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长好!”莫云、杨少保与其他干部一一握了手。
“司令员,我向你检讨,由于我的疏忽,导致龙北大队派来支援我们的同志牺牲了八个人,请组织上处分我。”侯亮诚恳地说。
“这事情我已经知道了,现在不是检讨的时候,部队攻打良友镇的情况怎么样了?”莫云的脸变得严肃起来。
侯亮将整个过程,前前后后细说了一遍。莫云听了,不时点头,对他们的打法,表示称赞,他说:“嗯,不错!你们在整个过程中,没有蛮干,打法很好!把对进攻方不利的因素,转化为对我军有利的条件,并在战斗过程中,充分发挥我军的特长和优势,采取灵活多样的战法,大量消灭敌人有生力量,为最后的总攻奠定了基础。”最后,莫云决定,部队休息一个晚上,第二天组织一切力量,对良友镇之敌,发动最后的总攻。侯亮安排好明天总攻的各项工作后,还忘不了派出几个人,将通往良友镇的电话线全剪断了。
第三天,天刚蒙蒙亮,营副随意将望远镜挂在肩膀上,边走边扣着衣服,晃晃悠悠来到阵地前。昨晚上睡得真是太好了,不仅是他,整个部队都是一样。连续几天的激战,不仅体能上的消耗,包括情绪上的紧张、恐惧、饥饿……已使得兄弟们是累不可喻,苦不堪言,这一觉到现在还找不到北呢。营副缓缓地举起望眼镜,朝对面望去。镜头里,远处的山头上、田野里,好像到处都是人似的。他以为自己的眼睛还没睡醒,眼睛花了,便揉了揉,边打着哈欠,边瞄了瞄望远镜上的焦距,没问题,或许是眼花了。当他再次举起望远镜仔细看时。他被眼前的一幕惊得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当他惊醒过来时,他急忙拼命吹响口哨。吩咐现场守卫的士兵准备战斗后,快速跑到莫同处,一头撞进房间。此时,莫同已被急促的口哨声惊醒。意识到出大事了。正急急忙忙地穿着衣服,抓床上的枪,一见营副,还没等莫同开口问,营副便结巴起来:“营……营……营长,游击队打……打……打过来了,到……到……到处都是人。”
“什么?你说什么?”见营副那个样子,问他也是白问。莫同冲出房间,边跑边喊:“快快快!赶快集合队伍准备迎战。”他来到工事旁。举起望远镜向对面望去,这一望,让他倒抽一口凉气,怎么回事呀?一夜之间冒出那么多游击队,照此情景,若没有增援部队,这良友镇是万万守不住的。他急忙跑回指挥所,按住电话,使劲摇了起来,他要打电话给团座,让他派兵前来支援,可电话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他放下电话继续拼命摇起来,电话里还是什么声音都没有。此时,阮少雄闻讯也赶来了。
“莫营长,別摇了!省点力气,电话根本不通。”
“不可能!昨天还好好的。”莫同觉得不可思议。
“唉!我说莫营长啊!你看看外面的情景,就知道‘土共’早有准备,前两日是拿我们来玩玩的,现在好了,各路援军到齐,开始总攻,电话都被切断,你想你手上的电话还能摇得通吗?”阮少雄感叹道,“妈的!这‘土共’真是狡猾!我们全被骗了。”
“那怎么办呀?”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要不等死,要不跑呗!”
“死?白死。跑嘛?回去,丢了良友,团座不把我的皮给扒了。前后都是死,老兄你给出个主意。”莫同无可奈何。
“依我之见,先看看再说,实在不行就撤,回去之后,起码能活一天算一天。”
“就依你的计策办,管他呢,能活一天算一天。”
游击队一下子哪来那么多的人?其实,除了潭良大队和莫云带来的一中队外,就是各村屯的民兵及农会分子,其他的大部分都是赵起和桂花他们动员来的附近村屯的老百姓。武器好点的在第一线,跟着的是土枪土炮和大刀长矛,再次是铁铲、锄头、木棍、牛叉,外围的是手无寸铁,前来呐喊助威的村民。由于游击队的服装与一般老百姓差不多,穿什么的都有,从远处望去,到处都是人,哪里分得出谁是游击队,谁是老百姓?光凭这架势,就是再多的保安团也得被镇住,何况已被打得精疲力竭、损失惨重的一营呢?
游击队已将良友镇团团包围。莫云说,集中火力,狠狠给敌人一下子。顿时,机枪、手枪、步枪、土枪土炮齐开火,甚至还有弓箭射过去。几名士兵捂着脸,满脸是血,原来是中了铁砂,疼得是嗷嗷直叫,一位连长肩膀竟然中了一支竹箭,捂着肩膀,跑来报告:“营长,兄弟们实在是顶不住了,这哪里是打仗啊,这简直是被围猎!”莫同一看这个连长的狼狈像,气就不打一处出,把枪对准他,骂道:“滚!滚回你的阵地去,让‘土共’冲上来,老子毙了你!”连长只好灰溜溜,抱着受伤的肩膀,跑回阵地去了。
莫云见是时候了,令大家停止射击,把手向后一挥,桂花、香梅立即从身后各自取来一个用硬纸壳糊成的硕大的喇叭,桂花用桂柳话,香梅用当地的客家“麻盖”话,一唱一和,开始政治攻势。
“保安团的弟兄们!”桂花喊着桂柳话,香梅随着“麻盖”话,“你们被包围了,”……“赶快投降!”……“抵抗是没有出路的,”……“请你们不要执迷不悟,再为国民党反动派卖命,”……“顽抗到底,只有死路一条。”……“你们当中绝大部分,和我们一样。都是穷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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