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云鸣钰走得很慢,惬意悠然,风度清雅,灿烂的春光照射在他的身上,仿佛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微光……微风拂过吹起他的长发,掠过白皙的脸庞,露出一张浅浅的笑颜,宛若冬天堆成的雪人,晶莹透亮。
这是众人第一次看见白二少斗笠之下的面容,随着他转过身来,顿而便在人群中激起了一阵惊艳,撩拨了不少少女的春心。
嘤嘤嘤,好帅!
尽管在见过白筠和白纪霜的容貌之后,他们便知这白二少也定是个翩翩俊公子,然而他的相貌还是超乎了众人的预料,又或者……这相貌是其次,那翩然绝尘的气质才更是令人倾心,便只是看着他的侧影,就已叫人为之魂牵梦萦。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说的恐怕便是这样的人?
淡淡的几个音节从两片薄唇里吐出来,携着眉眼间的一抹浅笑,落在了那擂台的一袭青衫之上,而说这句话的却不是个女人,正是方才那位捏着黑骨折扇的男人。
大概是感觉到了他的视线,破云鸣钰侧过头来,朝他睇了一眼,尔后微微浅笑,算是打了一个招呼。
没有折菊公子的那股狷邪狂妄,没有西月涟的那抹轻蔑冷凝,亦没有皇甫砚真的那种拒人千里……破云鸣钰的气场很温和,仿若三月的春花,六月的湖水,九月的晚霞,给人以一种如沐春风的感受,像是置身樱花树下,便是连空气都有一种宁静的芬芳。
只是那浅薄的一笑,却是看得男人都有些痴了……
身旁,那开赌局的庄家连着提醒了两句,才将他唤过魂儿来。
“傻狍子……哦不,特么我才是傻狍子,输得连裤子都快脱了……喏,这些银票还给你,还有这些银子,都归你了……运气真好,只这一把就赚死了……”妈蛋!快心疼屎了怎么破?!
垂眸,见那庄家满脸不悦的嘟囔,男人又是扬眉一笑,执着扇子按下了小厮欲要收起的桌子:“不是还有一场么?怎么不赌了?”
“没钱了没钱了……钱都给你赢走了,还赌个球啊……再赌下去媳妇儿都要跟人跑了……”庄家一脸怨念,双手牢牢抓着那一叠银票还有一大袋的银子,肉痛得手都抖了。
男人还是笑,从那叠银票中抽出两张按在桌子上。
“这二百两买你一张桌子,你继续当庄家,输了算我的,赢了……”在庄家略显期待的目光下,却闻男人呵呵一笑,“……自然也是算我的。”
那你说个p啊摔!特么你眼瞎吗?!没看见老子这一双水汪汪亮晶晶的大眼神吗?!
毕竟有二百两银子可以入手,庄家自然没理由拒绝,遂又迅速摆开了擂台,将桌面上的柳门两字抹去,换上了白门二字。
这一回,押注给折菊宫的明显就多了起来,不单是因为先前尝到了甜头,更多的却是因为这白二少的身手,他们从未见过……所以即便知道白门是武林大家,这白二少又是称霸一方的白盟主的二少爷,他们也依旧保持怀疑态度。
不管怎么说,依着先前的小道消息,那白盟主可是有意将栽培大少爷白筠为继承人的,却不想……那白筠在三天前的激战中身负重伤,至今还昏迷不醒,性命垂危!
收好银票和银子,男人款步走回车厢边,对着里头又问了一句。
“阿重,你说白门和折菊宫的这一场,又是谁输谁赢?”
闻言,车厢内的男人没有直接回答,却是淡淡地反问了一句:“你帮我看一看白盟主的神情,是否胜券在握?”
男人抬眸朝不远处那个简易搭制的观台上扫了一眼,寻到了白盟主的身影,继而微微眯起眸子打量他脸上的神态,果真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即便是在实力旗鼓相当的柳门都败下阵来的情况下,他却不见丝毫慌乱。
虽然也透着几分的紧张与迫切,但在这样的情势之下,也足够称得上是气定神闲了!
若非阿重这样问,他都不会注意到这一点,更何况是旁人……就算是有人注意到了白盟主的神态,十有**也会将其归之于了盟主大人的沉稳有度,而不会想到别处去。
然而经阿重这样一提,男人却不免多了个心眼儿,笑着转回到车厢内。
“呀,阿重不愧是阿重,又被你猜到了。”
车厢内的男人微微颔首,淡然道:“那这一场,便是白门会赢。”
“哦?怎么说?”男人还是有些不解,阿重料事如神,他自然信得过他说的话,只仍然有些好奇,为何单单凭借白盟主的一个脸色,就能看出胜负?“难不成,这白二少才是白门的杀手锏,练了什么独步武林的神功不成?”
“他确实是练了神功,不过输赢一事,大抵跟他本身的武功并没有太大的关系……”
车厢内的男人一面说着,一面掀起窗子上的帘布,朝外浅浅剔了一眼……射进来的一道阳光正巧打在他的眼睛上……时值正午,阳光有些刺眼,便是连坐在一边的侍婢都忍不住微微眯了眯眸子,男人却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只见他抬眸望向擂台,仿佛在眺望,然而一双淡褐色的眸子却显得有些失神,不能很好的聚起焦距。
此时众人的视线都落到了擂台上,若是有人回头看见了那双眼睛,大概就能看出,这个男人的眼睛不太好,即使不至于全盲,却也不能像常人那般视物。
正因为眼睛不好用,所以他的洞察力和直觉都比常人强上许多,方才那枚飞镖,便是在这样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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