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欢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天际,本是上课的时间,两侧行路的人也没多少。
忽的
“沙沙——”
一道疾风拂过,空气波层出现涌动。
花如妖娆的凤眸微眯,好看的眼中涌出一丝危险的锋芒。左右打量了一圈,整个人跟若无其事般,提着脚,走到路边的一棵参天古树。
身子一慵,又跟个没骨头似的软倒在树干上,轻轻闭着眼滋享着,整个人都不好不惬意。
“唰!”
猛地,枝叶剧烈摇动!。
再晃神,树上赫然窜出一个黑衣的冷冽男子!
男子躬身退到花如身后,满脸肃穆,单膝跪于地,叩行大礼:“太子!”
“嗯——”
花如眼睛都未睁一下,听着人的交换,只是随口哼了一声,然后转个身,换了个惬意的姿势。
男人似乎早已习惯花如这般无礼的举动,也不惊异,依旧满脸肃穆跪于地:“太子,一切都按您的计划行事,不知下一步……”
“下一步?”
花如倏然睁开了眼睛,冷哼:“急什么,这步棋子还没落下,你便想着下一步吗?”
男子一个寒颤,不明所以。
“是…是属下愚钝,还望太子明示?”
“明示?”花如笑了,笑的明媚如清风,转身瞧了一眼匍匐在地的人,“仇羿,你跟着本太子、有多少年了?”
“回……回太子,十年了!”
“是呢,都十年了了,那为何本太子的fēng_liú潇洒玉树临风博学多智举世无双的这些优点,你怎么半点都没学到呢,啊哈?”
花如恶劣一笑,笑的那叫一个花枝招展。
仇羿闻言,头皮发麻,一下子感觉如临大敌。
遭…遭了,太子这是又犯病了?
“是……是…是太子您神英风朗,俊逸无双,您…您简直是九天上的神祇下凡,世…世人只配跪于地仰慕您的鼻息,仇羿不过是软泥地里的爬虫,又…又怎敢与您争辉呢?”
仇羿不过个粗人,短短几句话说的断断续续,可把脑容量里毕生的形容词都道出来力,说完整个人就如释重负般,趴在地上喘着气。
并默默的眼角上斜,瞄了一眼天空。
嗯……万里无云,白日大好,他应该不用担心会遭雷劈了。
仇羿这番话,明显是取悦了跟软骨头似贴在树上的某人。
花如睁开眼,星眸璀璨,浩瀚无双,喉结颤了颤,道:“既然你如此上道,那本太子不如好好指点一番………”
说到一半,花如突然缄默,沉沉低下头去,再抬起头时,眼眸一下子变红,肃然增了几分骇人的杀死:“给本宫等!等!不用急于这一时!碧云迟早是要乱的!”
“是,仇羿领命!”仇羿“唰”的一下握拳作揖,恭敬无比。
“你先退下吧,日后若不是紧急事,切不可在随意现身!”花如沉眸道。
毕竟…这学院里头还有另一个他不容小觑的对手,万一被他盯上再抓了什么把柄,那可真是惹得一身羊骚。
“是,属下明白了。”
仇羿起身,刚想离开,突然又想到什么似的,跪下身,“太子,属下还有一事不明!”等晏欢再醒来的那时候,那就是半个时辰后的事了,揉了揉眼睛,学堂内吵嚷无比,抬头再一瞧,那夫子果然早没了踪影,想来正好也是下课的时间了。
晏欢捏了捏肩膀,脸上不免几分沉浸。
这人老了啊~
就是不行!
桌上趴着躺了两点,这什么毛病一下子就都出来了,又是腰酸又是背疼又是胳膊胀,真他娘的跟打了一仗似的。
捏了一会身子才好受些,晏欢眨巴着眼,轻轻拍了下前排的同学。
“怎么了?”前头易芷正和人唠着,感觉后头有人戳自己,便转过头问。
“那……那个,易芷啊,我问你个事呗!”晏欢眯着眼,小心问。
易芷瞧了一眼,也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转身跟前头的人小声道了声抱歉,这才又转过来,对着晏欢:“什么事啊?你说。”
“也……也不是什么,就…就是下周咱们要交学杂费,你知道吗?”
“知道啊,夫子不是早就说了吗?”易芷不以为然,乍眼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抬头上上下下地将人给扫了一圈,“你不是一向不关心夫子学习的事吗,怎么突然问这个……”
“那…那个……”欢姐不好意思地讪讪一笑,捏着手指细细搓搓,“嘿嘿,这…这不是最近手头紧吗,可…可能一时那么多,就想求你问问,有没有什么来钱快的方法啊?”
晏欢说完就低下头,眯着眼,怪不好意思地。
这话她本来昨日是想问宋兰的,可宋兰又是那副状态,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只能想着今日来学堂问了他人了。
易芷听了她的话,神色微微一怔,似是没想到人会这么说…
也难怪,真·晏欢性子冷漠,平常鲜少与人交流,就算是交流,也是一副趾高冷傲的口吻,何时见她用过一个“求”啊?
不过易芷也只是愣了片刻,迅速反应过来后,便开始思索女人的话。
来钱快?
嗯……
“来钱快?来钱快…来钱快!嗯……”
易芷眯着眼,眼光阴恻恻的。
反复念叨了三遍,嘴里念一分,嘴角的唇度上扬一分,等一语念完,整个人都是一副蜜汁微笑,斜吊着眼眶,似笑非笑地盯着眼前的人。
来钱快嘛?
什么还能比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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