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这群混蛋是装的,还是真洋神抓心了?怎么让我瘆得慌?还是孔子老人家和善可亲啊,大家一起发财。”方秉生有些心虚得看了看那几个议论得热火朝天的家伙,猛然想起孔子教导一定要论亲疏分山头,可不能当异类,用得着的人说什么都是对的,赶紧大声骂道:“这群狗贼我从来不在京城犹太街买东西连踩都不踩那街地皮,绝对不知道南非钻戒、意大利手工皮鞋、法兰西路易怀表这些玩意,买了是要下地狱的”
就在这时,看着大人物们回来,火车站手下交给陆站长一个长长的玻璃镜框,陆站长看了看,拿过去给方秉生看:“方总,看,宝少爷下午给我们站的题词已经装好了,中文法文都有:《龙川站cebon》,就是龙川站真好的意思,哈,毛笔题词、中洋合璧啊。您说,是挂我办公室好,还是挂在候车室大厅好呢?”
方秉生趁着灯光看了一眼那毛笔书法,果不其然,“雄霸”得和老大翁建光的水平不相上下,立刻彷佛那副字会发光闪瞎了他双眼那般,慌不迭的别过头去,满脸痛苦的说道:“不行了,我怎么突然想吐…….我喝急了…….”
于此同时,在纺织厂旁边巷子里的一个小院子里,仆人听到大门拍得山响,匆匆的跑出来,先把门洞里的洋灯点亮,问清了门外的人,打开门,关切的问道:“老爷,今天回来挺晚啊。”
“有事,一会还出去厂子里。”
说着,张其结带着自己的会计行色匆匆的跨过门槛,让会计就等在门洞里,自己跑进了正屋。
虽然已经是县城首富,但张其结县城的家里看起来很简朴,客厅也不大,对着房门放着两把太师椅和高几桌,高茶几后面墙上挂着个十字架,两边有一副楹联:
心离世远主偏近;
灵与道亲魔自疏。
唯一显得这家人有点钱的标志就是十字架下面茶几上放着一个手肘高的机械钟,正在咔咔的响着。
现在屋里看起来非常小,因为正中间又放了一个圆桌,上面放了些饭菜,一个纱笼罩着,张其结妻子就坐在圆桌旁边在凑着桌上玻璃灯的灯亮绣花,看到张其结风风火火的进来,赶紧站起来说道:“老爷回来了?您吃饭了吗?饭菜还给您留着呢,我让张婶起来给你热热去。”
“别了,我一会就走,回来拿一些文件,宝少爷要用。”张其结说着,走过媳妇,掀起门帘进了内屋,点亮里面的烛台,就听着里面抽屉响动和纸张翻动的声音。
一会功夫,张其结提着个牛皮公文包掀开帘子出来了,张氏劝道:“老爷,你要是没吃饭,还是吃两口吧,这些日子你都吃得不好。”
张其结犹豫了一下,放下公文包,坐在了圆桌前,掀开纱笼,自己盛起了一碗米饭,说道:“不必麻烦张婶了,这凉饭吃起来更香。”
张氏略带惊异看了看他,欲言又止,最后犹豫片刻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说道:“下午5点,齐云璐弟兄来过。”
“他来干嘛?怎么不去厂里找我?”张其结一边夹菜一边问道。
“他说没找到你,还给咱们家送礼了。”张氏说着转身从椅子上拿过一个肘高的纸盒子,打开盒子盖给丈夫看。
张其结定睛一看,惊讶的说道:“他给我送个机械钟来?这东西得几十元呢,都是这么亲的朋友、弟兄、同志,何必这么见外呢?他要干嘛啊?”
张氏说道:“他说现在王长老不在自由党了,名额出缺,想请你帮衬着给宝少爷说说,让他替代王长老,当三号马。”
张其结撇了撇嘴,夹起一块炒鸡蛋吃着,说道:“不说全国买他多少,光京城大钱,王鱼家身上就有几万元投注呢,这不是说想替就能替的,我看宝少爷也没那心思再花这么多钱捧别人了。一会我拿走这钟,和宝少爷谈谈,要是不行,我见了小齐还给他,帮不了他不好拿他这么贵重的东西。”
说罢,他自己叹了口气,彷佛自言自语的说道:“要是鱼家和小齐一样玲珑该多好啊”然后彷佛下了什么决心那样,埋头扒饭。
张氏愣了一下,犹豫了好一会,说道:“老爷,您是不是打算要把王长老开除出商业协会啊?”
“你怎么知道?”张其结闻言大吃一惊,嘴里的饭粒都喷了出来。
张氏答道:“下午北街木材行老宋他媳妇来咱们家找我读经聊天,你知道我们都是长老会妇女团契的姊妹,她给我说,你找他老公谈商业协会开除王长老的事,让老宋表态必须同意。还说你被王长老气得不行,脸色吓死人。”
张其结放下饭碗,咬了咬牙,说道:“妇道人家舌头太长了,什么都说圣经上说丈夫是妻子的头,妻子怎么能乱传男人间的工作事情呢?老宋家真是的。”
张氏没有附和这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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