
自从那天瓜田事后,文穆青有好几天没来找海宁了。
虽然之前也曾对海宁是男是女隐隐觉得奇怪,但真正被胡紫霜揭开之后,他脑海里把和海宁见面的每一个细节都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
初次见面她微笑着向他打听客栈时的模样,
客栈楼上她微微蹙眉专注看书的模样,
听他讲应天府的故事她清亮的眸子里满是惊叹的模样,
他拉她手她条件反射退缩面色微微泛红的模样,
她对戚云儿的身世分析娓娓道来的模样,
她很少笑,但偶尔的笑容竟是那样明媚动人,令他移不开眼。
还有,他总觉得和海宁靠近的时候,鼻尖总是浮动着若有若无的体香......
原来是这样!
真的难以想象那宽大的男袍下竟然是女性的躯体。
这么一想,文穆青辗转反侧,甚至身上还有点燥热的感觉,他之前还以为自己想入非非,闹了半天真是异性相吸。
要不和海宁在一起的时候,他都觉得整个人极具精神,总想多说些话,他跟别的男人怎么就没这么大的动力呢?
这天终究忍不住,拢好心事,跟往常一样,敲开了海宁宅子的门。
“文大哥来了?好几天不见了,我家公子还念叨你呢。”
“真的吗?”文穆青眸子亮了,“她在家吗?我正有幅字画要与她一起欣赏呢。”
“你来得不巧,我家公子刚被应天府叫走了,说是知府大人让去审案子。”
“审案子?”文穆青惊喜道,“海宁弟已经在应天府任职了?”
要是这样,那以后见面的次数更多了,他还真害怕海宁胸有大志,万一放弃在应天府的发展参加秋闱考试,说不定高中后直奔京城而去呢。
“那倒没有,”锦儿皱皱眉,“好像就剩我家公子没有安排了,这次去应该也不是这事!”
文穆青愕然,“还有这事?海宁弟可是甲等第一呢。”
文穆青直奔应天府,心也莫名忽悠起来,通常情况下,不会这样。
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种原因,那是概率很低的状况——这个人选或许还有某些方面待于商榷,暂缓任用!
忽然间,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脑海,海宁她——其实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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