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一声弱弱的喊声响起。
“怎么!你也想留下来?!”县尉扔过去一声吼。一个两个都不省心!
“不是……”那个衙差拾起了刚才包着石子扔到脚边的纸条,展开了给县尉看,“这好像是……线索?”他有点不敢置信。
“作你春秋大梦!线索这么好找,还用得着放任那凶徒杀了好几个人吗?”县尉直接驳回去,一把抢了纸条低头来瞧。
字有点儿。
县尉揉了揉眼睛,盯着看了半晌——
“……”
奶奶的,这线索还真找上门了?!
县尉想了想,将纸条叠方正了,放入袖子里头。“好了,都别废话了!先收队回衙!”
这夜里特别躁热,热得让人头眼晕花,直想倒头就睡。花想容布庄后院里,除大厢房偶尔传出几声孟滥寻欢笑语外,其它都是如平常一般安静。
那是一种,十分警惕的安静。
在外头深巷处、树干后、屋檐下分别藏了人,稀稀疏疏地围了花想容一圈。其它的兄弟情况如何不清楚,但树干后的那几个就非常苦恼。才蹲在那里几半刻钟,蚊子虫子便热情地贴了上来,叮得他们满头满手都是包,还不能一掌拍死,怕声响大了引起里头的人注意。
然而,他们白担心了。
花想容内早有人敲响了先生的房门。胡峥已听见那急促的敲门声,心知有异,连忙放了正在记录的手账,起身取了烛台便走到一旁的梯子处爬了上去。原来,他所处的是一处地室,刚好在睡床的正下方。待得跨步出去后,他将床板放正掩盖好,再铺上席被后,才将房门打了开来。
“先生!”
“怎么了?”
来人凑到他耳边细禀。胡峥已听了心下一沉。
这事出突然,太过跷蹊!只是,现下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
“只留下在布庄柜台露过面的几人,其余全部走暗道撤走。”
“是!”来人犹豫了下,“要……知会高爷吗?”
胡峥已挥挥手。“先将正事办好。”
那位爷玩得正开心,不碍事儿就校
他回房关好门,再细细收拾好床铺,然后脱了外衣,躺卧了上去,只是豆丁眼了无睡意。今晚觉儿是铁定睡不好了,官差怎么会直奔店里来搜查,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
熬了一晚的突击行动无功而返,县尉气得牙痒痒,带着一帮怨鬼似的手下离开了。
花想容内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撤走的人员在危机解除后,便又通过暗道回来安歇。唯一深深受到刺激的是那高士绅,他刚好在兴致勃勃之时,被衙差破门而入,吓得全身软乏瘫坐不起。事后他找胡峥已吼闹发泄,这里先暂且按下不提。
在远处屋檐上安稳地坐看风云的两人见戏已散场,便拍拍身上的灰尘打道回府。
“这店铺不简单。”卿墨啧啧两声。那么多口人居然都藏得那么好,官差竟一点也没发现异常?
卫子谦睨他一眼,笑问:“看出门道来了?”
卿墨回他一记白眼。“这布庄明显内有乾坤,不是暗室,便是地道。”
“又或许两兼有之。”卫子谦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这两得盯紧些这家店。”他们如此心谨慎,或许不敢冒险,可能很快便想着换场子也不一定。
他们猜中了一半。的确有人想着换个场子住更安心些,本来夜里就想去找胡峥已闹的,被下面的人劝住了,整夜没睡好一大早便直冲冲奔去找那八撇胡发脾气。
胡峥已眉眼不抬,任由高士绅漫骂砸摔,待得他累了不了,便让人将他送回房间去。
搬走?着容易,他也确是有多准备两个可转移的地方。只是一想不明白官差来搜的原因,无论搬到哪里,都有可能会继续暴露。
要么,撤出省府城?
他脑内闪过这一想法,随即自嘲地摇摇头。若是空着手回去,怕是未见王爷身先死了。
但如若不是空手呢……
胡峥已认真地思考着这灵光闪过的点,慢慢地有一个计划在脑内浮现成型。
官衙外的静坐进行到第三日,参与的人员有增无减。但官府的态度仍然是不温不火,似有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意思。有书生学子发起倡议,带头写下“万言请愿书”,让百姓在请愿书后签字印指纹,是城里解决不聊案件,就往上反映一直到有人能管为止。
县官大人一听,开始坐不住了。这不是胡闹嘛!他虽然不求高升上进,但也希望能平稳到致誓。这班刁民可别搞到他连官帽都戴不了。
迅速琢磨了下,他觉得县尉的那一招还算可校先形式上堵住幽幽众口,拖延了时间后再徐徐图之。
于是,县官正了正官服,吩咐左右道:“你们去请几个百姓代表进来,本官要与他们好好道道。”
今日静坐百姓的供餐照旧按时间送去,但卢玖儿没有随行,而是留在了“快活栈”里。她对面坐着两位同行,是“醉香楼”的岳山海和“香栈”的钱肖肖。
他们两家店刚好与那新开的食肆邻近,一发现对方有异常情况,便马上过来交流对策了。
其实自从上次“尝鲜宴”后,各行各业开始推邪会员制”,效果极为成功。此后那食肆开业后,所提供的价格尚算是合理的,并没出现什么妖蛾子。
但他们今早上发现,对方也在推“会员制”和“预付款”,而且是以极低的优惠来吸引顾客加入。那号称“交半年费用管一年饭钱”、“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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