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的事情之后,琴如瑟一连好几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说什么也不肯出来见人。公孙锦去了几次,琴如瑟愣是连门都没有给他开。一开始,公孙锦觉得自家王妃有时候做事情有些乖张,是该让她好好反思一下。
谁知道,这一冷静反思,一下子就过去了七八日的光景。
公孙锦这天中午写完折子,终于有些坐不住了,跑去找琴如瑟。
“回禀王上,王妃娘娘说了,她不希望任何人进去打扰。”
“这个家里,究竟是本王说了算,还是她说了算?”
“当然是娘”侍婢没有任何的思虑的说出这句话之后,又觉得实在不妥,立刻改口道:“是王上。”
“开门!”公孙锦懒得在这些事情上和她计较。冷着一张脸,所有的不悦都写在上面。
侍婢有些为难,但是最终还是打开了门。
雕栏木门微微掀开的时候,卷紧屋里的微风掀起了地上的几张宣纸。公孙锦的看着一地手抄的经文,心中不是滋味。
“瑶儿,我不是说了吗?没事不要打扰我。我不饿!”
公孙锦看着坐在书案前面的琴如瑟叹了一口气,弯腰捡起地上的一张抄写整齐的经卷,缓步朝着琴如瑟走了过去。
公孙锦的步子很轻,可是在习武之人的耳朵里,还是十分明显。琴如瑟以为是瑶儿,当公孙锦走到身边的时候,琴如瑟拿着手中的笔猛的转过身来。
“我不是说了,没事别进来打扰我吗?你······怎么,不停呢。”看清来人之后,琴如瑟的神情瞬间变得有些窘迫。
公孙锦一手揽住琴如瑟的腰,另一只手,将她手里的面的笔取了下来,放在一边。“王妃,是打算有这支笔,杀了本王吗?”
琴如瑟尴尬的咳嗽了几声,伸手将公孙锦推开了一些。
“你这几日都在屋里抄写经文?”公孙锦看着满桌子的《女则》《女诫》《心经》之类的东西。
琴如瑟点了点头,继续做回自己的桌子面前,拿起毛笔,写了起来。
“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写这些东西?”公孙锦站在身后,看着手中不曾有半分停下的人。
“你说的对,时候想想,我在有些事情上真的有些任性过头了。回来抄写这些,让自己好好反思一下。”琴如瑟有些委屈,又有些自责的说道。
平日里她任性的事情,又何指着一件两件。王府的屋顶只要她愿意,估计早就会被她掀了吧。这件事情和之前的很多事情比起来,不过时九牛一毛,为何唯独这件事情,她会这么认真的反思。难道?是因为和周王有关?
不对不对,应该是因为自己这一次责怪于她了!
“所以,你就七八日不来和本王说一句话。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妻为夫纲?你写了这么多知不知道《女德》到底是什么?”其实公孙锦的想说的一句话,就是,你到底为什么不来和本王低头认错,你为什么不来和本王说话,就这么把我晾在那里?
“我。”琴如瑟愣了一下,看着公孙锦的说道:“我,应该,知道吧。”琴如瑟不知道公孙锦为什么突然之间又生气了,她连回答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那你在为什么这么多天一直避着本王?”
“我没有避着王上,我就是想要重新的想一想。”琴如瑟神色苦涩起来,“我一直以为王上的心思,是有朝一日成为大周的王。可是王上实际不是这样想的不是吗?既然如此,那我逾矩的又何止一点点。我就是想要好好的想一想,自己之前为什么会有如此一个,一个这么可怕的想法。”
琴如瑟一口气把这些天憋在心里的话,一股脑的倒了出来。在一边的公孙锦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原来,琴如瑟和自己担心的根本就不是一件事情。自己刚才因为萌生了一个琴如瑟是不是关切周王的想法,而说话有些阴阳怪气。然而她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这么多天的原因,竟然是因为自己那一日说了周王是王储这件事情。
“瑟儿,本王”
公孙锦的话还没有说完,琴如瑟已经跪在了地上:“王上,不论你以后想要想要去漠北边疆守家卫国还是想要成为一代枭雄,我都会一直支持着你。我们琴家从来的没有任何想要扰乱朝纲的想法,之前以为王上志在大周所以有什么的行差踏错的地方,还希望王上千万不要迁怒于我琴家。”
公孙锦看在自己腿边跪着的人,那个连头也不敢抬起来的人。沉默了很久。他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根本不算一个好丈夫。自己竟然因为那可笑的嫉妒和猜测,连自己王妃的担心和烦恼竟然全然不知。
“瑟儿!”公孙锦蹲了下来,将琴如瑟一把抱入怀中,紧紧的揽在怀里。“对不起。”
琴如瑟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一瞬间她的鼻头突然感觉一算,就连眼睛也红了起来。
公孙锦想要告诉他,自己根本没有因为那件事情责怪于她。自己的愚蠢让她竟然自责害怕了这么久,此刻,他真的很想狠狠的扇自己一个耳光。
公孙锦紧紧的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面。
“王上,你是打算勒死我吗?”琴如瑟哑着嗓子问。
“瑟儿,对不起。”
琴如瑟不解:“王上为何要向我道歉?”
“本王责怪你的从来不是因为这件事情。本王那日凶你,只是觉得你这样做,会让皇家丢了颜面。”
“你不会怪我狼子野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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