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云贵妃果真露出了欣喜的笑:“你果真是个有玲珑心的,我这里也给你们备了礼。”
说着,身后的侍女已是捧了两个锦盒过来了。
她将锦盒一人一个分了,才面含笑意地看着二人远去。
待人消失在转角不见,她将手中的面脂拿给了侍女:“本宫已等不及要用一用这面脂了。”
侍女十分惊讶:“娘娘,这面脂毕竟来自宫外,那女郎又是元才人的族姐,万一……”
“她是个聪慧孩子,亲自送到本宫手中的东西,不会做那等手脚的,而且这东西是国公夫人自用的,那位夫人,半月前你也见过,那样貌,竟是不输二八年华的少女,应当是面脂之功了。”
“区区一罐面脂,应当不会有这般奇效吧?”
“若是别家,倒还真不能,可沈氏手中的,恐怕做不了假……原先就隐隐有传闻,沈家世代珍藏着几张不外传的秘方,当初抄家时却无人找到,想来那时是被沈氏带走了。这面脂的方子,极有可能是其中之一了。”
云贵妃执意要试一试面脂,那侍女也没了法子,只能打水给她净面去了。
这便主仆几个兴致勃勃地折腾着这罐面脂。
另一边元令辰与元令月却是到了元令芨那里。
却被侍女拦在了门外:“才人午后困顿,已是歇着了。”
元令辰看看天色,笑道:“如今天色也不早了,才人竟还在睡着?”
“若不是女郎去了贵妃那里迟迟未归,才人也不至于等了二位将近一个时辰,如今才人已歇下了,不如二位在此等等?”
“既然如此,我们便先回了,待你们才人醒了,再过来叫我们一声。”
说完头也不回地进了主殿。
那侍女被气得不行,伸手就要过来拉人,却被身边那位眼疾手快地拦住了:“那位是什么身份?是皇后贵妃都要敬着的人,我们是什么身份?才人胡闹,是肚子里有免死的金牌在,我们又凭什么与人家为难?你可莫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此时说话的便是原先一直规劝着元令芨息怒的,身边那位一脸不服的却是元令芨平日里最宠幸的。
这会子自然为元令芨说话:“你也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是才人的侍女,不是元家的侍女,你这般上赶着巴结,人家可还不一定领情呢。”
那人叹口气,她哪是要巴结人家?只是想着熬过这些年,年岁一到,能回了家去,与父母亲人团聚,她不想在宫中得罪人,不明不白地丢了命。
她们服侍的这位才人,看似风光,肚子还怀了龙嗣,可没了元家的支持,这龙嗣与催命符无异,这后宫中的女人,又有哪个是善茬?更不提哪些长成的皇子,他们会乐意宫中多出一个与自己竞争的兄弟吗?。
到时各种明枪暗箭,他们根本无力抵挡,唯一能护住她们的只有卫国公府。
可她们那个女郎,还一心想将人家嫡亲的女儿打压下去……也不知是被什么迷了心窍?
再这样下去,惹怒了卫国公,那眼看着将起的楼便要摧枯拉朽般轰然倒地了。
相反,才人肚子里的龙嗣,若能得了卫国公的全力支持,那她们才是真正的压对了宝。
可如今,无人能听得见她的劝告。
元令芨得知元令辰毫不犹豫地离去之后,更是气得七窍生烟。
“没教养的野丫头。”
她怒骂着,没一会,觉得肚子里一阵不适,立刻慌乱地捂住肚子:“快去请御医,我肚子疼。”
其实这不适还远没到痛的地步,可她身边的侍女还是大费周章地请了御医来。
请了脉之后,那老御医捋了半日的胡子,才斟酌着措辞道:“才人身子并无不妥之处,只平日里还需平心静气,切记忧思伤身那。”
元令芨对肚子里那孩子还是重视的,也知道这孩子是她往后半辈子安享荣华富贵的底气。
“我原先还是好好的,只今日才召了家中姐妹进宫,胎像就有不稳的迹象,是否是被人冲撞了?”
“这怪力乱神之事,还是不可信,况且,您的身子也不曾到胎像不稳的地步……”
老御医行医这么多年,历经了两朝,早已圆滑得不能再圆滑,哪里是元令芨三言两语一暗示,就上赶着帮她算计人的?
且算计的还是卫国公唯一的女儿,还是当成眼珠子的那种,便是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卫国公底下的人,那是好相与的?从上到下这些个将士,每个人的心肝那都是黑的。
他若是一时想不开算计了人家的宝贝疙瘩,说不得他一出宫,便被人用麻袋套了。
他这把老骨头,可是折腾不起啊。
老御医三言两语地将元令芨搪塞了过去,出了永安宫宫门。
到了没人的地方,他才嗤笑一声,提着药箱颤颤巍巍地走了。
只他没想到的是,元才人午后被卫国公的女儿气到动了胎气的事,还是传出了永安宫。
待他听说时,此时已是传得沸沸扬扬,老御医忍不住啐了声:“蠢物。”
这后宫中的争斗,她是见得多了,还是头一回见到自毁城墙的。
这卫国公多好的靠山,可偏有人上赶着招惹人家的女儿,生生将自己大好的前程葬送了。
翌日一早,元令辰便哭哭啼啼去了皇后那里,委委屈屈地说了前一日的事,说是来请罪,还说要辞行。
皇后对她主动拜访贵妃的事,心里不大高兴,可这事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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