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佑安还是那副温文的笑容,道:“某不敢欺瞒小娘子,这些荒地确实没花多少钱,县主信任某,将全部身家交给某搭理某也想表表心意,还请小娘子将某的话如实转达给县主。也请县主不要推辞。”
玉竹不敢轻易做主,也就没有把话说死,拿了那田契回来见萧南。
萧南接过那些田契,想了想,道:“嗯,既然是他的一番心意,我也就不推辞了。”
反正她已经给嫂子说妥了,待她的族妹上京后,便介绍王佑安跟袁家娘子认识
听嫂子那意思她的族婶对王佑安还是比较感兴趣,不出意外的话,这件婚事能成。
届时,待王佑安成婚的时候,她再大大的送一份贺礼,抵了这些田地的价值也就是了。
玉竹点头,“是,婢子这就去回他。”
萧南叫住了玉竹,让玉簪取了二十贯钱,“你把这些交给王大郎君烦请他帮忙买两头耕牛和两套耕具。若有剩余,就当给跑腿的人买酒喝了。如果不够的话,再来问我要。”
时下一头壮牛一到两贯钱耕犁什么的也不值钱,牛加上耕犁,五贯钱足够了。
剩下的,就是赏王佑安手底下跑腿的人了。
说起来也悲哀,萧南用人的时候才发现,当年出嫁的时候,阿娘陪嫁给她的一些得力小厮和管事,竟被前任的坏脾气赶走了不少。
如今回过头来一看竟一个得用的人都木有。
唉可悲又可叹呀。
萧南想到这些,无声的叹息了一记随后摆手打发玉竹下去。
玉竹见状,忙吩咐两个小丫鬟扛起那袋子铜钱悄悄的退了出去。
玉簪看到萧南情绪有点儿低,还以为她在为七郎君通过诠选当了千牛备身的事儿气闷,忙过来劝慰道:“县主,这么多田地,咱们要不要去看看呀?这些日子,您一直待在府里也没有出门,不如找个晴天,咱们一起去安善坊瞧瞧?”
唉,说起来,这小卢氏做事也太嚣张了些。
前两天崔七崔雅伯终于过了‘五选,,如愿进了千牛备身。
喜讯传来,小卢氏当下便让人四处送喜讯,还特意跑到老夫人和大夫人跟前,先把儿子大夸特夸了一通,随后又要求家里有这样的喜事,理应好好庆祝一番。
老夫人和大夫人只是看小卢氏不怎么顺眼,对崔惠伯倒也不讨厌。
说到底,崔七是崔家的人,他出息了,最终受益的也是崔家。
尤其是老夫人,她这辈子都以繁荣崔家为终身奋斗目标,别说是向来乖巧的崔雅伯,就是有点不安分的六郎崔惠伯出息了,老夫人也只有高兴的份儿。
听说小卢氏得意洋洋的要求广开宴席,老夫人头一次没有拒绝,反而从体己里拿出十贯钱交给大少夫人,让她好好操办一下,也让家里的人趁机乐呵乐呵。
崔家没有分家,崔雅伯进了千牛卫,成了天子亲兵,露得也是崔家人的脸面,这对于官场上的其他崔家郎君也是大有好处的事儿。
大少夫人作为未来的宗妇,这点儿见识还是有的。
虽然她心里多少有些为小儿子的前程担心,但面子上的事儿,王氏还是做得很漂亮。
于是,就在昨天,崔家广邀好友,大摆筵席,又是请西市的胡姬来歌舞,又是请东市的百戏来杂耍,热闹了整整一天。
萧南借怀孕之名一直闭门谢客,但家里有了喜事,出于礼仪,她没有不出席的道理。
还有一个原因,崔雅伯和崔幼伯年龄差距不大,常常被人拿来比较。
过去,崔幼伯因吟诵了几首佳诗,被那些善阿谀奉承的人捧为‘崔家玉郎,,着实抢了七郎的风头。让小卢氏在背后腹诽不已。
如今,崔七出息了,成为随侍天子身边的侍卫,正式踏入仕途,若是经营好了,没准儿也能想祖父、大伯一样,成为宰相呢。
这一对比,无官无职的崔幼伯倒落败下风,成了衬托七哥奋发上进的反面教材。
别人倒还罢了受邀的来客也都是有城府的人,即使心里这么想,也断不会当着主人的面儿说出来。
反倒是作为主人之一的小卢氏,坐在宴席上口无遮拦的大谈特谈,就差指着大夫人的鼻子,说‘我养的儿子都当官了,你的儿子还在家里吃家里呢,之类的话,气得大夫人任凭多好的修养,也差点儿当场暴走。
而作为崔幼伯妻子的萧南更是被小卢氏好一通挤兑,话里话外的意思也很明白,直说崔幼伯是个吃娘子软饭的没用小白脸。
就在萧南想发火的前一刻,武氏见情况不好,故技重施,又抱着肚子说肚子疼,这才在一番忙乱中叫走了小卢氏。
好好一场宴会,就这么被崔雅伯的亲娘搅合了,别说老夫人和大夫人生气,就是武氏也气得够呛。
事后老夫人命人将小卢氏叫了去,交给她一卷佛经,命她在荣寿堂的小佛堂抄一百遍,什么时候抄完、抄的老夫人满意了,才能出来。
据现场知情人裘妈妈目测,以那卷佛经的厚度,以及老夫人的生气程度,小卢氏估计要抄到重阳节才能出来。
当时,萧南还歪楼的问了一句,“三婶娘没有异议?”她不是并不买老夫人的帐吗?
裘妈妈鄙夷的撇撇嘴道:“她敢!哼,上次她在荣寿堂无礼的事儿,老夫人还没给她清算呢。三郎(即崔鸿)虽然性子温和好说话(某南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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