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间笑第一次一夜没睡看着安玉。
安玉也是第一次在黑夜中熟睡。
两人的角色似乎和一开始比有些互换。
那个时候都是花间笑安睡,安玉担心花间笑半夜被鬼迷了梦,于是一晚上有半个晚上都是坐在花间笑身边不睡的。
现在换了过来,花间笑不再担心被鬼追。
所以她要看着安玉睡。
她从没有看过安玉的睡颜,特别清亮,没有了平时一脸面瘫的样子,那张嘴巴也不会说出什么恶毒的大实话。
他就像个小孩子一样,闭着眼睛睡觉。
如果这一晚能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永远没有白天,永远没有时光的流逝,花间笑宁愿什么也不干,就这么安然坐在安玉的身边,看安玉的睡颜。
但这是不可能的。
天还没亮,他们为了瞒过那个女孩,就带着男婴和病弱的昏睡女子走了。
花间笑成为地狱公主,倒也有不少好处,她拿到了一个收缩自如的皮囊,对着男婴和女子一罩,两人就被收了进去,可以等到到了冰雪国再放出来。
而花间笑也再也不用被特殊照顾,现在飞檐走壁养养都能行的。
她的速度甚至比安玉还快。
花间笑喜欢这种感觉,这种再也不是安玉累赘的感觉!
花间笑和安玉很快就过了嫁村,到了隐形的山中。
这一次花间笑跳跃的轻盈,在“莫回去”的这条路上,一直没有回过头。
哪怕是后面真的传来安玉的声音,她也没回过头。
因为她一直拉着安玉的手,两人是并肩走着的。
以前发生在这里的种种,她都忘不掉,但她坚信不会再发生了。
到了冰雪之国已经是晚上,一片银白暴露在夜幕之下,显得格外冷清庄严。
他们似乎很久未见程寂离了,本着先找去宫殿找神誉从而去找程寂离,却不料赶上了神誉大婚的日子。
神誉大婚,新郎自然是那个下垂眼的少年,花间笑记得,他叫小白。
具体而言,姓什么,真名叫什么,花间笑都不知道,也许小白本就没有名字。
细想一下,一个侍卫,随时都有可能为了保护国主而死去,谁又会记得他的名字?
“国主和侍卫也能成亲?还这么大张旗鼓?”
“我们一个天上一个地底下都能成亲,他们为什么不能?”
花间笑本想反驳,那时候我还是人类。
但看到安玉一双琥珀色的眸子又说不出来话。
更何况,神誉和小白好歹也算是都有冰雪一族的血统,两人又没有什么需要分开的,有什么不能在一起!
花间笑道:“是的,你说的没错。”
但安玉仍是不乐意,“你没说实话。”
蓦地,程寂离忽然从他们身后出来,双手攀上了安玉和花间笑的肩膀,笑着道:“你们两这么巧来喝我女儿的喜酒啊?”
程寂离喝的微醉,反应了一会儿才道:“咦?花间笑你出来了?”
花间笑挑眉,这句话从程寂离嘴里说出来,感觉像是坐牢被放出来一样。
“我说你这个当爹的不去参加你女儿的大婚,在这干什么?”
程寂离一愣,本来因喝酒有些红的脸一下子就白了下去,抿了抿嘴道:“别提这种伤心事行嘛!你故意的!”
此时神誉的大婚已经步入尾声,从南门大殿走入正殿要拜父母拜天地拜列祖列宗了。
让花间笑颇为奇怪的,拜父母时,他们两个竟然拜的是牌位,好,就算神誉的娘亲已经死了,但她爹还活着啊,怎么她爹也变成一个小牌牌了?
后来花间笑恍然大悟,程寂离是见不得光的。
如果程寂离是人还好点,可他既不是人类,也不是能以别的身份出席这种场合的家伙。
按照常理来说,神誉的爹应该是冰雪国某一贵族,被尊为什么称号之类的。
可是程寂离只是她娘亲一个见不得光的侍从疑惑是铲除异己的杀人工具。
所以就必须虚拟一个爹出来。
从以前到现在也确实是这么干的。
“好了好了,你也不用沉默。”程寂离看安玉和花间笑都相对沉默,便道:“国主的成婚大典马上就完事,到时候我就能进去了,你们也可以一起进去啊。”
程寂离带着花间笑和安玉从正殿的侧门进去,而后带着花间笑和安玉拐进一个小屋。
本来冰雪国就已经很冷了,这个小屋更冷,一打开门,里面都能飘出一股白雾般的寒气来。
这个屋子更冷。
花间笑看到里面有一个冰床,一个女子就躺在上面。
和以前的花间笑用友一样的容颜。
“你把她搬这来了?”
“那怎么办,我没有办法放她一个人那么孤独地躺在皇陵里啊。”
安玉看了看躺着的那人,道:“灵魂拿回来之后,你打算怎么办?让她投胎转世,还是飞升成仙?”
程寂离干笑了一声,“虽然她生前是最接近神明一族的族长,但她坏事可没少干,升仙是不可能了;投胎转世不定又祸害多少人,我可接受不了。”
程寂离将摆在桌上的小葫芦拿起来,晃了晃,花间笑和安玉就听到里面有个声音道:“我说你胆子大了啊!敢摇晃我!”
花间笑和程寂离吓了一跳,“你把她的灵魂炼小鬼?”
“是啊,既然拿到了一个完整的灵魂,何不选一个更好的方法,让我和她也能永远的在一起。”
“你这是触犯了地府的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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