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宏章刚刚开口,未曾说到正题上,就听得殿外有声音传来。
“见过端南国的皇帝,就此打断了你的话,实属抱歉。”一个身穿宝蓝色束腰男子坐在了最前面,他昂首迈进,棱角分明的面庞上剑眉星目,一双黝黑的眸子深邃而不见底。
李长歌听声音只是隐隐有些耳熟,等见了本人,平静的面容上才有了些许的变化。
她轻轻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他。
只见那人目光只是轻轻扫过她,直视着龙椅上的男人,没有丝毫的畏惧之色,“在下耶律斯,乃是西蜀的继承人。今得知端南国皇帝生日,特此前来祝寿。”
拓跋宏章仍然保持着自己一贯的风度,开怀大笑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皇子赶快就坐,马上宴席就可以开始了。”
耶律斯拱手表示礼节,随着小太监走到了空位上坐下。
经过这么一打岔,拓跋宏章原本想说的许多话全部都憋回了肚子之中,草草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开始了朝贡的流程。
各国自是将一年来精心准备的礼物呈了上来,谁也不甘于落后于谁。
因为不管怎么样,羊毛出在羊身上,端南国都不会亏待于他们。
李长歌看着无聊,便压低了声音和李恪说起了耶律斯的事情。
两个人是越说越入迷,完全没有注意到各国使臣上贡礼品已经结束,换上了一波舞女前来助兴。
“长歌,朕敬你一杯。”拓跋宏章看着他们两个人说的有滋有味,还是忍不住自己想要去打断他们的想法。
李长歌忽然被唤起,瞬间敛了面上的神色,端起酒杯回应道:“长歌为臣,岂有君敬臣的道理?”
看着她瞬间陌生的样子,拓跋宏章只感觉到心中一阵酸涩。
两年了,除去在说起那个人的时候她才会有点波动,其余的时候都是一样的面无表情。
谁也不曾例外。
他默默的放下手中的酒杯,想起了方才下午的时候,父皇身边的暗卫统领和他所说的话。
就包括他,也都是刚刚才知道究竟为什么拓拔桁当初会选择离开。
原来根本就不是因为,外界传闻所说的那样输不起,而是身负血海深仇才找了地方养精蓄锐。
他知道,拓拔桁一定会回来的。
可是他不敢去想,到了那个时候李长歌是否真的会站在国家大义这一边,是否真的能够义无反顾的支持自己。
李长歌倒是没有想很多,把酒杯放下来之后,又转而去跟李恪说着方才没有讨论完的话题。
她的眸子在不经意之间瞥到了宫殿拐角处的一个身影,是与宫人们截然不同的装束。
那人似乎是与她对视了一眼,忽然就快步离开。
声音戛然而止,她的眼神紧紧的盯住了那个角落,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李恪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怎么了,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李长歌刚刚准备摇头,却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动着自己的轮椅就去了殿前。
果然,她还没有上前,就有一道身影向这边径直冲了过来。
电光火石之间,李恪一下子就明白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他迅速地将手中的酒杯扔给了李长歌,整个人一跃而起。
“抓刺客!”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场面忽然一阵静寂之后开始混乱。
李长歌接过杯子,找准了力道就往刺客的身上。
却没想到那人就好像知道她会怎么出招一样,轻而易举的就躲过了这一击,甚至还转变了方向就向她袭来。
李恪上前,一举挡下了他的攻击,却由于没有任何的武器而被震得向后退了几步。
他有些疑惑,面前的这名男子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为何武功内力的修为如此之高。
但是现实容不得他多想,哪怕就是这一个恍惚,那名黑衣蒙面男子已经对他出手。
李恪硬生生挨了他一掌,腥甜的血气从口中翻涌上来,直愣愣的吐在了地上。
李长歌双眸微抬,眼神里面已经是抵挡不住的暴躁。
可令人没有想到的是,那名黑衣人在对李恪动手之后,目标瞬间就转向了她。
但是却并没有杀意。
只是将她推到了一旁,让她有些猝不及防。
黑衣人真正的目标是龙椅上的拓跋宏章,他只是随意的看了一下周围,侍卫们还没有来得及赶过来。
这个时候真正能够动手的也只有李长歌和李恪,但是他们已经被暂时的击退,一时之间无力反击。
拓跋宏章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安全一般,他从龙椅上跑下去扶起来了李长歌,一心只关注着她的安危。
黑衣人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那眼眸中的寒光像是一道利刃,要把人刺穿一般,直直的对上了拓跋宏章。
他毫不犹豫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身形似闪电一般冲到了他的面前。
眼看着那利刃就要划过拓跋宏章的脖颈,李长歌突然爆发,用尽全部的力气将他推开,挡在了他的面前,试图替他挡下这致命的一击。
这个时候,在她的眼中就只剩下了国家大义,任何男欢女爱的思绪都没有。
所有人都是一愣,但是不知道她会采取这个动作去救人,纷纷憋着一口气。
甚至有的人已经别过了头,不敢想象那血溅三尺的场面是什么样。
出乎意料的是,那名刺客忽然改变了自己动作的行径,平白的将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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