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说到了正题上,梁若琳从鼻子里轻哼一声,手却暗暗攥紧了,说道“姚姐姐请说便是。.
“听说梁国公最疼爱您这位幺女,说得上是有求必应!”姚铃儿说着从棋局上抬起眼来,看了一眼梁若琳。
梁若琳有些与有荣焉的样子,笑而不语,算是默认了。
姚铃儿便说道“还请梁姑娘帮忙恳请梁国公,不要在军田案上弹劾庆国公。”
“什么!!”梁若琳如同听到极为滑稽可笑的事情,一下子从座椅上弹坐了起来,望着姚铃儿的目光中除了不屑、惊恐之外更多了几分不可置信。
“没错,请梁姑娘恳请您的父亲,不要在军田案这事上过于追究,大家和和气气才是好呢,”姚铃儿重复了一遍。
梁若琳虽然骄纵一些,爱玩闹了一些,也由着性子胡闹了些,但是也是受过《女戒》《女则》等传统闺中教育的,从来不会掺和到外朝男人们的事儿里,更何况现在满京城的人都知道庆国公要大事不好了,为何姚铃儿会想要保住庆国公,这一点,梁若琳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
她只能以为姚铃儿的志向已经不在深闺内宅,她有胆子想掺和到男人堆里去。对于这件事,梁若琳自然很难接受。
姚铃儿自然不能告诉梁若琳,是庆国公夫人帮她弄通了太医院的人,帮着她将假孕一事瞒了过去,所以投桃报李,她是一定要保庆国公的,但是她也知道,这个时候去请济王出面,倒不如釜底抽薪从梁若琳这个地方打开突破口。
如今她手里有梁若琳这个把柄,倒真是正中下怀。
寂静的屋里,两个人对视良久,姚铃儿唇角扯动,露出一丝笑容来,说道“梁姑娘,我母亲在世时曾教导我,姐妹间要肝胆相照,荣辱与共,一旦有一个女孩子家坏了名声,往往要连累这个家里的其他女孩子,我想太子妃一定不愿意知道三姑娘曾经做下的那些事。”
梁若琳冷哼一声,一把抓起桌上的银锁,说了一句,“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姚铃儿丝毫不以为意,用极轻极轻如清冽的竹叶青般的语气说道“三姑娘这话说的有些早,迟早有一日,您会需要我帮忙的。”
梁若琳自然也不想再跟这个姚铃儿有任何的瓜葛,只是对于她提出的要求,梁若琳很是费了一番心力体力。
起初梁国公并没有将女儿提出让他在军田案上放庆国公一马的事放在心上,直到梁若琳身边的丫鬟来报说梁三姑娘已经两日没用水米的时候,他才慌了神。
梁国公最心疼这个宝贝疙瘩,这才慌慌张张地吩咐丫鬟在前头带路,去了女儿的闺房。
梁国公夫人已经在女儿床前守着,不住劝说女儿吃些东西,梁国公世子和梁家二爷则在门外等着,世子夫人则也在床前劝说梁若琳。
可梁若琳打定了主意,只面朝里躺着,任谁说什么都不成,一屋子人又哄又劝无果。
梁国公夫人见梁国公进来,便迎上来道“老爷,您就答应幺儿的话罢,幺儿已经两天没用饭了,可如何经得住这样的苦。”
梁国公就有些为难,想要收拾庆国公,是他早就有的夙愿,况且庆国公隶属济王一派,掰倒庆国公,就相当于折掉济王一翼,这样的好事他怎么会轻轻放过。
梁国公世子闻言也上前说道“父亲,小妹的性子您是知道的,要不还是顺小妹一次罢,以儿子的想法,庆国公已是墙倒众人推的时候,即便您不出面,难道朝中不会有其他人出面?”
梁国公夫人闻言也道“是呀老爷,这大周朝说到底也不是咱们家的,可闺女是自己的呀。”
梁国公禁不住妻儿的劝说,又看着床上躺着的病怏怏的女儿,重重点了点头。
事情并没有向梁国公世子说的那样简单,庆国公就算在外面做的再不像话,但是他毕竟是替济王做事的,一方面济王没有弃子的打算,另一方面太子一派的梁国公选择做了闭口的河蚌,那么剩下的不是没有匹配的身份,就是没有足够的立场,竟然没有一个人出面弹劾,甚至上奏这件事。
这对于裕王、楚啟一行是非常不利的,但是面对庆国公这个硬钉子,楚啟拿定了主意是砰也得砰,不碰也得砰。
虽然没有梁国公打头阵,楚啟弹劾的奏折和整理好的人证物证就悉数被送到了京城,当然这一路上也经历了一些惊险,好在押送的纪墨心思细腻谨慎。
皇帝虽风闻庆国公在外面胡搞,但没想到他玩的这么大,这就很伤害皇帝的感情了,毕竟影响的是他的民心,因为楚啟的证据里头还有军户们的万人签名血书。
最让皇帝不悦的,是朝中百官竟然没有一个人提起这些事,更遑论御史台那些喉舌了,虽然皇帝也不会完全倚靠这些言官们,也不要求这些人一个个都如包拯魏征那般,但也不能如此不作为。
更何况,皇帝擅长制衡之术,多年来一直追求太子和济王之间的平衡,但是济王出了这样的事,太子一派的人竟然也都成了哑巴,这一点让皇帝觉得不安。
前几年为了准备与鞑靼的决战,皇帝对朝廷百官管的太松了,是时候紧一紧这根弦儿了,于是皇帝子没有让大理寺接手,反而派出了刚刚荣升锦衣卫千户的薛湜去查此案,并且决定亲自审理。
天子亲审,这是众人都没想到的,也让济王心中不安,同时不安的还有御史台那些人,个个都忙着找门路告关系,却都如无头苍蝇一般,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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