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看着乌衣相士,轻声问道:“何为情傀滴仙?”
黑白云旗中紫雾鬼魂缥缈,乌衣相士两只瞳孔突然变得一黑一红,闪烁血煞幽怨之光,蕴含人世间的七情深意:
“情傀者,顾名思义乃情之傀儡。此乃修七情之道者,为求得七情之道的一线机缘,以己身入世物色寻找自己欢喜之人。然后让自己欢喜之人慢慢爱上自己,待到两人情深意切之时,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魂夺魄,把自己心爱之人炼成尸情傀。”
天道浮沉,人心险恶,乌衣相士看了眼凄惨厉叫的白衣女子,红眼黑眸闪烁不定:“尸情傀有死傀和活傀之分,人有三魂七魄,三魂七魄全被抽掉者,是为死傀。三魂七魄未被全部抽离者,是为活傀。男傀多为死傀,女傀多为活傀。此白衣女子就被炼成了女活情傀,只有女活情傀才能炼出滴仙。”
听到乌衣相士的话语,楚歌看着一脸呆滞的白衣女子,心生怜意,有所不忍地问道:“这么说,此白衣女子还要被炼成滴仙?那炼傀者也太狠心了吧。”
夜色如华,破庙诡异,乌衣相士依旧阴寒:“此炼傀者何止心狠,简直是丧心病狂。把自己心爱之人炼成情傀不止,还要祸害自己的儿子。”
“还有孩子?”黑色的眸子中燃起一抹狐疑的怒火,楚歌心下一惊:“你是说那白衣女子腹中的胎儿是那炼情傀者的?”
“正是。”目光如鹫,乌衣相士不急不缓地轻声笑道:“所谓情傀滴仙者,乃炼傀者与心爱之人用情已至有爱之结晶的地步,且胎儿三魂七魄仍未成形之时。待心爱之人最喜最欢,用情最深之时,伺机而动,抽出心爱之人两魂六魄,只留有一命魂,与一精魄。留有一命魂是为了把心爱之人炼成活情傀。”
说到此处,乌衣相士脸色微变,轮转的眼眸着散发着奇特的天地寒芒,心有余恶:“接下来才是此炼傀者该死之处,他所做的一切都为了能把情傀中的胎儿炼成滴仙。待情傀炼成之时,再把从情傀中抽出的二魂六魄打入腹中胎儿内,是为仙胎。”
“命魂精魄的作用这时就体现出来了,炼傀者给情傀留有一命魂是为了使情傀肉身不死,得以养育胎中之儿。”
“七魄中的精魄主女子分娩,留有一精魄是为了能让胎儿顺利出生。待到仙胎出世之时,炼傀者便会与仙胎滴血认亲,再抽干所炼情傀之血,化为血精,喂养仙胎,是为滴仙。”
说完,乌衣相士瞄了眼白衣女子,轻叹一声:“这等邪术密法已经被我封神大陆禁止再用,想不到,此处还有如此丧尽天良之邪人。”
连乌衣相士这样窥探阴阳,精通算计的人都对此法不屑,可见这种邪术密法为世人所不齿,唾弃。
听乌衣相士说完,楚歌心生悲悯,原本清冷的脸颊变得和暖了许多,逐渐明白了此白衣女子为何会眼神迷茫,半张着嘴,叫声凄厉。
“她在用情最深之时被抽魂夺魄,肯定心痛至极。那半张着的嘴,也不知是心有不甘还是难以置信?不甘的同时更多的应该是不敢相信自己心爱之人会对自己下手吧。”
望着此时眼神呆滞、厉叫不已的白衣女子,楚歌心生怜意,一阵失神。
“我们走吧,最该死的是那炼傀者,这白衣女子也是受害者。竟然她不攻击我们,且让她自生自灭罢。”楚歌觉得那炼傀者才是那罪魁祸首,看着白衣女子,已经不再怪罪于她。
“走不了咯,活情傀只有一魂一魄,故只留有一情一欲。一情乃对自己的胎儿尚有一丝抽不断的亲情,一欲乃只欲她之胎儿生,不欲他人活。所以,除了她的胎儿,看到她的人,都得死。”摇了摇头,乌衣相士说这些话时有些风轻云淡,不再叹息。
眉毛一挑,楚歌不解地道:“哦?那她怎么只声声厉叫,也不理会我们?”
“那是因为凡是情傀滴仙者,每每到了晚上子时末,必会被那腹中胎儿的那二魂六魄试图唤醒一次。”乌衣相士看着破庙外的月色,手上掐算着时间,红眼黑眸中散发着诡异先机:“过了子时,这情傀便会遇神杀神,见人杀人了。”
月光浑暗,看了看破庙外的月色,楚歌也算了下时间,心里咯噔一下:“子时刚过,这乌衣相士果然坑,得离他远点。”
果然,子时一过,那白衣女子不再对天厉叫,而是转头瞪着楚歌与乌衣相士,眼神凄厉!
白衣女子此刻浑身散发着橙黄的尸魂魄气,披头散发,龇牙咧嘴,一苦血色的门牙散发血煞幽光,凄冷的眼神呆滞无情,整个人在这破庙里,如同鬼魅。咻的一声,她手指化爪,率先向身边的乌衣相士飞身抓去,利爪如刀,闪烁着强悍的光芒,无比尖锐。
看着飞扑而来的白衣女子,乌衣相士一声轻叹,却也不惧。随后,乌衣相士口中念念有词,也不知在念些什么。
手中黑白云旗轻轻一扬,黑白云旗竟化为朱雀神旗,朱雀神旗火焰滚滚,一只朱雀神鸟自朱雀旗中飞出,飞入乌衣相士眉心处。
浓烈的烈火在体内缓缓流淌,乌衣相士周身烈焰灼灼,火光涛天,如同火神附身,神罚紫光,纯正灵气笼罩,焕发神彩。
白衣女子见状,身形一颤,似在惧怕些什么,不再攻击乌衣相士,而是转过身来,向楚歌飞身抓去。
看到白衣女子惧怕乌衣相士,楚歌以为这白衣女子乃乌衣相士炼制成的情傀,当即大骂出声:“乌衣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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