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声之后那边接通了电话,我心跳陡然加速压低嗓子用无比浑厚的男低音‘喂’了一声,而对方竟然也用同样的语气‘喂’了一声。
“你是什么人?”“你是什么人?”
“你这三条短信发过来是什么意思?”“你这三条短信发过来是什么意思?”
对方就跟鹦鹉学舌一样,我说什么他就说什么,本来以为是串线了的关系,可我仔细辨别对方的声音之后断定电话那头的声音不是我自己的声音。
我沉默对方便沉默,好像是有心戏耍我一样,这让我心头怒不可遏随口就冲里面骂了一句,“少他妈的装神弄鬼,等老子把你揪出来就把你骟了!”
本以为对方还是会学舌重复这段话所以我骂完之后就准备挂断电话,结果那头短暂的沉默之后竟然‘嘿嘿嘿’的笑了起来,我听得喉咙有些发紧,这种干冷的笑声怎么这么像那老鬼的笑声?就在愣神的时候那头挂断了电话,等我再拨过去的之后又是空号了。
重新躺回床上我一直在想对方究竟是什么人,给我发那短信的目的又是什么,有没有可能是秦晴他们那伙人的同党,可眼下一切都无法断定,信息太少对方藏的太深,如果说有什么可以当做线索的,那应该就是对方发来的那些符号了。
明天跟老罗联系之后把照片也一并发过去,他这个茅山道士说不定能看出什么名堂,想到这儿我调整好呼吸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就醒了,今天的天气不错,冬天的太阳总是能给人格外的好心情,我洗漱完之后拿出电话给老罗拨了过去,这个新号码是他临别之时给我的,说如果有重要的事情可以给他打过去,平时没事尽量别给他打,他说自己回到门内会潜修一段时间。
电话没响几声地方就接了,他开门见山问我什么事,我把贾默和张谦拉我去刘家村的事情告诉了他,顺带把昨晚那个神秘电话的事情一并吐了出来。
老罗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才说:“那两个人的情况你摸过没有?叫张谦的那个人背上的印记你能确定是诅咒?”
“我哪儿知道,这些是你们才能看出来的我一个门外汉看不明白,我给你打这个电话的意思是想问问你有没有时间陪我们去走一趟,这两人都是为了救人嘛,跟你们的道义也不违背。”
“听出来了,你是想把我拉下水。”
老罗在那头说,我笑了笑,“看你说的,什么叫拉下水?咱们这一趟去要是有你在,那肯定万无一失,你说要是就我们三个愣头青去,挂了,你作为朋友来说不会心痛和后悔吗?”
“好吧,三天之后在信阳见面,你把你刚才说的那个符号的照片发给我看看。”
“行,我马上发给你。”
挂断电话之后我把图片和我与神秘电话通话的一些简要情况和号码一并发了过去,老罗那边只是回复‘收到’就没动静了。
能拉老罗一起去我心里踏实了一大半,在去医院的途中我分别给张谦和贾默打了电话,说帮手已经找到了,三天之后在信阳见面,张谦管我要物品清单,我让他自己拿主意就行了。
“咋样?你帮我问了没?”我坐在病床前问,贾仁沉吟片刻思索了一会抬头对我说:“怪的很,我让我老爹给贾默他家里挂电话过去问他的情况,他老爹听到贾默的名字之后哭的一塌糊涂,我老爹问了好久才说贾默消失了,现在部队和他家里的人都在找他。”
我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有诈,最担心的是真正的贾默已经不在人世了,而出现在我们面前的另有其人,程队长这个盗墓贼的手段我见识过,他要是装扮某个人物几乎可以以假乱真。
“那他的婚配情况和女儿的事情?”我又问,贾仁叹了口气,“哎,说起来就揪心,他老婆不知道怎么突然就死了,留下一个五岁的孩子现在也是病恹恹的被他家里人接了回去,可怜呐。”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孩子病了是真,自己退伍回来是假,而去刘家村的目的突然就不明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跟救自己的孩子有关,不对,这人是不是贾默都还不得而知。
我想要问贾仁他对他这个表哥的感觉如何,像不像是自己熟识的亲戚,不过一想到他说十多年没跟对方见面接触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从贾仁嘴里听到越多关于他表哥的认知,那就越会影响我的判断,索性不问让我自己去挖掘对方身上的特点和秘密比较好。
“你们决定什么时候动身?”贾仁问,我告诉他三天之后会跟老罗在信阳汇合,然后一起动身去那个荒村。
“之前从那儿回来一直觉得肯定会再去一趟,没想到这么快就应验了。”我心里的情绪有些复杂,一是因为刘家村里面有太多疑点没有弄清,二是因为那地方总给我一种相当古怪的熟悉感,好像自己上辈子就去过那儿一样。
这种荒诞的感觉让我不自觉的露出了苦笑,贾仁嘀咕,“那儿是有黄花大闺女等着你还是咋的,怎么说着说着还笑了?”
“大闺女?还黄花大闺女?我在那儿见过能动的除了一具货真价实的僵尸之外,就是那些能自己动弹的纸人了,你要是想去会会可以去跟医生请个假,就说你去相亲耽搁几点。”
“你大爷的,你才跟僵尸相亲呢!”
两人拌了会嘴,我心里稍微轻松了一些,从医院出来之后我立刻就给贾默打了个电话打算约他出来聊聊,结果手机直接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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