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犬一只,身若半人,口若血盆,眼若铜铃,毛发竖立,口涎乱飞,转弯之时带起万般泥土。
这恶犬一路奔波,自松州到逍遥阁,再至松州,只为尝上一口炎天乐。
“阿乐,坚持住,阿愿姑娘他们就在前面了!”司空今语拉着炎天乐的手腕,只觉得炎天乐整个人十分冰冷,呼吸逐渐微弱。
炎天乐没有应声,身后的恶犬龇牙咧嘴,周围马蹄声大作,前方探路的玄衣少年几次踏进泥坑,摔倒再爬起。
炎天乐眼眸一转,深吸一口气,突然,他猛地甩手,甩开司空今语,将她甩向那少年。
“离我远点!不要过去那边,往右跑。”
话落炎天乐忍着疼痛,转身望着恶犬,看着追兵,恰有千军万马吾往矣的将门之风。
他右手握住命天剑,血液顺着剑箍,剑穗流淌而下。
只一瞬,命天剑变得血红,剑气充斥在整座树林之中,天空大亮,司空今语同玄衣少年再无法向炎天乐迈进半步,只能向着树林右侧跑去。
“呜汪汪汪汪!!”
“在那呢!快上!”
一剑破山而出,剑气所过,血气翻涌,那条恶犬瞬间息了神气,呜呜两声,舔舐了身上烧焦的毛发,狼狈离去,这速度对比唐诀的轻功白云上竟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过人犬自是不同,炎天乐同他们都清楚的很,这是炎天乐的巅峰之剑亦是最后一剑。
光芒消散,炎天乐果真听见领头之人大喊:“给我上!今日定用他的鲜血祭奠我们的弟兄!”
马蹄轻踏,将泥水溅起,泛出泥土的清香。
炎天乐整个人强撑着自己站在人群中央,眼神坚毅,没有半分退缩。
“怎么不跑了?”
“还有什么花招尽管使出来吧!”
“对了,你现在一剑都使不出来了吧。”
炎天乐轻笑。
“我实在是搞不懂,堂堂松州守城校尉为什么会将松州搞成这样。”
见那校尉半晌说不出话来,炎天乐仰天大笑,“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
炎天乐伸出右手,直指夜空:“看这月亮,雨后何其晰也,然竟有星光妄想夺其光辉。可他们不知,这月光亦是日光!”
听得此话,那校尉脸色瞬间大变,两脚一夹,架马向着炎天乐冲来:“宵小小儿,休的胡言!”
看着大刀,锋芒,炎天乐想反抗,但是浑身寒冷无比。
在刀锋划来的那一刻,林间风中大作,一把碧色的长剑,一剑飞出。
一身竹衣直掠到人群之中,立在炎天乐面前,活脱脱一副君子模样,早已没了先前的狼狈。
“大师兄,我就知道你在。”炎天乐终于送了口气。
剑气消散,但校尉的手依旧颤抖:他架马向后两步,质问道;“听风见竹衣,公子迎风立。逍遥阁之人,参与我这松州事做什么?”
“松州事?”听风剑带起蔚蓝剑光,在夜空中挥舞一周,重新回到慕司恒手中。
看的身后的那群追兵一个个低下头,生怕用自己的人头,生祭了听风剑。
“追杀刺客,是我分内之事,东承国不想于逍遥阁为敌,还请你让开!”
“逍遥阁?”突然,叶落一片,不知何时慕司恒脸上多了一袭面纱,“谁说我是逍遥阁之人?”
说罢,猛的握住听风剑,剑气翻涌,变招置敌。
在包围之中,在刀光之中,慕司恒的身体如流云一般,如清风拂杨柳。
身体一缩,一刀避过,远处,银针飞出,射进追兵身体,脊柱,肩甲,头颅,往往是不闻其声,不见血迹,就翻身下马,倒在了地上。
笛声大作,吹的满城哀伤,恰似这战乱时节,民不聊生。
“我先带阿乐走,你趁早脱身。”师姐手握玉笛,白衣掠过,没有沾染到本分泥土。
她一个转身将阿乐捞起,一阵烟雾在慕司恒身边散开。
“砰!”
醉将晋上房的窗子大开!
白衣直翻进来,一把将阿乐按在床上:“阿唐说的对,就应该将你的腿打断。”
转头又看见炎天乐委屈的神色,看他虚弱的模样,甚是心疼,轻叹了一口气:“解酒药交出来。”
“吃完了,嘿嘿嘿!”
“你这小鬼!”
师姐说完此话,一根银针正中靶心,正中炎天乐额头。
炎天乐瞬间觉得身体一虚,倒在了床上。
慕司恒听风剑猛的甩动,血液滴落,滴在水坑中,发出嘀嗒声响。
“慕司恒,你等着!”
地下三三两两倒下呻吟,松州城防校尉早已带着架马跑出去老远,只远远留下这一句话。
慕司恒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到不是说慕司恒八品只能对阵守城校尉有多么逆天,而是姜所愿同慕司恒的配合实在是太好了。
如果炎天乐在这里,亦或是慕司恒两人在现代,定会为他们安一个最佳搭档的头衔。
姜所愿来时,带起一阵白烟,白烟亦是毒气,毒医谷虽从不用毒杀人,但用毒自卫确是可以的。
慕司恒面巾遮面,正对这毒气有防护之效,白雾之中这群士兵,有谁能挡得住听风剑,风一过,顿时一片惊恐,根本无心抵抗,慕司恒成为剑仙只怕是指日可待。
“阿唐为什么还没回来?”距离几人分开行动已经过了三个时辰了。
白绸现,情况变!
在白绸的情况下几人应半个时辰回合一次,亦或是留个记号。
可如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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